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骗!
大骗!
晏池坐起,用力锤了一手?边的跑步机,发咚的一声响。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喜就喜,想收回就收回,他拿自己当什么?
一只可以随意逗,随时抛弃的小狗吗?
晏池的脑转过了无?数疯狂报复的念,都被他自己勉压,他知自己现在脑不清醒,极有可能什么不理智的事来。
所以他把自己关在了这个小小的训练场里,用没日没夜的训练,消耗掉过多的激.和力,让他不至于真的把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想法付诸行动。
比如直接让星遇破产,让陶然一无?所有。
这样他就没法再那么在上,什么金主爸爸什么包养,所有的一切都得倒过来,全照他的意愿重新来过!
再比如将陶然直接绑了,囚.禁在一个只有自己知的地方。
这样他除了自己再也?看不别人,他的衣住行,甚至所有一切都将被自己完全掌控,就像是驯服一只小一样,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上自己。
因为他只有我了。
修过心理学的他谙在那况,自己是最有可能被接受的。
但……
晏池有些痛苦地闭了闭,吐一浊气。
他很?喜陶然那双睛。
净,明亮,满是对他的喜和依赖,他没法想象,一旦他真的了什么,将会?从那双漂亮的睛里看到怎样厌恶和惊惧的神。
单是想想……
就觉得?心脏疼得快要窒息了。
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是这么麻烦的东西?
而?他以为的两相悦,到最后竟只有他一个人栽得彻底。
早在听到沈洛星发来的那段录音,听到陶然一遍一遍调着喜,调他对他的特殊时,晏池就已经完全沦陷了。
可现在陶然离开,他却不逃不开,只能独自陷在这个泥沼里,痛苦挣扎。而?这次,没有陶然会来救他了。
他说不定都恨死自己了。
晏池无?力地扯了扯角,自嘲地笑了笑。
明明都闹成这样了,他也?依然舍不得?真的伤了他。
真是……病得?无?药可救。
大概就是这样,心甘愿地往自己脖上?枷锁,控制着自己不要去伤人,不去会?令他难过的事,只能舍所有自尊心,剖开自己一颗鲜红炙的心,用尽所有一切去求。
求一个被的机会。
晏池伸一只手,遮住了不自觉来的悲凉和哀伤。
他从来没有这般狼狈过,所有令他不悦的人或事最终基本上都消失了。
可陶然不行。
他不行。
晏池明白,他是最先陷落的,那他就等于是收起了上所有的倒刺和反骨,把一个赤条条毫无?遮挡的自己,送到了那人手?上?,任他宰割。
这放在以前,本是难以想象的。
可……
他是陶然。
是那个,对他那么好,令他心动又在意的陶然。
他脑里掌握的那些对待仇敌的方法在他这里都完全不适用,他只能慢慢放自己的尊严和傲气,放低段,以一个慕者的份,去争取。
晏池脑,陶然的形象越发清晰起来,最终定格在他的笑脸上,一张开开合合的,还在不断地诉说着意,“最喜你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所谓的“亲爹粉”究竟跟普通粉丝有什么区别,一般粉丝能跟偶像在一起,不都该是开心的吗?
陶然却总是那么特立独行。
不过没关系,既然喜我,那上我也?是早晚的事。
晏池从没怀疑过自己的魅力,当他想要真的讨好谁的时候,没有人能逃得?脱。
所以这次,换我来追你吧。
放所有的一切包袱和傲骨,仅仅以一个恋慕者的份,去追求自己的心上?人。
这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晏池的心非常韧,就算偶尔有些迷茫,也?能很快就调整好状态,投个阶段去。
好不容易给自己完了心理建设,绕了那个死胡同,晏池拖着有些酸的,终于离开了这个地方,后一群保镖劫后重生,恨不得?互相抱在一起好好哭一场。
他们实在是太难了!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不说,还被人直接摁在地上暴揍,真的是什么里面都丢了个净。
所以求求这位小阎王一直保持心愉悦,他们是真的经不起再一次的磋磨了!
知自己现在状态不是很好,晏池回去睡了的一觉,养足神之后,又难得在意地给自己换了衣服,将整个人衬得?更致俊了,才开车去公司。
一直把目标晾在一边,不是他的风格。
陶然好不容易也?恢复了状态,开始认真工作,为最后的顺利接扫平障碍的时候,就听到晏池来了的消息,差手一抖,直接在纸上?划的一,甚至撕裂了一分,墨落到了面一层,这份合同算是毁了。
“让……让他来。”陶然不自觉咽了咽,总觉得?莫名有些心虚,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不过他这话也?等于是空话,因为他之前的态度,公司里本没人敢拦晏池,他的话音刚落,大门就被人推开了。
明明才几天没见,陶然却到前这个人有陌生,可能是因为心态变化,让他也?不敢再像以前一样,那么轻松地面对他。
甚至连一个对视都变得有些困难。
陶然仅仅在晏池上瞥了一,就迅速收回视线,目光凝在桌角,“你怎么来了?额……有什么事吗?”
无?比的疏离又警惕,是此前从未有过的。
晏池像是受不到他的戒备,自然地在他对面坐,还是那副清冷冷的样,就好像之前那场乌龙本就没有发生,“你不来找我,我就只能来找你了。今天没戏,等会?一起吃晚饭吧。”
在那之前,他们的晚饭几乎都是在一起吃的,可以说是没怎么分开过。
陶然越想越觉得?是自己之前的态度过于亲昵暧.昧了才会?让他误会,恨不得?离人远再远,哪里肯像之前一样,连连摇,“我晚上?……晚上?约了人,不太方便。”
晏池的神冷了来,这么直白的拒绝,他不可能不明白。
可他却勉压了怒气,没有发作,而?是再度提起那个陶然拼命想要忘记和忽略过去的夜晚。
必须让他正视自己的,他们才有可能重新建立一段新的的。
“那天晚上?……”晏池看着陶然的睛,一字一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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