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永熙帝听的人吗?
在今晚之前,嵇允会怀疑她。但今夜已经可以洗脱她的嫌疑。要是早有预谋,她又怎会不将自己摘除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还留在寺,最后被御林军追杀,摔了江里。
嵇允久久不动,皱着眉,心的,罕见地涌了一阵困惑。
为什么?难她不会因为自己被利用了而生气么?况且,如果她听见了萧家灭门的真相,就该知,萧景丞活来的话,绝对会向俞家复仇。
她有无数个告发他们的理由,却没有这样。
这时,一阵冷风来,嵇允断了思索,回过神来,低看向了河滩上这个昏迷的女孩。
她是半夜起床时被惊醒,拉着逃跑的,没穿鞋袜,木屐早就不知所踪了,宽松的脚也卷了起来。他这才看见,她的小上有一圈被蛇咬过的齿印,还渗着血丝。
踝骨的形状,也不太对劲。
嵇允的眉心拧得更,指腹沿着她脚踝摸索了一,就断她是骨错了位。
而他自己,也很狼狈,上有不少细小划伤。尤其是额角,被碎石划了一细而的,溢着零星的血珠。
这条大江,也不知将他们冲到了多远的地方,万一那些要杀他们的御林军还在附近徘徊、搜山的话,那就糟糕了。
嵇允当机立断,将俞鹿背了起来,在附近找了一个,先藏起来。
地势颇,散落着的木柴却很,难以生火。嵇允轻轻放了俞鹿,让她靠在山上,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握住她的一只脚,检查了一。万幸,那一牙印,似乎是被无毒的蛇咬的。
若是毒蛇,俞鹿的小命怕是要代在这里了。
俞鹿被放的时候,就醒来了。觉到自己的一只脚正被摆。冷不丁地,嵇允握住她脚踝,使了力气,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阵酸的滋味,让俞鹿直接将泪给疼来了:“疼!好疼啊!你想杀了我吗?”
一边叫,她的另一条,一边使劲地在空蹬了好几,不偏不倚,竟是踹了嵇允的侧颊,“啪”一声,很是响亮。
一瞬间,两人都僵住了。
俞鹿这才意识到自己了什么,立刻有心虚。
打人不打脸,她还直接上了……虽说不是故意的,但好像也不太好啊。
嵇允却没说什么,只是用手背了脸颊,抬起了冷淡的双眸:“郡主,请你忍一忍。错位的骨不恢复,日后会疼得更厉害,连路也走不了,只能当跛。”
“当跛就当跛,我不要了!”俞鹿嘴地了一句。不过,嵇允的话其实有吓到她。她嘴上说不要,却很诚实,上就一动不动了。
嵇允面沉如,低,手继续快而准地“咔咔”了几声。俞鹿脚踝的骨,才彻底地复了位,但胀是在所难免的了。
他松开手,就一怔。发现俞鹿已经搭搭地掉起了泪。别看她平时趾气昂的,哭起来的时候,却细弱得像一只小猫:“真的好疼啊。”
“已经好了,之后便不再会疼。你消前不要到走动,我去摘一消的草药。”嵇允站了起来,留了自己的外衣给她遮挡一。
除了草药,还得找一些燥的柴枝。
此时虽是夏日,山间的早晚温差却很大。天黑以后,山里会冷得人发抖。他们两个人的衣服要么是夏装,要么是单衣。现在了没什么,到了晚上,就很容易染风寒。
由于顾忌着御林军和俞鹿的况,嵇允没有走远,就在附近搜寻了一番。
他自小博览群书,虽然治不了萧景丞那般严重的伤,但对于一些寻常药的分布地,还有清凉止痛消的草药什么样,他都是有成竹的。不到一个时辰,他就回到了山里。
这时已经是午时分了。嵇允先撕了一片袖,面不改地用嘴嚼碎了那些草药,将它们敷在了俞鹿的脚踝上,用布条包好。
俞鹿这会儿已经冷静来了。她坐直了,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脚踝,看向了已经背过去生活的青年,小声说:“那个,嵇允……”
嵇允也不回,淡淡地说:“郡主饿了的话,我的衣服成的包袱里,放了一些果,都是可以吃的,已经洗净了。”
“不是的。”俞鹿用力摇:“我想说,我刚才踹到了你的脸,抱歉。还有,我好像记得有人将我从里拉了上来,是你吧。谢谢,要不是你,我早就已经淹死了。”
而实际上,她会遭到此劫,正是因为他将萧景丞藏在了寺。
嵇允的睫在他的鼻梁上投了一片影:“郡主无须如此,是我应该的。”
有了火堆,俞鹿的衣裳很快就被烘到半了。亵衣的颜,也不再那般明显。这让她自在了许多,就是鞋没有了,两只脚光着,她忍不住往衣服里藏了藏,脚趾都悄悄地蜷缩了起来。
这时,一双靴被放到了她跟前。
“郡主,已经烘了,若不嫌弃,请穿我的靴吧。”
这时候了,俞鹿自然不会嫌了。他的脚比她的大了很多,穿去后会晃,鞋底也没有她惯常穿的那些,不过,至少比赤足踩在冰冷的山要舒服得多。
俞鹿庆幸,又有儿愧疚:“嵇允,我穿了你的鞋,那你呢?”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嵇允的双手在灵巧地翻飞,用拾来的草和麻绳,在编织着什么。
俞鹿好奇地趴在了膝上,很快就看到一双鞋的形,在他手诞生。她惊奇地问:“你居然会编鞋?”
嵇允的脸似乎微微一冷,说:“闲时无事学的罢了。”
系统:“宿主,嵇允一个贵公,怎么可能没事去学这技能。这是他前世被放的途,被迫无奈学的。”
俞鹿:“……”
怪不得他回答时的脸,看着有些臭臭的。原来是她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俞鹿讪讪一笑,手习惯地去摸怀里的护符。那护符是锦缎的,手极好,了一,她忽然意识到,它好像少了儿什么——装在里面的那半枚玉葫芦不见了!
旁边的嵇允,余光注意到了她的动作,从怀取了那枚玉葫芦,不动声地问:“郡主,你是在找这个吗?”
俞鹿忙:“是啊,它怎么会到你那里了?”
“刚才背你上岸时,它从你的锦里掉了来,被我捡了起来。”嵇允将玉葫芦还给了她,状若随意地问:“郡主,看它的形状,这应该是一枚玉葫芦的其一半。还有一半怎么不见了?”
俞鹿的,微微一,没有来的,生了一丝丝的警惕。
大概是因为,她本来就在为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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