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门就发现人都到齐了聚在客厅里。大家三三两两地聚着聊天,气氛闹,小孩们围着表舅公表舅母讨零吃,一派其乐,只不过谁都不知这个看似满的大家背地里又有多少经营算计,斗心勾角。“哟,文意来啦。哎呀你们夫妻也是,能在个厕所呆那么久。是不是文意哪里不好啊?”何文意动了胎气,肚又重又痛,后腰酸胀断,正撑腰托腹地在陈默的“悉心”帮扶,慢慢走来,他现在只想快些坐休息,好好抚一肚。可还没走近众人,一个个男着一个圆肚,一扭一扭地走了过来迎接他们。他的肚比何文意的小不少,圆,但他刻意着腰,显得前的肚又大又翘,煞是可。“表哥.......”何文意有些疼,来者正是专和他作对的表哥何文青。何文青其实只比何文意大几个月,前阵也怀上了二胎,只不过他年轻的时候是个舞者,常年锻炼,妻晓丽又对他温柔贴,是家族里着名的恩夫妻。所以同样是龄怀胎,何文青一看就神康健,保养的不错,而何文意憔悴不堪,前的肚又大又坠,一副风就倒的样。“哎呀,文意你的脸怎么那么差?陈默你可要多照顾我们文意。”表哥堵着路,喋喋不休地代着,一边故意动自己六个月的肚,一边观察何文意的状态。此时晓丽也带着他们的小女儿过来,急急地扶住何文青,用她亢且腻死人的嗓音说,“文青,你还有空别人,小心着。”然后低让女儿跟何文意陈默打招呼。“我这不是担心文意么?前几次他都没来,陈默说是动了胎气。也不知是谁传他肚里的早掉了,还说他抑郁症又犯了。我可担心了,文意,你真没事吧?”这话说得刻薄,简直就是在诅咒何文意和他肚里的孩,谁不知就是他们夫妻俩在后面别有用心地嚼。何文意有些生气,刚想反驳。就见何文青又补充,“这没据的话也不知是谁说的,你看文意不是好好地站这里么?孩也没事啊,你看文意肚那么大。咦?文意啊,你是快生了吧?看这肚都垂了。”“文意还没到九个月呢,文青,有你这么说话的么?没看文意累得都站不住了,还不让人家坐休息?”表舅母有些不耐烦,但也意有所指地帮腔。“嘿嘿,您看我,我也是一傻三年,给记错了。那文意的肚确实太大了,看着都要掉来似的。”何文青一边笑着打哈哈,一边让晓丽扶着往表舅母那边走。
何文青每句话都不好听,像是在咒何文意早产似的,何文意心里有气,他自己看不到肚,虽然也觉得肚坠涨饱满,但也不至于他说的那样,便开回应,“孩很好,就是我羊多。”何文青听了还没张,就听到他们的小女儿站在何文意陈默边,嘻嘻笑了起来。他脸一变,唤女儿,“小蝶,还不快到爸爸这里来,缠着你表叔嘛?”小蝶才六岁,并不懂大人那么多是非,站在那里咯咯地笑得愉快,孩天真的童音清脆动听,“表叔羞羞,表叔了。哈哈,羞羞,小蝶已经不了。”话音一,连何文青夫妻都呆住了,表舅公表舅母更是脸黑如碳。
原本闹的客厅一安静来,何文意惊惶地瞪大睛,他知自己一路憋,刚才又是一通折腾,或许底会有些脏但绝不会到上。他低只能看到自己的腹,完全不知面怎么回事,但小孩是不会骗人的。他无助地侧看陈默,还没等看清陈默的表,对面何文青喜望外的声音就传来,“啊呀,小蝶,别瞎说。”“小蝶没瞎说......”小姑娘委屈地回答,指着何文意的,“表叔脏了.....”何文意的抖动了一,被陈默无声地扶住。一直以来他都被陈默限制在一个狭小的范围里面,被不断输负面的思想,他几乎完全相信自己的不好,自己衰老迟缓甚至丑陋肮脏。但他不是傻,就算潜意识接受了这样的信息,他还是希望能够在外面的世界里得到更多的认同和支持,可是没想到,有陈默以外的人,对他说同样的话,自己,真的,那么不堪么?何文意前一阵黑白闪烁,脑袋发涨,双发支撑不住自己沉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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