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尔看着梁悬脸上的泪痕,看着人好一会儿还没缓过来还在轻轻颤抖的,清楚自己并不会因为欺负梁悬而获得什么心理上的快,反倒是心疼得很。
“梁悬,”他终于也躺倒在梁悬边,侧把人抱怀里,摸着梁悬赤的微微汗的,他意外地能冷静来。
“以前……以前我也在想,你病怎么那么多呢?又疯,又傻……偶尔生气的时候也觉得——我就该找个机会把你也锁起来,就像你对付我那样,铐在床上,关在房间里,什么事都只能求着我……”
“那……”梁悬全然不介意被以奇怪的姿势抱着,还认真听着对方的话。
“也就想想而已……”余尔气一般闭上了,
“真那样了,估计你这小变态要兴奋死了吧?嗯?又又浪,天天上赶着挨,是不是……”不的话被他说来照样像罐里拎来的小果一样甜。
“你说你怎么那么坏啊?嗯?”
他到底不像梁悬那么变态,至今有机会让他欺负梁悬的时候跟他自己承受过的相比可以说都是小打小闹罢了……
梁悬一个劲儿往他怀里拱,说来的话却理直气壮得很,
“因为我好你。只要能得到阿,我什么都可以的……可是你为什么总是要离开我呢?”
“……”
余尔觉得他们之间仍然像有一堵无形的墙,明明相互表明了心意,梁悬仍有莫名的不安全,时刻警惕着以防自己的“猎”逃走……
说起来,余尔也记不清到底什么时候认识的梁悬了,可能是,又或许更早一些。
他们一直在同一所私立学,只不过那时的梁悬与余尔称得上是存在于传闻的两个极端——前者是孤僻遭欺负的富家私生,后者是校品学兼优但仅此一个的扶贫对象。
现在想来余尔还觉得有些无可奈何的好笑,明明是成绩达标就能得来的学杂费减免,却因为学校博名声的目的一直着所谓扶助贫困学生的名号,那些有家底有背景的人不屑于此几乎没人申请,结果就是就差在他脸上贴个“穷人”标签天天推去给人围观……不过,在那学校环境他不就是穷小孩儿一个嘛。
对于余尔已经三十多岁的灵魂来说,青期的回忆并不存在什么悸动啊好之类的,只有模糊带着乏味,仅有的那不同寻常都是梁悬带来的——这也是他后来才发现的,而且那时的他并没意识到事的严重,直到后来的雪崩式爆发……
大概是之后,他课桌上每天不重样的早,他倒一直没忘。他最开始还以为又是哪位有钱同学想跟学校步伐搞慈善接济他,还换着法儿给他换味改善伙呢——那时他的确为了省钱很一段时间不怎么吃早餐了。他也曾在放学后留了便利贴在桌上,让对方别再来了,可第二天第三天还是老样,那人还把他的纸条收走了,留了张新的——“不吃早餐会胃疼”。
余尔甚至不知对方是谁,问过班里的同学,却没人知是怎么回事。于是他们只这样一来一回地用纸条,只是余尔看人劝不动,就用自己的笔记作为换,对方倒是受用得很……
最后是在一次暴雨天,余尔难得舍得钱打车来学校,却刚好碰上了淋了一雨也要给他送早餐的梁悬。两人对视时他看见了那个狼狈的男孩震惊又带着别的不明意味的神,但当时他不懂,后来也再回忆不清了……
手铐发的声响打断了余尔的回忆——是梁悬不甘于片刻的寂寞又在他怀里拱来拱去求关注。
“老公在想什么?”
“在想怎么惩罚你,”
梁悬咽了,还没来得及意会受到怎么样的惩罚,就听见男人接着说,
“那就先禁一周吧。”
?
!
对于在余尔面前毫无自制力的梁悬来说,这的确是个严苛而难过的惩罚。
“不行……”梁悬了,想示意余尔他又起了。
“要是不行我就去客房睡。”
“!那不了、我,不了,只要老公跟我一起睡……”要是上辈的梁悬也这么好拿,估计余尔梦都要笑醒,可惜没那么多“如果”的事。
最后余尔还是帮梁悬又发了一次。就这大半天的时间,两人也算得上是大起大落都来了一番。虽然余尔好像不生气了,但小变态也不敢跟他反着来,等到双手被解开了更是乖得跟鹌鹑似的,老公说什么就是什么,完全忘了其实不久前自己才是更势的一方。
……
经过梁悬这次的躁动,余尔反而更想见段越了——比起公司合作,他倒是更想见见对方作为梁悬亲人的立场。而这个机会倒也没让他等太久。
由于不穿衣服的时间变少了,余尔就不顾小变态张牙舞爪的反对,拎着人去了市区——逛商场。其实到了地方也只有余尔在认真购,虽然同恋在这时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而且余尔知过不了几年同婚姻也将受到本国法律保护,但没有几个正常人会像梁悬这样跟得了被害妄想症似的抓着伴侣的手又东张西望,恨不得两人半径五米都不许人靠近的。
甚至在男装店里,要不是余尔故意冷脸,估计梁悬被他推更衣室的时候还得拉着他一起去。
等待的时候余尔往外一瞥,正好看见两个人并肩走过店门,其一个较大的男人让余尔有莫名的熟悉,但看不清正脸。还来不及究,那两人已经走远了。
“阿!”
是那边换好衣服来的梁悬没得到余尔的注目,发现对方正神地看着外面,几乎要原地抓狂。
余尔回过神来,熟知小变态的脑补速度,立过去安抚。
余尔帮小变态理了理领,却看见对方一脸“你快解释一刚刚在嘛”的表。
“真是……”越来越矫了……这句话余尔没说完就停了,转而不顾周围人的目光,低亲了亲梁悬的角,
“抱歉,刚刚走神了,喜这件衣服吗?你好像很少穿这个颜,还好看的。”蓝白相间的上衣,衬得梁悬比平时更有生气了一些。
小变态就这么被顺了,拎着购袋门的时候都是笑着的。而余尔任他拉着手,暗反省——
自己有三十六岁的灵魂,经历过生死。他之前以为只要定了决心,当然可以好好跟梁悬相,成为真正的伴侣,不会重蹈覆辙,可事实上,他又有些理所应当地哄小孩似的对待梁悬,像一惯——他不仅带着突然醒悟的重生,还带来了一时难以抹去的恶劣本,比如对梁悬的轻视、不耐烦……不说梁悬,其实他自己也是够幼稚,够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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