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议亲

    卫夫人不愧是掌家主母，最初的震惊过后，很快冷静来。

    她扭看了一，严厉喝令在院里闲坐的丫鬟看守好门，然后拉着卫佳筠，小声问：“你说的是真的？那贼人你可看到了？这事还有谁知？”

    卫佳筠摇摇：“这事没人知，贼人女儿也没看到，但事是真的。”又低，小声说，“女儿回来后躺了两天，不敢叫人知，骗翠羽和黄裳染了风寒。”

    这事卫夫人之前已经听两个丫鬟汇报过了，却不知是这样的。

    她沉默良久，说：“若是真的，京城你是不能嫁了。不如叫你爹爹在沙城找个好人家，将你远远嫁过去。”

    沙城是边城，民风彪悍，却是不怎么在乎女的贞洁。以卫佳筠的相貌，在那边找个好人家不难。且她父亲在沙城是最大的官，夫家也不敢对她不好。

    卫佳筠还是摇：“娘，我怕。您就准了女儿的要求吧，让我家清修，日后也不必困在宅了。您想见我，随时都可见，我们母女久久地在一起。”

    卫夫人一抱住她，哭了起来：“乖儿，都是娘不好，没想到怀恩寺居然会有贼人，这事报官不成，当成没发生也不成。只苦了你……”

    卫佳筠好一番劝，总算把母亲劝住了。母女俩决定，让她继续留在怀恩寺，卫夫人则回去把几家亲事都推了。就说她病不但没好，还重了，要借佛祖压一压。这么病着病着，好为以后家清修铺路。虽然说自己知怎么回事，失贞这事，却是万万不能让别人知的，不然了家，也要被人指指。

    离开前，卫夫人一再警告，不许她离开院，免得再遇到贼人，又不放心，多留了两个丫鬟来。

    解决完这件事，卫佳筠松了气。母亲的反应比她想象的好，只要这段时间过去，慢慢缓过来，发现她过得不错，相信母亲也会放心的。

    过了两天轻松日，卫夫人又来了。

    这次过来，卫夫人居然一脸喜。

    “娘？”

    卫夫人一把抱住她：“我儿，你可真是绝逢生！”

    卫佳筠傻了。什么意思？

    卫夫人看她这样，笑：“你怎样？娘回去把那三件婚事一拒，威远侯府派人上门了。为娘本想一并拒了，不想那媒人死活拉着我屋说话，后来附在娘的耳边说了一句，说是他家世了对不起你的事，故此诚意求娶。”

    卫佳筠张结，顿时一激灵，叫：“娘！这不行啊！女儿是被贼人掳走的，若真是威远侯世的，那他、他不是个好人！”

    卫夫人拍拍她的手：“这个娘会想不到吗？当时就脸一沉，把媒人赶去了。谁知当天那位世就赶来我们家，寻为娘说了这事。他说他也是被人算计的，就是那日四皇……的事，他遭了池鱼之殃，幸好及时清醒过来，把你一并送回。”

    四皇聚众，还被公主撞破，这事整个京城都传遍了，是一桩大大的丑闻。卫夫人把时间一对，发现样样对得上。再加上沈靖州得一表人材，俊贵气，诚心诚意地恳求，可不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吗？

    要说卫家，和威远侯府本是八竿打不着，但，比起其他几家，威远侯府不但不差，还有过之。威远侯一向是皇上的心腹，地位权势一样不差。难得的是，沈靖州本人好啊，能文能武，得又好，满京城的贵女，有几个不惦记他？就他自己，把之前那几个议事对象，全都比去了。

    卫夫人对这门婚事很满意，此事一成，女儿的危机化解，还得了个好女婿，何乐不为？

    不想，卫佳筠却本不这么想。

    卫夫人好说歹说，她就是不肯，只说沈靖州行迹可疑。

    没办法，卫夫人最后劝了她一句：“乖儿，你要想清楚，了这事，你除了嫁他，没有别的路了。”

    卫佳筠决摇：“女儿宁愿家。”

    卫夫人劝不住她，只好先回家。想着先拒一回也好，看看威远侯府到底有多少诚意，要是再来求一回，那就算女儿不愿意，她也要劝到女儿愿意！

    自己好端端捧在手心大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家！

    卫佳筠很放心，她不肯，母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只要沈靖州知难而退，她就可以安心了。

    这一夜，卫佳筠睡得很沉。

    几个丫鬟在隔间休息，留翠羽值夜。

    禅室狭小，翠羽就铺在她床前，只要她一有动静，就能及时起来。

    睡着睡着，卫佳筠突然觉得上一沉，睁开，却发现有个人压在她上。

    她吓得张嘴要喊，及时被一只大掌盖住了。

    压在她上的人抬起，黑漆漆的睛盯着她。

    角落的夜灯投来朦胧的光线，照在他上。

    沈靖州，居然是沈靖州！

    他怎么来了？翠羽呢？这院里这么多人，都没发现他？对了，他武功极好，几个丫鬟怎么发现得了？

    卫佳筠想挣脱，却被他压了个结结实实，本动不了。

    沈靖州俯在她耳边问：“为什么拒绝？”

    她瞪着大，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沈靖州继续：“提亲。”

    卫佳筠直觉摇。

    她太害怕沈靖州了，不说这世，前世到被他那样折磨，再多的意也折磨没了，后来看到他就觉得害怕。她被关在那间小院里，其实过得很舒心，不用再看到他，不用被仆以可怜或嘲笑的神看着。

    “你……”她鼓起勇气，“你走吧，我不用你负责。”

    近在咫尺，这张脸越发显得清贵俊，微弱的夜灯照在他上，化了他的孤冷。

    “为什么不用？”这个答案，是沈靖州没想过的。

    第一世，他就是这么解决的。先是到卫夫人面前赔罪，后来亲自求了她的原谅，顺利订婚事。之前一切都照着曾经的轨迹走，为什么这件事和记忆不同呢？

    卫佳筠只是摇。她能说什么？她就是怕呀！

    “你有什么顾虑，说来，我们来解决。”他低声说，却是极有心机地动了动，蹭开她的，将自己置于她双之间，膛也压，覆在她的上，将她立的峰峦压成了两个小圆丘。

    卫佳筠满心都是恐惧，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只推着他：“你走！我的丫鬟就睡在面，吵醒她你会被当成贼的。”

    “什么贼？采贼吗？”沈靖州掬起她的青丝，放在鼻端嗅着。

    卫佳筠推不动他，又赶不走他，一急，冲而：“反正我不嫁你，以后也不缠着你，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