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街顾名思义,就是学校后门的一条街。
那里是条各类饮小商贩主动聚集的小吃街,专供学校学生课后的早午饭和小零。后街尽拐角就是一条另一条商务街,不少地痞氓喜在那聚众喝酒打牌,不良学生约架也时常在那。因为地方太偏,又临近旧城村,当地的片警儿很少那。
顾方喆勒令宋平日少去那些地方,免得招惹上麻烦事,所以这还是宋第一次单独地前往后街。
他临走前同桌还絮絮叨叨地让他小心,虽说闫明以前是喜他的,但保不准对方疯起来时还能不能保持人,万一一不小心伤到了他可怎么办。
宋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安心来,说他自己有分寸。他都想好了,万一闫明真要对他什么,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这么想着,他里闪过一丝狠戾,不自觉地握了袋里的工刀。
带利门已经是他的习惯了,就防哪天遇到突发的危险况,恰好今天给用上了。
他和闫明是在后街刚拐角的一条酒吧小巷里碰面的。
闫明是一个人来的,刚赶到他就开门见山就跟宋说了自己跟踪他的事,宋早预料到了,所以绪很稳定,表也没有一丝变化。
闫明看不着他吃瘪的样,怒从心起,于是掏了自己的手机来,给宋看他手机里的照片。
硕大的手机显示屏里两个男人贴着拥吻,大健壮的男人一手捂着怀里纤细瘦小的男孩的后脑勺。男孩承受着男人的吻,半仰起脑袋,享受地闭着睛。他们一起提着超市的塑料篮,在喧闹的超市里多了一丝岁月静好的好。
因为拍摄距离离得有远,所以照片不甚清晰,但但凡见过他们俩父的人,都能清楚地辨认照片里的人就是宋和顾方喆。
“我昨天跟着你回家,又见你从家里来。来的时候就和你的养父在一起走着。我还没觉着不妥,直到你在超市门挽起他的手臂时。”闫明怪气地冷笑了一声,“你知你当时的样有多吗,笑得睛都眯起来了,非得贴着别人的手臂,就差把脑袋也拱人怀里了!”
宋盯着照片看了半天,良久才挑起一边的眉看向闫明,似在询问有什么问题。
闫明看到他漠然的脸就更生气了,直接一拳就砸到宋脑后的泥墙上,他垂着眸居临地把人罩在影里,瞪着铜铃般大的睛怒吼:“你都还没这么对我笑过!宋,我追了你一年多了,你连个正都不肯给我,转却对自己的养父笑得那么谄媚,你可真是不要脸啊!”他气得脸都红了,咬牙切齿的声音如有实质地在砸在宋脸上,得跟一块块石一般,“我是真没想到,你看上去斯斯文文的,还总是一副自持清的样,竟然会连自己的养父也不放过。你脖上的红印也是他咬的吧,我说,你应该从小就跟着他大的吧,你们两个该不会……”
宋还没等他说完,直接一抬脚就踹到了他的膝盖上。闫明一时没防备,又被他踹远了去。宋指着他神暗地警告:“我劝你嘴给我放净。”
听了一耳朵的痴心不得回报的控诉和侮辱,他只觉得无聊且无奈。先不说闫明对他的烈追求到底有多恶心人,在这件事上他本就不理亏,他老早就跟对方说得明明白白了,他又不欠闫明什么,现如今对方为了嫉妒就这么不厚的事。宋自觉不是菩萨心,但也不是什么傻白甜,他可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于是他抱起手臂,直截了当地说:“那你想怎么样?”
闫明大概是被嫉妒冲昏了脑,他慢悠悠地站稳,手里还拽着手机。他抬起被红血丝布满的睛,瞪圆了看着宋说:“呵呵,宋,你说,要是学校的人看到了这些照片……你会怎么样?”
宋眉一皱,听闫明继续说去:“不过啊,我还真的是很喜你,我也不想让你为难。这些照片呢,我可以删掉,但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宋嘴角搐了一,眉皱得更了,
闫明说:“你要是可以和我睡一个月,我就……”
他后半句还没说完,宋已经一拳挥了过去,正他的脑门。于是把人一拳揍得撞到了后的墙。
闫明被揍了一拳,显然是不服气的,于是他冲上来就要还这一拳。两人推搡间他的拳撞在了宋的脸颊上,把对方嘴角打淤青了。宋疼得“嘶”的一声了冷气,闫明一见自己拳重了,一愣,免不得心疼起来。
宋这细的,就很容易会留痕迹。怎么说对方都是他喜的人,闫明再怎么生气,也有一时的心。
可没想到这是宋却冷笑一声,拽着他的胳膊一拧,使了巧劲儿就轻易地把人面朝着里抵在了泥墙上。闫明痛呼一声,奋力地挣扎了起来,却惊讶地发现自己无论怎样都挣脱不开宋的束缚。
宋一膝盖抵他双间,人也从背后伏上来,他不知什么时候从兜里掏了把工刀,退两三寸刀刃抵在闫明的脸上,刀尖凑近了对方的睑。
宋小时候跟顾方喆学过手脚功夫,尤其擅擒拿术。所以虽然他面上看着柔柔弱弱,实际动起手来快准狠,就算是某些专业打手一时也难制住他。更何况像闫明这普通的生,平时打个架就算了,真遇上练家啥也不是。
想来他当初愿意跟着顾方喆学擒拿,还是因为想趁机搂搂抱抱的。
谅闫明平日再大胆,此时也被吓得浑发抖。
彼时天渐晚,这条酒吧小巷里没有灯光,于是一半光一半影地藏匿住了两人覆在一起的影。宋的声音冷得吓人,像腊月寒冬里刮脸的风刃,刮得闫明心尖直掉渣。
他凑在闫明耳边轻声地说:“你敢威胁我?”
闫明两只手都被抓住了,他也不懂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他一米八的大个儿完全被制服在墙上,是有多难看就多难看。宋手上的刀尖又往前了一,差剐蹭到闫明上的油,宋还在淡声说:
“我应该跟你说过的吧,给我有多远多远,回儿再见到你可就不止是泼冷那么简单了,你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呢?
“竟然还敢拿照片来威胁我,我看你是真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他说着,工刀的刀尖就一路顺着闫明的面廓,从角来到嘴边,又从嘴角画到眉骨。闫明整个人都僵住了,连发抖都不敢,生怕自己一的动弹都会让宋手里的刀片割自己的里。
他此时此刻才猛然意识到,他似乎一都不了解宋,现在压着他的宋,更像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阎王。
宋在学校的时候一向很低调,周围连能说上话的朋友都没几个,他的同桌算是他最熟悉地人了,所以他才会产生对方容易制服的错觉,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尺。可就是这样温和无害的他,此时却手持着锋利的工刀,用无法抵抗的力气反压着他,似乎一秒就可以让他面目全非。
闫明突然到十分害怕,他差都以为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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