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似乎荒谬无比,但又顺理成章。
一路上,聂哲远仍是不怎么说话,梁思闻知他或许还沉浸在聂叔叔的事里,怕他把自己绕去,便起了个话:“哲远,你后悔医生吗?”
聂哲远几乎没有犹豫,答:“不后悔。”
“虽然一开始并非我自己的意愿,也反抗过,但当时可能是叛逆的成分更多吧。”
“你也知,在和我爸时间的抗争里,我从来没有赢过。”
梁思闻思索片刻,想到了在文科班教室里发呆的聂哲远,时隔多年依然叫他心疼。
“虽然有放弃一些事,”梁思闻拂去落在聂哲远肩的雪粒,顺势踮脚亲上他的嘴角,送上笨拙的安,“可是你还是变成了很好很好的聂哲远呀。”
聂哲远笑了一,是不带任何假装的那笑,接着摸了摸梁思闻的脸,帮他将围巾整理好,说:“你觉得好,那就好。”
梁思闻见他笑了,心一变得雀跃,恢复成平时的模样,絮絮叨叨起来。
“哲远,我突然觉得好神奇啊。好像我们昨天还在家属院打雪仗,一帮小孩都玩疯了,我的手丢了一只,手都冻僵了还不想回家,还是你把我拽回去的。”
他张开手掌,接住一片雪,“……转我们都大了。”
路灯,梁思闻仰起脸,目光追随雪粒飘飞的轨迹,神天真而不自知,而聂哲远看着他,忽地心加速。
“梁思闻,”聂哲远握住他的手,雪在相贴的掌心里化,“你不是问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你的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和你分开,不谈不谈恋,不得成侣,都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梁思闻偏过,怔怔地看着他,一时语。
如果换了从前,他或许还要争辩:“那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啊。”
但今天没有。他心里的直觉越来越清晰地指向一个答案,他有些心虚地缩了缩脖,挠了一聂哲远的掌心。
“好啦,我知。”
?
因为没有提前打招呼,两人到了楼看到家里黑着灯,打电话一问,才知梁大夫和闻大夫两一块休假去看冰灯了。
梁思闻没带钥匙,对着闭的家门,觉自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他俩去玩竟然不告诉我!”
聂哲远在旁边看着他笑,把人带回了隔,他和父亲生活的家。
之前梁思闻被关在家里,不能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偷偷跑回来住过几晚,不敢开灯,怕隔的梁大夫发现。他只是想离梁思闻近一,这样能睡得好一些,哪怕只是自欺欺人。
屋后,梁思闻去浇,聂哲远则走自己的卧室,将书架上的一本数学竞赛题往外了几厘米,在整齐的一排书脊之显得很突兀。
然后他离开卧室,去厨房准备晚餐,神如常,丝毫看不刚刚布了一个局。
晚餐只有一个选择,三鲜米线。
还是因为梁思闻看到有位在路边摆摊卖菜,就每都买了一些,好让早回家,别在外面冻着,这才让今天的晚餐有了着落。
梁思闻浇完,立跑到厨房黏着聂哲远,还没讨到一个吻,就被不解人的男朋友指挥去铺床单被罩。
雪越越大了,回去不方便,聂哲远临时决定今晚就在这里住。
梁思闻抱着净的床单被去了卧室,第一就看到了书架上的那本数学竞赛书。他觉得纳闷,聂哲远这洁癖附加整理癖,怎么可能容忍一本书没有摆放好。
于是他书,随手翻了翻。
是本数学竞赛书,书页非常净,解题步骤写得清晰简洁,没有什么标注,只用红笔在旁边画一个潇洒的对号。
果然哲远就是好厉害,没有不会的,没有不好的。梁思闻忍不住偷着乐。
他又翻了几页,看到里面夹着一张信纸。
并不是有意偷看,只是抬清清楚楚写着自己的名字,梁思闻实在忍不住好奇。
他展开信纸,读到第一行的时候,一颗心就不自觉地提了起来,扑通扑通。
“
二九班的梁思闻:
展信佳。
今天是圣诞节,也是月考成绩来的日。
你因为理成绩不理想而郁闷了半个午,但我知如何能哄你开心,小卖两块五一条的糖,你吃一颗就会笑。
现在是第一节 晚自习,你去参加航模队的培训了,而我坐在教室,百无聊赖地写竞赛题。
我看到你的桌上放了三个平安果,分别是你的同桌邹仪、生课代表姚舒,和文科班的一个不清楚姓名的女生送的。
老实说,我有些吃醋。
我本来就不觉得圣诞节是个浪漫的节日,现在因为不别人借着这个机会靠近你,圣诞节在我这里彻底不好了。
好吧,我知我这样的想法很自私,毕竟我的梁思闻很好,是最值得被珍惜的人,以后也会有收获很多喜。
但是宝宝,你相信吗?他们都没有我喜你。可我不能把我的喜公之于众,想你的时候,也只能一封接一封地写信。
梁思闻,我喜你,晚上一起回家,我想趁过路的时候牵你的手。
第十七封信就写到这里,我最后还想知,宝宝,你什么时候回来吃糖?
竞赛题好无聊,我想你。
聂哲远
2009.12.25
”
梁思闻逐字逐句读到最后,确认这是聂哲远的字迹,然后注意到,末尾的日期是十二年前的圣诞节。
所有的猜测都得到了证实,他怔怔地抚上信纸泛黄的边角,到幸福又心酸,埋怨自己的迟钝,也心疼聂哲远这么多年的默默守候。
他生一冲动,想拿着信去问聂哲远,问他除了这个之外,更多的信在哪里,你还有多少秘密、多少因我而起的难过瞬间没有告诉我。
但他最终还是把信夹回了书里,再把书放回原位,书脊和其他平齐。
聂哲远在厨房忙碌,背影,穿黑领衣,烟灰的笔直。他围着黄的格纹围裙,并不违和,而是温度和,让他恰到好地这厨房里的烟火气。
米线已经锅里咕嘟,聂哲远在准备小菜。
“哲远……”梁思闻上前环住他的腰,轻轻靠在他背上,“我好饿啊。”
聂哲远放番茄,转过,用温的手腕侧贴了贴他的脸颊,“上就好。”
“嗯,”梁思闻伏在他,安静抱了一会儿,又说:“米线里放一辣椒好不好?”
抬和聂哲远对视五秒钟后,梁思闻选择妥协,“好吧,那就不放。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