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没真的吓到,就是心颇为复杂而已,祝云瑄显然已经听说了刺杀一事,缠着祝云璟问东问西,似是对贺怀翎十分兴趣。
“听说是贺将军神功盖世、从天而降,以一敌百救了太哥哥,才一个早上而已,就已经传得阖尽知了,他真有那么厉害吗?”
祝云璟冷笑:“是啊,大了风,在众目睽睽之救了孤,别说这里,恐怕这会儿已经满京城都传遍了。”
战场上再多神勇不凡的传说都比不上亲所见来得震撼,今日这一过后,贺怀翎在京的声望更要大涨了。
祝云瑄哈哈一笑,并没有会到他太哥哥快要吐血的心,反而更好奇了:“那贺将军到底什么样?真像传闻那般青面獠牙凶神恶煞吗?”
祝云璟十分不耐烦:“晚上父皇设宴劳有功将士,你自己看不就知了。”
贺怀翎虽是贵妃侄,但外戚也不能随便,在随父征之前贺怀翎还不曾朝堂,别说那个时候年岁还小的祝云瑄,便是祝云璟,在贺怀翎的声名大噪前,也并不知贺家还有这样一个人,今日亦是第一次得见。
贺怀翎年少成名后关于他的传闻便有很多,可这传闻也不知怎么传的,大概是贺怀翎只冲敌军阵营、一剑砍北夷汗王的首级、又拖着他的辫一路将那首级拎回来的丰功伟绩太过惊人,一传十十传百的就编排成了贺怀翎是煞神降世,战无不胜、无人能敌,要不怎么可能在那样的况还能全而退、毫发无伤?
当然这些不过是给人茶余饭后增添一些谈资,贺怀翎,或者说是贺家的功绩就摆在那里,是谁都抹煞不了的。
祝云瑄的珠吱溜转:“太哥哥,其实今日之事也不是全无好,贺将军风越盛越得民心,早晚会被父皇给惦记上,你之前说得对啊,功盖主、卸磨杀驴嘛,迟早的事,我们还可以推波助澜呢。”
祝云璟伸手敲他的脑袋:“你想这些事什么?孤自会对付他,你别心,好生念你的书吧。”
第05章 一场闹剧
傍晚时分,昭帝在隆恩殿设宴,劳凯旋归来的征远将士,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陪同。
最风光之人莫过于贺怀翎,昭帝对他是极尽褒奖赞之词,只恨自己没生个这么有息的儿来,午的时候就已经了圣旨,对征远军的有功之臣论功行赏、加官爵,贺怀翎被封定远侯,赐侯府,赏金千两、良田百顷。
祝云瑄坐在祝云璟边,喝着果酒托着腮打量着对面正与祝云珣低声私语的贺怀翎,片刻之后,他轻笑声,与祝云璟:“这个贺将军得其实一表人才的嘛,凶是凶了,却也是英姿发,那些言到底是怎么传来的?”
祝云璟斜睨向祝云瑄:“怎么?你看上他了?”
祝云瑄不服:“哪的话,我可不像太哥哥你,我将来定是要娶个倾国倾城艳无双的皇妃的,而且一定得是女人!”
祝云璟没有理他,瞥了一那贺怀翎,将杯的酒倒了嘴里。
说笑几句后,祝云瑄凑近祝云璟,小声提醒他:“我刚看了半日,那些殷勤着去给贺将军敬酒的老家伙,对着二哥也络得很,他们这是都不把太哥哥你放在里啊?”
若非知自己这个小弟弟心思刁钻却一心向着自己,祝云璟当真要怀疑他是在挑拨离间了:“在你里谁不是老家伙?”
祝云瑄眨了眨睛:“太哥哥风华正茂,自然不是。”
“少贫嘴。”
“太哥哥你真的一都不担心吗?”
祝云璟看向御座之上已经有些微醺的昭帝,勾起角:“不用担心,父皇只给他封了定远侯,却只字不提加官之事,一个没有实职的勋贵,在这京城里是最不值钱的,怕什么。”
“可他手里还有追随他一块回京的八万征远军呢。”
“急什么,兵权,他早晚得来。”
酒过三巡,不胜酒力的昭帝被侍搀扶着先退席回了寝去,留祝云璟继续主持宴席。皇帝不在,的人便没了顾忌,这些战场上来的兵痞们个个豪迈不羁,嫌弃拿杯喝酒不过瘾,纷纷要求换上大碗,有人起了兴致,竟是直接抓着酒坛就与同僚斗起了酒,大大往嘴里,旁的人大声叫好,一时间隆恩殿里沸反盈天、闹无比。
陪宴的文官大抵看不惯这些武将的鲁派,但今日是给征远军接风洗尘,祝云璟都没说什么,他们自然也不好过多议论,心再不屑,面上还得端着笑脸,与人推杯换盏再互相捧一番。
围着贺怀翎敬酒劝酒的人是最多的,贺怀翎依旧用的是小杯,旁人敬一杯便喝一杯,却不似其他武将那般狂,举手投足间满是世家弟的优雅从容,话亦不多,眉宇间自有一傲气却并不显得狂妄。
“孤去给贺将军敬酒。”
“啊?”祝云瑄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祝云璟笑了笑:“贺将军救了孤,孤总得有表示,要不又要被人说孤这个皇太过于孤傲不识大了。”
“那又如何?我以为太哥哥你不在意这些虚名呢?”
“孤又不是圣人。”
祝云璟起,拎着酒杯走到了贺怀翎的桌前,原本围在四周的官员纷纷避让,目光却没从他们上挪开。贺怀翎也站了起来,祝云璟举杯,笑得明媚:“恭喜将军得封定远侯,今日之事,孤还未曾与将军谢,若非有将军奋不顾挡在孤的座驾前,只怕孤这会儿便不能在这恭贺将军和征远大军得胜归来了,这杯酒,是孤敬将军的,不知将军可愿赏脸?”
贺怀翎双手举杯,神肃恭:“职责所在,不敢言谢。”
他说完,先仰将杯酒一饮而尽,祝云璟笑看着他,慢慢将酒杯送到了边。
一杯酒肚,祝云璟又:“这段时日孤也听闻了不少将军神勇无敌的传闻,都说将军神功盖世,孤钦佩不已,心向往之,他日有机会,不知可否与将军讨教一二?”
贺怀翎谨慎:“殿厚,臣愧不敢当,传闻不可尽信,征远大捷,是全将士的功劳,非臣一人之力。”
“将军太过谦虚了。”
俩人你来我往,说着些客场面话,气氛尚算洽,偏有不知死活的醉鬼凑上来。那姜演与人拼酒喝得是面红耳赤人事不知,早上贺怀翎才叮嘱过他谨慎低调的那些话早就抛到了脑后,摇摇晃晃地凑到贺怀翎的边,眯着睛打量起了面前的祝云璟,醉糊涂了竟是说起了大逆不的浑话:“这是哪里来的小公?他娘的怎么生得比那些小姑娘还俏?”
周遭一片倒气声,正喝着酒竖着耳朵听他们这边动静的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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