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世界：第9章：若若和我一样，都是残缺的

    林若若觉得有一目光落在她脸上。

    那目光，兴奋，灼，却也冷，疯狂，林若若很不自在，睡也睡不安稳，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脸，细细描绘着她的脸上的某一条线，“若若。”

    程锦图。

    林若若急忙睁开睛，想要坐起来却被他住肩，“昨晚累着若若了，躺着吧。”

    程锦图穿整齐坐在床边，手指还是有一没一地抚摸着她的脸，确切的说，是摸着她脸上的疤痕。

    没有责备和生气她的欺骗，他的神是从昨晚开始她没有见过的温柔，抚摸着她的力也轻柔得不像话，“若若，若若。”

    “锦图。”

    他俯用凉凉的磨着她的脸，“若若和我一样，都是残缺的。”

    林若若微微笑，小手抚上他的手背，“锦图不觉得丑吗？”

    “怎么会丑呢？若若很漂亮，一儿都不丑，若若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

    林若若蕙质兰心，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呢？她看到了他上的伤痕，知他很在意，所以连一丝惊讶的表都没有来，就怕惹了他的不快。

    他残缺，她也残缺，他当然兴奋，他觉得找到了同类。

    “若若，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来找你。”

    “好。”

    程锦图走后，林若若就起来了，穿好衣便回了自己房间。

    “秋嬷嬷。”她没想到回房就看到了秋嬷嬷，她一手捻着茶杯一手拈着扇。

    “坐吧。”

    她提裙在秋嬷嬷对面坐了来。

    “觉怎么样？”秋容嘴角抿笑。

    她红了脸，螓首低垂，并不说话。

    “好了，多的我就不问你了，现在只想问你，你是怎么打算的？”

    林若若脑海里浮现程锦图那张俊异常而又扭曲的脸，她咬着思考了良久，“秋嬷嬷，若若觉得程公很不错，而且也已经……没必要舍近求远。”

    “你自己有想法就成。”秋容摇了两扇，“昨天的事儿，也是我没想周到，我跟李嬷嬷打过招呼的，谁知那女人掉钱儿里了，这是我没对住你。”

    林若若摇，“秋嬷嬷哪里话，若不是你，我日过得早就没这么舒坦了。南湘院的贵人暴成，若若也不一定能够得上。”

    “你也是个通透人，希望能一直这么通透去，有的事能在意，有的事不能在意。”

    “就说你这脸吧，看在别人里，好端端一大人成了丑八怪，多可怜。但你自己却不能可怜自己，这脸嘛，说重要是重要，顾惜着总是没错的，说不重要也没那么重要，总不能毁了就整天自怜自艾，那没意思。”

    林若若没想到秋容会和她推心置腹说这些，“秋嬷嬷，若若明白，我虽然可惜，但并没有多难过。”

    秋容白了她一，“你没明白。嬷嬷是让你在其他方面也要通透，你这两年虽然在男人堆里打转儿，但不算是真正接了男人。男人嘛，就那么回事儿，可以温柔，可以小意，可以讨好，可以依靠，但是——”

    她指着林若若心的位置，“但千万别动心，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女人。男人会对我们好，是贪鲜，其实打里是看不起我们的。当然，嬷嬷不否认有十之一二会真心以待，但也你怎么知你遇到的会是。别以为你看人准，人心隔肚呢。”

    林若若清浅一笑，风姿迷韵，角有淡淡的媚，“嬷嬷，我相信自己。”

    秋容撇撇嘴角，摇了摇，“别太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