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迩只能沉默,他不傻,既然父亲和二位伯父知了皇后的计划,那就说明卿家和皇后已经站在一条船上,只要是对皇后有利的事卿家就要竭力支持,否则皇后一旦失势,卿家的场也将十分堪忧。自己自然不能拖卿家的后,即使知皇后有这样大逆不的行为,也只能当不知。他自小生在重臣之家,虽然并未朝,可耳濡目染之这政治素养还是有的。
卿虢又:“我和你大伯二伯合计了一,这个机会与其给别的男,还不如给咱们卿家的儿郎。一来此事绝机密,若被外人知了,皇后将面临极的风险,最好只有咱们卿家人参与。二来你和你大哥二哥年轻力壮,又都是人龙凤,真要和皇后生孩也定是个资质的,咱们再尽力辅佐,必能成就一代贤君,于国于民都是好事。”
卿虢可真是如簧,明明连人家的天都要篡夺了,却还是一副忠臣的模样。
卿迩可不是三岁小孩,他饱读诗书,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心里觉得这些人都疯了吧,怎么能如此荒唐?可面上还是保持恭敬,苦劝:“此事事关卿家满门命,还请爹爹和二位伯父从计议啊!”
给皇上绿帽,一旦可不是要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吗?安安稳稳地着国公、侯爷、侍郎还不满足?非要冒着生命危险谋朝篡位,卿迩觉得他们一定是昏了了!
“我们已经决定了,此事再无转圜的余地,”卿虢的声音变得严厉定,斩钉截铁,“阿迩,你现在也得,不也得,还是乖乖听爹的话吧,爹不会害你的。”
卿迩恨不得狠狠骂父亲和伯父们一顿,拍醒他们正在的这个以自家儿孙混淆皇家血脉的梦,可多年来养成的恭顺纯孝使他完全不敢激烈反抗,只能苦苦哀求:“父亲,悬崖勒,犹未晚也,趁着现在还未铸大错,尽快收手吧!皇后虽然可怜,可她只是一人,咱们卿家上上几百人为她陪葬实在不值。大皇为人德行并无亏欠之,在百姓间颇有声望,就算将来继承大统也不会狭私报复,为害卿家。歩宜妃虽然和咱们不睦,可也不敢轻易动卿家,咱们谨言慎行,不给她捉住错,量她也不能拿咱们怎样。咱们只要忠于皇上,不偏袒任何一边,以后任谁继承大统都还用得着咱们,给咱们留有一条活路。”
卿虢摇摇,叹:“孩,你还是太年轻了,没见过刀光剑影、你死我活的残酷政治斗争。现在这时候,已经是非此即彼,只能择一的时候了。歩宜妃曾经向你大伯父递过话儿,想将你阿薇妹妹聘给大皇为妃,却被你大伯父拒绝了,她心里已经嫉恨上了咱们家。咱们若不帮着皇后,睁睁地看着她失败,结局便是兔死狐悲。大皇为人虽然宽厚,可是格懦弱,魄力不足,有碍于孝所限,他若是得了皇位绝对无法压制歩宜妃的嚣张跋扈和歩家的外戚专权。而嘉珥皇后诗书传家的江南氏,家风治学严谨,却不鼓励孙仕,家过许多位大儒,而并无佞之臣。教养来的女儿也是知书达理,德才兼备,为天女的表率,被求亲之人趋之若鹜,踏破门,甚至连皇室也对家之女青睐有加。当今的嘉珥皇后更是氏女眷的佼佼者,三岁便能读书,五岁便能诗,八岁写的策论文章令天读书人自叹不如,这样的奇女才堪任一国之母,我们拥她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而是为了黎民百姓之福啊!”
他这番话说的面面俱到,卿迩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驳,男女私相授受虽然不耻,可若与天安定兴旺相提并论,那孰轻孰重就一目了然了。
看来父亲和伯父是铁了心要帮助皇后红杏墙了,卿迩只能接受这个决定,可他还是觉得那夫的人选落自家实在不妥,“就算爹爹言之有理,可皇后乃是有夫之妇,人妻室实非君所为,我并不想小皇帝的生父亲,料想大哥二哥也是和我一样的,还请爹爹和伯父们另寻他人为之吧。这样真要皇后的事败,咱们只要不留与她合谋的证据,便可推个净,否则真要是被人发现了皇后怀有卿家的骨,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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