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的江南是一个个依山傍的小镇,镇里有河,河上有桥,桥畔有柳,柳是被岁月涓涓洗过的青石板,石板上驻留着落拓清冽的行诗人,或者是目不识丁的浆衣老妪。一切不急不徐,淡恰到好,古古香的江南就这样滞留在时光里,拥着那一方远离尘嚣的宁静,引着我。
轻扶被岁月斑驳的篱篱古墙,犹如聆听一段或传奇或平凡的故事,那份心还略带温,留住你的脚步。若正逢期,墙悠然凝起的一抹鲜艳仿佛是穿越千年红尘滂沛而来,里涌动着看淡前尘旧事的怜,或恨意。一篱古墙,一抹事,却是意潺潺。
光,在这里褪尽刚烈,散发着一母的人的光辉。她轻轻拂开珠灰的云雾,用昏黄的光裹住江南,给本就迷离的江南镀上一层朦胧,或倦怠。安睡在这样温柔的日光里,时光也变得模糊而温顺,悄悄随着而逝,不痛不觉。
谁说的,江南的河是书法,河床是宣纸,船只是行草,河岸和小桥是装裱。其实江南整个儿就该是一幅印记未的粉,婉约清浅的河,满怀心事的雨雾,和着万家杨柳的青烟,一切若即若离绰绰约约,不可言。那如梦如幻的天堂之景只能停留在心,一开便会飞走。
泛舟吧,在河上,撑船的少女星眸一如漆,张便是吴侬语。开的涟漪就像小时候爸爸悠悠然吐的烟圈,尘封多年的回忆与你不期而遇,原谅时光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你的脸。你和回忆,怕是从来不曾这般默契。不用告诉少女撑去哪里,就随着这温顺的时光慢慢追忆,穿行在这临时的天堂,有如穿行在你渐成沙漏的指,或牢房。
江南的风应该是细密而惺忪的,似孩半睁半合的睡。微微来回,杨柳是风,雨雾是风,路过的屋檐是风,偶遇的怀是风,风还是风。它有时绪饱满,哀怨低诉,听风的声音,听见回忆扑面而来。与那些过去一一拥抱,好的,疼痛的,在此刻,在江南的风里,一切只是过往。可以轻轻想一未来,十里香,十里风,唯有憧憬闪耀着白光。还可以是前,风轻轻地,云悄悄地移,日淡淡地过去,像风一般无痕,像杨柳、雨雾、屋檐、怀一般无痕。
随便找一家旅店住,但须得有窗。透过它可以看到有温婉的女,着素布棉衫,飞针走线地将那些青懵懂的愫绣平平仄仄的时光里,偶尔停歇,最是那一低的温柔,有着不胜凉风的羞。可以看到沉默的少年手执似年华临摹着诗帖,眉目如画,时有微笑贴在脸颊。轻轻抚过他们似锦的青,字字针针如人。透过它还可以看到河边正在浆洗的老妪,渐白的银发和渐密的智慧是她的年,抬手抚额的时候不见沧桑,只有温婉的时光静。可以看到一些文人墨客的失意,在名优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也空。看祠堂,看牌坊,看周庄,看乡,看生命回归原始的寂静。我们不说生活,桥,这不着,生活,这不过着。
熟透的半天黄昏,薄若蝉翼,若钟响,等落日,等时光,等一些未来得及说的话被收藏,这是江南的黄昏,怀抱一落日和等待,一切朦胧而惆怅,若随落日一起行,或许会逢着一个丁香般结着愁怨的姑娘。
夜在黄昏的等待一寸一寸笼罩过来,至此景已经隐约。微微灯火有着昭然若揭的温,这时大概也会梦想有一个家,三人,轻声讲话或争吵。夜要微凉,要有月光,月光如人般柔,要为梦乡的江南守夜。薄薄的浅浅的银辉一片,星光模糊,一切仍是绰绰约约不可言。那么月光就这样彻夜不眠吧,守住这江南,守住我梦的故乡。
若随夜睡去,这不过是一个梦江南。我的笔不过是一过客姿态,关于江南,从未涉足,也不想潦草地踏上那方宁静。这是一个我梦过的故乡,在想象经过多次却从未停留的故乡,她守着我上的朦胧和倦怠,每次想写写她都有一字字如人的温。尽,尽我不是归人,只如过客那般来了又去。
梦里江南,梦里香落满。只怪文字不够详尽,但梦境足够优。若风徐徐,月清微,我便常常糙而细腻地怀想这个梦的故乡。
或许每个人心都有一个江南,她是我们最初的人,最后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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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之前写的,献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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