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苒冬谢,寒暑忽易。之归穷泉,重壤永幽隔。私怀谁克从,淹留亦何益。僶俛恭朝命,回心反初役。望庐思其人,室想所历。帏屏无髣髴,翰墨有馀迹。芳未及歇,遗挂犹在。”
翟承安把供品一一摆在林萝的墓前,嘴里说:“萝儿,又一年了,你和孩儿再等等我,等三位老人离世后,我全了孝义就去找你们娘俩,求你不要怪罪我,黄泉路上走慢,多等等我。”
“三年了,每次都是你第一个到。”一个清冷的声音在翟承安的背后响起,来人走近,把一坛酒放在翟承安的供品旁边,来人上三香在墓前,跪说:“萝儿,我来看你了。”
翟承安扫了一周彭魄,他比之前越发沧桑了,再没有开始见面时的大侠风范。今天是林萝的忌日,三年前林萝在翟承安怀里去世,众人伤心绝,把林萝葬后,翟承安以林萝是他未婚妻为由,主动承担起赡养三位老人的任务。
周彭魄也一直在暗里接济林萝的父母。至于司景天,当时他受到的打击太大,他觉得是自己的心间接害了林萝。在看到林萝满是血的那一刻起,他的神智就崩溃了,一直疯疯癫癫,诺大的司家也渐渐落败了。
两年前,晚姨娘难产诞一名男婴,随后大血去世,孩也给了司家老太太抚养,她希望能再培养一个优秀的家主重振司家往日的风光。
“我要走了。”周彭魄淡淡的说。
翟承安低着往碳盆里又放了几张纸钱,他问:“去哪里?”
三年的时间能改变很多,比如两个本来应该是敌的男人,却成了朋友。
周彭魄苦笑一声,他拿起酒坛打开,大的向嘴了了一酒,然后把剩余的酒全洒在地上,“不知,剑客本就应该四海为家,我已经在一个地方停留够久了。”
“你要丢萝儿?”翟承安抬死死的盯着周彭魄的双。
周彭魄的脸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他说:“萝儿是我的妻,这是不会改变的!我们已经颓废够久了,我想萝儿也一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的。”
“哼!你真的这么想,别以为我在乡就不清楚了,你最近收了一个女徒弟!你不过是想负心汉,不要萝儿了!”翟承安激动的站起来,大声的指责周彭魄。
周彭魄也随即起,直视翟承安充满怒火的双,定的说:“不是!萝儿是我妻,我永远的妻!”
翟承安满目的怒火,他用手一指林萝的墓碑,怒:“你看看这块碑!看看上面的字!当初这碑还是你亲手刻的,这才三年而已,你就要丢她不一走了之,和你的女徒弟去逍遥自在,你对的起萝儿对你的意吗?!”
周彭魄顺着翟承安的手指望去,醒目的墓碑上的大字,刺痛了他的,连带他的心都痛了,墓碑上写着:妻之墓 周彭魄 翟承安 司景天 立
“萝儿,萝儿,萝儿,我带了你最吃的饴糖……”远传来一阵快的呼喊,打断了两人间的悲伤气氛。
“萝儿,萝儿,你快尝尝甜不甜……”随着声音的离近,声音的主人也来到了坟前。
司景天直接跪坐在林萝的墓前,他手里抓着一把饴糖,在坟前用手挖了一个小坑,把饴糖一块一块埋坑里,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萝儿,糖可好吃了,这是我偷偷藏的,一颗都没舍得吃,全给你带来了。”
看着司景天如孩童一般的作为,翟承安不忍再直视,他仰望天,控制住快要溢的泪。
周彭魄也觉心酸难忍,他一言不发,转大步离开,临走前丢一句话:“每年萝儿忌日,我都会回来看望她的。”
翟承安也默默的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去。他没有去理会一直念叨不停的司景天。
司景天是来林萝坟前最勤快的一个,只要他得了新奇东西,都会拿来给林萝看看,一个面人,一块饴糖,有时抓个蛐蛐都会拿来显摆,也有时晚上他想林萝了,甚至会在坟地里过夜,翟承安碰到过很多次,他独自一人,也不怕严寒饥饿,只睡在林萝墓前,仿佛这样就能离林萝很近。
翟承安很理解他的心,即使疯了,也忘不掉林萝,她已经扎在他们三个心里的最,如果除的话,只会痛死。
他对周彭魄发火也不过是想宣心里的悲伤,他其实看到过周彭魄的女徒弟,和林萝有五分相似,而且是个才十来岁的女娃娃。
他懂周彭魄不过就是想找个代替品而已,司景天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肯来。只有他,他找不到自己的救赎,翟承安只一人走在荒草凄凄的小路上,越发衬得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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