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闻弈没有阻拦我,直到我离开也没有开说一句话,最后恍惚间似乎看到他嗫嚅了嘴,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我开着车去了往日里经常去的盘山公路,圈里赛车很聚在那里,我的一个狐朋狗友也是在那儿认识的,一来二去成了好兄弟。
在去的路上我给他发了个消息,对方很快回复过来,简明扼要:
等我。
我勾起了嘴角,还是段霆靠谱,几个兄弟之我俩也是最投缘的。
当然,这也跟对方年龄最小不无关系,年龄小就意味着天真、单纯,对人真诚烈。
不是说我其他两个兄弟不好,只是他们隐隐总给我一掌控,好似我是他们手一枝可以任意决定生死的玫瑰。
兴致来时来晨养护,悉心栽培在,兴致去时,手一扬枝跌落在尘埃里,很快被脏污的泥土掩埋。
我不喜这禁锢。
但是我还是和他们玩得很好,因为实在是太多年啦,梁安回比曲闻弈更像我的哥哥,小时候放学大雪,司机晚,是他来接我。段霆初转来我们学校,我一,他初三,等到我二搞上赛车时,我们在山脚,见到了第一面。
还有蒋离岸,硕博连读当了医生的蒋哥。
我有怕他。
怎么说呢?穿上白大褂,上金丝边镜的蒋哥实在很像电影里的变态杀人狂。
——才不是。
因为蒋哥很冷静,遇到任何事都非常冷静,哪怕是在父母的葬礼上都可以不掉一滴泪,周到的待人接,理后事。
我反正是不行的。
但这也可能是我的刻板印象,因为没人规定悲伤就一定要哭,说不定蒋哥躲在被里偷偷哭,只是我没看见而已。
想到这里,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有些没心没肺,三个兄弟对我这么好,我却还在这儿以最坏的心思揣测他们,并决定要是他们对我不好了,必然上跑路。
唉,谁让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无靓仔呢。
我坐在车里等段霆来找我,打发走一茬又一茬来搭讪的人,脆开了一把游戏直播,不说话不脸,只秀作。
由于账号在平台积累了一定量的粉丝,而且老粉很多,哪怕没有预告是临时开播,也有不少人观看。
我打游戏和平时表现来的格一样,横行霸,为所为。
虽然五个位置都能玩儿,但一般选打野或手,前期反野疯狂吃经济,瞄准脆直接上,后期想杀谁杀人谁,凭借蛇走位残血也能跑掉。
菜这样就是伞兵,大神这样就是,照常收获了一波666,叫爸爸,外加主播收我的膝盖之后,我利落地收起手机,把手伸窗外,跟已经停车快走到我面前的段霆笑着挥了挥。
“怎么样?比一把?”
段霆扬了扬眉,“你好久没赛了吧?先跑两圈找找觉,免得说我欺负你。”
我哼笑一声,看着他昂扬不羁的神竖了个指,然后发动油门“轰”的疾驰去。
这是个非法跑,由于平时聚着的都是些权贵弟,因此没人说什么,但大家也没那么猖狂,一般都是在午六以后才开始,现在才两三属实有些早了,离开山脚那些卖的餐厅之后,盘山赛上只有我一个人。
夏日的浪炙烤在沥青硂上,右侧的山面微微倾斜,远的树层层叠叠,构成一片绿的影,天空万里无云,净得像是冲洗过一般笼罩四野,
我脚踩油门,灵活地打着方向盘,哪怕这段路已经熟练到闭着睛都能开,但失重、速的刺激还是让我全血沸腾,不由得兴奋起来。
我赛车,这生与死的替。
试跑的两圈很快结束,我回到山脚摘掉盔,从车里走了去。
“看什么呢,这么兴。”
我好奇地去瞧段霆手机屏幕的界面,但他快速地了熄屏,我什么也没看到。
“神神秘秘的,小气死你算了,好东西不跟兄弟分享?”
我抱臂不虞地看着他,不给个满意的说法休想蒙混过关。
段霆是极英的相,瞳浅淡,窝陷,四分之一混血使他看起来五官比常人更加立,加上185的,锻炼得宜的材,平时门没少被搭讪,就连星探都找来了几回。
“好东西当然要跟兄弟分享,只是这个不行。”
段霆抬,却见黑发凌,乌瞳红的小人不兴地盯着他。
他笑得越发光,整个人沐浴在光影之,双不痕迹地叠起来,笑地瞧着好兄弟。
“这个为什么不行?”
我不依不饶地追问。
“因为是秘密。”段霆将手机揣兜里,去拉好兄弟的衣摆,讨好的告饶:“放我一吧嘉禾哥哥,给你二十几岁的兄弟留条底吧?”
我一向吃不吃,低去看段霆,对方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小狗狗似的,左右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我冷哼两声,算是作罢。
“还愣着嘛,走啊,跑两圈儿去。”
我说完抬便往车里去,坐在车里好盔之后,朝同样也坐在车里了的段霆示意。
无数次的比赛造就了我们的默契,仅仅是一个神,毫秒之后,两辆级跑车便如同离弦之箭般同时驶,只见火红与墨蓝的残影,几个呼便已经游离视线之外。
“速度能拉平沿路的梧桐树,拉、扭曲加油站的霓虹灯光,能消除胎地面的尖叫声;速度也能摘掉罩在我上的抑郁:时速达到200公里时,人们对的疯狂程度,随之减弱。”
虽然我还没验过,但我憧憬并期待着,多胺的分想必与赛车时肾上素的涌动同样妙。这对速度的痴迷与运动无关,我好赛车却并不衷健,我渴望那全血沸腾的躁动,却不满汗的淋漓。
我不断加速,余光看到段霆的车跟在侧,于是侧甩尾之后,连续打反手舵,通过最危险的那个弯时,也没有丝毫减速,反而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几乎飞起来似的通过了那个悬崖赛。
我不怕死,所以我总赢。
毫无疑问,这次又是我赢了,过线后我脆利落地刹车,打开车门,看着随其后的段霆,嘲笑:
“第101次手败将,怎么样,还敢比吗?”
哪知被嘲讽的人并不在意,摊了摊手:“我就没觉得自己会赢,倒是你,跟我比而已这么拼什么?你知不知刚刚有多危险,我心脏都要来了!”
段霆看着前张扬自信的人,打不得骂不得只能生自己的气。
跟个没心没肺的较什么真儿,又不是不知对方玩儿起赛车来就不要命,还在冲动起了认真比的心思,天知他在那个弯时心脏得有多剧烈,直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
“跟你比怎么了,跟你比就没有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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