给保了来,这事在当地传得沸沸扬扬,都说他二人那时便已立了婚约。
就是不知那日许士显说的两相悦琴瑟和鸣,是否指的就是贺怀翎。
贺怀翎只装听不懂祝云璟这话意:“江南的姑娘与京城贵女确实不大一样,但各有各的,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单看殿更欣赏哪一类。”
“你说孤?”祝云璟扬了扬眉,“孤的太妃当然得品貌双全、风华绝世,一般人孤还真看不上。”
至于许士显,若是从前他能乖乖从了自己,祝云璟不会吝啬于给他个名分,但事到如今,多说无益。祝云璟将许士显禁在庄上,已有三个多月,的人时不时地会来与祝云璟禀报许士显的近况,祝云璟并不急,他有的是耐心,先着急的那个人必定是许士显。
“唯愿殿如愿。”
贺怀翎语气淡淡,祝云璟有些怀疑他又在讥讽自己,心不快,便不再打哑谜:“侯爷似乎还没回答过当日孤在公主府上时所问,不知侯爷到底想找个怎样的侯夫人?或许,是如许翰林那般?”
贺怀翎微蹙起眉:“斯人已去,还请殿莫要再辱其名声,臣与许翰林是山遇知音,并无私。”
好一个山遇知音!这话祝云璟自然不信:“许翰林那般风采众之人,与侯爷又有竹之谊,侯爷当真能到心如止、不动私?”
贺怀翎沉声,提醒祝云璟:“殿,这是臣的私事。”
“许翰林可是畏罪自戕的逆臣,侯爷与他有旧,不怕传到父皇耳朵里,牵连了侯爷?”
“这五年,臣一直在边关。”
四目对上,俱是带着隐藏其的警惕戒备,片刻后,祝云璟哂然一笑,先退了一步:“也是,想必父皇也不会无故猜疑有功之臣。”
短暂的僵持后,祝云璟转而说起了别的:“不提这些了,不若侯爷再与孤说说战场之事吧,就说说那日你是如何单枪匹只闯敌军阵营,取那夷人汗王首级的。”
贺怀翎淡然解释:“传闻总有夸大其实,当时那北夷汗王数箭,已是弩之末,敌军兵心涣散、溃不成军,臣不过是捡了个便宜而已。”
“侯爷何必谦虚,那么多将士只有你敢虎,还能直取对方首级再全而退,这份胆识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祝云璟并未说违心之话,抛开别的,他对贺怀翎的骁勇是真心佩服,对战场亦心有向往,可惜他的份,注定是不能亲上战场的。
“臣说的是实话。”
祝云璟笑了笑:“那再之前的雎川峡谷一战,也是侯爷你第一个发现夷人的诱敌之计,及时带着大军撤离,才使数十万大军免遭埋伏坑杀,不正说明侯爷足智多谋?侯爷再要谦虚就显得假了。”
贺怀翎无奈:“殿是想听臣自夸自擂?”
祝云璟托着腮,手指轻敲了敲,看向贺怀翎:“孤是想听你将战场详细说与孤听,就是不知侯爷是否愿意?”
贺怀翎看着少年闪动的光亮,心颇为意外,他只以为皇太是顽劣骄纵之辈,不曾想他还当真有些储君风范,至少对战事是当真用心关注了,而不是只钻营在那些权谋斗争之上。
“殿有心知晓,臣知无不言。”
于是之后那一整个午,贺怀翎都在与祝云璟讲排兵之法、用兵之策,祝云璟听得很认真,不懂的地方亦会细细询问。说到兴起,祝云璟甚至叫人拿来了行军图纸,让贺怀翎现场演示给自己看。贺怀翎摸了摸那注释有各标记、已经有些泛黄了的纸,再开时语气里多了些许耐心和诚挚。
一直到日薄西山,祝云璟还想要留人用膳,贺怀翎推辞:“多谢殿意,只是臣还要去与二殿问安,再晚些该落钥了。”
祝云璟斜倚在榻上,笑着歪了歪脑袋:“行吧,孤的面还是不够大,比不得孤那二弟,那改日孤再与侯爷讨教。”
贺怀翎垂眸:“臣告退。”
再次行过礼,贺怀翎起退了去,祝云璟望着窗外贺怀翎远去的背影,笑容逐渐消失在了嘴角,王九帮他将冷了的茶换了一杯,祝云璟示意他:“都撤了吧。”
王九应,顺嘴叹了一句:“殿与定远候如此聊得来,倒真是叫婢意外。”
祝云璟轻哂,他是欣赏这位定远候,可惜贺怀翎他姓贺,否则倒是可以想办法拉为己用,如今却是便宜了那祝云珣。
“你给孤留意着老二那边,次定远候要是再来,也给孤拦把人请来东。”
祝云珣心不大,若是这般多来几次,祝云璟就不信他不会对贺怀翎心生怀疑,即便挑拨不成,给祝云珣添堵也是好的。
第09章 生药
贺怀翎走祝云珣寝时祝云珣正在逗鸟架上的金丝雀儿,他笑着免了贺怀翎的虚礼,问他:“听闻你被太叫去东了?他跟你有什么好聊的?”
贺怀翎声音淡淡:“太殿对战场上的事颇为好奇,让我说与他听。”
祝云珣嘴角微撇,颇不以为然:“我那位太大哥就与这金丝雀儿一样,贵得不得了,他问这些能有什么用?难他还想亲上战场不成?”
贺怀翎似乎并不赞同他的话:“太殿是储君,理应知晓这些。”
祝云珣神微黯,很快又笑开了,转而说起了别的事:“今日叫你来,是有件好事要告诉你,你那位旧友许大人,当真还活着,我的人探得他就在太在凤凰山的私庄里。”
贺怀翎沉目光:“殿所言确实?”
“自然是真的,我还能诓你不成,我也是很了一番功夫才帮你打听来的,太窝藏朝廷钦犯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人知晓。”
贺怀翎微蹙起眉,问祝云珣:“殿没想过将此事禀告给陛吗?”
“哪能呢,真要告诉了父皇许大人就没有活路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帮你找人,就不能又将之推去送死,何况这事到了父皇那里,也不一定会把太怎么样,天了也就嘴上教训他几句。”
贺怀翎拱手:“谢二殿。”
祝云珣笑了笑:“你别总是跟我这么客气,我也没什么,真要想把人救来,还得你自个想办法。”
定远侯府。
贺怀翎刚回府,家便送来了一张请帖,是淑和公主邀请各家小辈三日后去她的庄上踏青。
回京之后这几个月,贺怀翎收到过无数这样的邀约,他一贯能推则推。心知公主这又是想搞相亲会,贺怀翎本打算借公事繁忙推脱掉,心念一转却又问起家:“公主的庄,可是在凤凰山?”
“是在凤凰山没错。”
贺怀翎眸微沉,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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