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打工的生活不如想像的有趣,不過在每日聲娛人,左佐發現自己在撫琴一意外的有天賦,他沒依賴愿之力,只是彈了三、四十日便升到級技藝。
此後他演奏的琴音,開始讓眾嫖客女們產生共鳴,琴公的名號也不脛而走,許多世家女、女書生、文人紛紛慕名而來,不僅小左大家的名氣再上一層樓,二龍樓的客群也因此發生變化。
可惜的是,當左佐想嚐嚐這些風姿綽約、清秀俏麗佳人的滋味時,王倫卻不給他留客了。
「唉唷~我的小祖宗,不是教習嘮叨,如今你小左大家價非凡,一手琴技名動汴城,怎能屈那些窮酸女?更何況星期便是秋百樓會了,這可是登上皇家樊樓前要拿的局哪!」
魯智在旁附和:「王教習說的是,小左大家,咱們二龍樓好容易才在汴城狠狠一回臉面,洒家可盼著你給摘秋百樓會的魁首。」
魁首?那不就是第一嗎?左佐嘴角了說:「大和尚你也太瞧得起我了,我也就彈琴好些,難還能比得上其他青樓的魁大家?」
「嘿!怎麼比不上?洒家這幾日都跟恩客們打聽過了,今年也就幾個小白臉厲害些,絲竹樓的魁張文遠只會品竹調絲,還有那個恩報樓的魁和尚裴如海,也沒一樣技藝比得上你,洒家有信心!」
楊志在一旁補充:「哥哥說得不錯,不過張文遠後是閻惜嬌大學士相捧,裴如海則是潘巧雲小相公推來的,可不能小覷。」
「所以我的琴棋書畫八藝已經勝過他們了?我就隨便學學」
「那還不是因為本教習教的好,不過我的小祖宗,雖然你已經上了評冊的乙等,但可別自滿。百樓會靠的可是薦書,當天誰的薦書多,誰就上魁首。」
左佐納悶:「那不就是拼恩客嗎?你們還不讓我留客?」
「呔,留那些窮酸有何用?一封薦書要一兩紋銀,洒家介紹幾個富家相好給你豈不利?」
左佐忙推拒:「不了不了,大和尚你的恩客都太魯了,我這小板捱不住。」
「嘖要什麼恩客?你可是本大家調教來的。」王倫傲:「屆時咱們把十個樓評審的票全拿了,他們一票值五百封薦書,這幾日你好生練習,別來接客了。」
「知了,教習。」
左佐悶悶不樂的應,不能玩妹單練技藝對他來說太無聊了,而人一無聊便會幹傻事,譬如左佐為了解悶,突然就拿了珍貴的二十點愿之力,將琴藝連升兩級,從級到大師,從大師到
在少年郎苦悶的學藝,秋百樓會年度一會的盛事終於到來。
為了這一日,汴河畔旁臨時搭築起大的戲台,雖沒雕樓畫棟之奢華,卻也壯麗非常,周圍還有竹棚木椅將戲台圍了一大圈,以迎接觀賞的賓客。不過百樓會,說是百家青樓參與是誇大了些,主要是由評冊上的男們參與而已。
評冊上的男列分甲乙丙三等,丙等需演藝三項、乙等兩項、甲等一項。這對甲等男而言自然是較吃香,可以專注於自己擅長的技藝,不過相較於丙等這些不名的男們也是種機會,多些表演就能多些薦書。
列為乙等男的左佐,此刻正被二龍樓的人帶進場,不得不說女人主事的世界比男人們明多了,剛進到會場就看到斗大的即時得票榜,還有十來個女事在此待命,薦書自然也是從這發賣,這是讓人變相競價呀!
「呔?怎麼只有十六人?今年人真他爺爺的少,這是黃門樓?黃門樓馬大家竟然參加了?!呔,洒家怎麼沒聽說!」
左佐循著魯智的手指看去,上頭寫的是評冊甲等第一人,鐵笛仙馬麟,他自己則是排在第十四位,書寫的名號是琴公左佐,不過王倫等人在看到馬麟參賽後,原本意氣風發的神全都萎靡來。
「怎麼?這馬麟鐵笛得很厲害?」
「豈止厲害?」王倫唉聲嘆氣:「這馬大家跟燕青燕大家並稱汴梁雙絕,而去年燕大家輕鬆登上樊樓見了官家,馬大家自然也能辦到,難怪今年百樓會這麼少人參加。」
魯智打氣:「這有甚打緊?小左大家還年輕呢!咱們今年就當來見識見識,順帶讓評冊升上甲等,咱們二龍樓便不虛此行。」
「唉只能這樣,行了小左你自個兒進去罷,到了裡面多跟馬大家好,有你的好處。」
「知了。」
左佐說歸說,不過進到會場後他直接找個僻靜角落躲起來。開玩笑,如今他被迫濃妝豔抹也就算了,但要讓他去跟另一個濃妝豔抹的男人打,那還不如瞇睡覺。
在許多男奇怪的神,很快,象徵秋百樓會開始的三通鼓,便響徹了汴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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