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门房这么一大早就看到她,还有惊讶,但也是恭恭敬敬迎上来,“秦大今天是来送什么的吗?”
田莓将公主第一次见面给她的木牌拿来,再把路上买的大包过去,“我有事见公主,麻烦通禀一。”
门房愕然,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利索应好。
等了没多会儿,她就被丫鬟带去了。
还是田莓和公主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她才坐,珠帘晃动声响起,她看向传来声音的地方,起,“参见公主。”
公主还是那样雍容,气也不错的,“免礼,快坐,怎么过来了,是有什么事吗?”
田莓歉意:“一大早叨扰到公主着实不好意思,只是民妇着实有急事。”
公主眉一挑,“有人欺负你们,还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田莓也不糊,将她们和黎家的事说明前因后果,又将黎家买山的事一一来。
“你想我借钱给你吗?”公主先提一个办法。
田莓摇,笑:“欠公主的钱,我不好意思,再说,若是以村的名义借,更为不妥,所以民妇想了一个新方法。”
“哦?”公主来了兴致,微微坐直了些。
田莓从袖里拿那一叠厚厚的纸张,“请公主过目。”
嬷嬷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呈给公主。
公主先是懒懒地扫了一,而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坐直,神也认真了起来,看到最后,竟是满意的笑容。
田莓看清了她的变化,对接来的事发展更有信心了。
“你想来的?”公主不释手,从第一页开始,又略略地翻了一次。
田莓微微,:“回公主,是的。”
“昨儿一晚上想来的?”公主又问。
田莓诚实摇,“想了很久,从回村后就开始想,这件事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让我把这个想法写来。”
莓果园未来十年计划都在上面,她昨晚越写越激动,差睡不着,所以又添了句:“希望有机会实现里面所写的东西。”
公主放手里的纸张,“一开始就想找我的吗?”
田莓毫不犹豫:“自然。”
她斟酌了很久,无论从哪个角度,公主都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一是能成为靠山,二是两人之间有一定的接,田莓对公主的印象还不错,三是凭借原丈夫的份。
田莓接着:“若是公主有什么问题,尽问。”
公主也是个利的,“那我就不客气了,王侯官员家大都有自己的庄,他们尽可以去自己的地方玩,这和你说的农家乐,岂不是有冲突?”
田莓沉着对答:“因为我们那里有别人没有的果树,就像上次的樱桃树,也是如此。”
公主想起昨天庄上的人刚来报,说是樱桃的果看起来结得很不错。她面上的笑又多了几分。
接来,公主提的问题,田莓基本都写了来。而公主再问一遍,田莓猜想,应该是公主怕这份东西是别人代笔。
最后,公主沉半晌,“分成的话,二八分吧,你八我二。”
田莓诧异,连连摆手,“公主,这可使不得。”
她刚才一听二八,还以为是她二公主八呢。
公主笑:“我没有多大力去,你全权负责,我只负责分账,所以那是你应得的。”
田莓真诚:“真的太多了,还是五五最合理。”没有金主,她哪儿能实现她的计划。
公主想了想,“四六,我四你六。”
田莓也不是个喜推推拉拉的,便,“好。”
她犹豫片刻,:“只是,劳烦公主先派人去府衙那边。”
她怕大叔和大婶撑不了多久,可别让黎家那边得逞了。
而田莓念叨的人,黎太太此刻正坐在前往府衙的车上。
“今天怎么右儿总是呢?”她嘟囔一声,用手帕了。
生意人最是讲究一些人们的俗语,黎太太也信这些,不禁往外喊:“给我快些。”
可别是山这事黄了。
想起秦家和秦家村那些人,她就恨得牙,“看我买那几座山,怎么整治你们。”
“娘,你一大清早絮絮叨叨什么,吵着我看书了。”黎追不满。
“好好好,不说了,”黎太太放声音,“我儿真是勤奋,在车上也不忘看书,日后定能金榜题名。”
黎追躲避黎太太的光,“先生说了,不能急。”
手里握着书的力度不由大了几分,杂书换了外这事可不能被发现。
到了府衙门,黎太太一车,就看到了秦家村的熟面孔。
她不由得嘲讽一笑:“哟,这么一大早来迎接我,是想我以后对你们村好一,让山上的泉不改吗?”
其实她昨晚问过了丈夫这事,丈夫说她没事找事,只让她填了那就算了。
可黎太太就是不甘心,她就像看到那群人看得着吃不着的样。
大叔脸一变,“呸!谁在这儿等你啊?”
他说完这一句,就走到旁边,让位置来。
大婶一叉腰,拿十成的功力,和黎太太对。
黎追左顾右盼了一会儿,凑到大叔旁边:“叔,妙娘没来吗?”
大叔斜斜地瞅了他一,走开了。
黎追穷追不舍,“叔,你告诉我呗。”
大叔用旱烟了他一脸:“一边儿去!”
黎追捂着脸咳嗽不停,这才没再说话。
黎太太和大婶战况激烈,她意识到自己不是大婶的对手,一收袖,撑:“我不和你一般计较,让开!”
大婶拦着黎太太,“你说不计较就不计较吗?我现在就要计较!”
两人又吵吵起来,这回多了一些手动作。大叔赶上去,他牢牢记住田莓的话,用嘴吵架就行,不要动手。
黎家的家丁一时不敢上前,还是黎太太喊了,才几步跨上去,大叔赶把大婶拉来。
这是在府衙门,家丁们当然不敢明目张胆动手。
黎大大扶了扶松散的发髻,脸难看。
李衙役这才骂骂咧咧地走来,“什么什么?敢在这儿闹事?”
大叔隐晦地和他对了视线,而后移开。
黎太太挤几滴泪上前,“李衙役,你可得给我主啊,他们欺负我!”
大婶比黎太太哭得更大声,“官爷,他们那么多人,一看就是他们欺负我们两个老的!”
黎太太那一边连上她,一共五个,四个家丁都是壮年,而大叔和大婶这边,只有两个老人。大婶这么一说,的确没病。
黎太太不忿:“你胡说!府衙大人呢,我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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