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纯生） - 09 两个都生完（大结局）

    陈波的双臂抖得不成样，但他知这是他唯一的支撑。他小心的把自己笨的翻转过来，肚朝上，忍着裂的疼痛，还有重重压在上憋闷窒息的觉，双肘撑地一挪动。才动了一动，肚里又是一阵爆裂的疼痛，他不由地曲起双，仰发力，恨不得在地上起来。正式的产程本没有停歇，他只能趁着疼痛稍稍减弱的时候挪动，不一会整个人都灰扑扑的沾满了泥土灰尘。但他不了那么多，的移动让他的愈发松动，他能觉孩越来越往外。又是一阵爆痛，他忍不住停，憋着一气，使了力，噗的一声，随着一大波羊，孩的冲他的，蜷在他松松垮垮的里。几乎力竭的他没有听到孩的哭声，慌张得不顾自己前一片金星，微微抬起上，双合艰难地褪。

    一阵微弱的像小猫叫似的声音从凌的黑布料里发。已经生一个孩的肚小了不少，少了一些阻碍的陈波，撑着爬过去，扯自己的外把净的里面翻来，包裹好孩。还没来得及缓上一气，肚一阵绞痛害的他差在地上，他赶把自己的手垫在侧，侧躺在地上，大大的肚几乎贴在地上，可见的一鼓一鼓。“额....嗯....孩，啊，孩等一....”陈波真的没有力气了，他勉曲着手肘，环住刚刚世的孩，蹬了蹬双，把自己翻过来，轻轻把孩放到自己前。“额......啊....”第二个孩很急，本不给他息的时间，迫使着他再次往用力。

    陈波躺在地上，机械地往用力，但是他觉自己的力气随着羊的逝渐渐减弱。他望着昏暗的天空，前迷迷蒙蒙，除了疼还是疼。他的耳边有风声，还有孩低低的哭声，甚至不知多远车辆模糊的轰鸣声。太累了，陈波觉自己好累，从那个荒唐的夜晚，到怀，到被抛弃，自己持太久了，是不是可以放弃了。

    “额.....”肚忽然变，像一块的石往坠去。为什么连死都不被允许？他连哭都哭不来，肚扭着着各收缩发涨，孩好像是觉到父亲想要放弃一般，不停地向撞击着寻求路。他不得不去扶肚，微微使力往，可是不过一会儿就没了力气。他大大地着气，放弃了爬去小亭的主意，看着夕开始西，不能让孩着凉了，还是要尽快生第二个。母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绝望。

    第一个孩的生产经验帮助他学会随着缩用力，他开始积聚力量，有节奏地发力，过了一会，他又觉到那未的憋涨，正想一鼓作气，可是传来异样的涩的疼痛。他原地扭动了一，把咬了血迹。原来是他的羊得差不多了，孩在涩的产里缺少，每一次小小的挣动都给他带来灭的疼痛。渐渐的，陈波的随着不断挣扎，从一开始一汪半透明的羊变成了带着血迹的粉。然而现在的他不想放弃，他小心地把的孩移开，听着耳边孩的声音，仿佛给了他莫大的勇气。鲜血的使得他的前忽明忽暗，他狠心咬了一自己的，让自己保持清明。他迫自己去想事，他想生孩，一旁的包里有一把小刀可以割断脐带。他想车后座有一块装饰的布料，还蛮厚实，他想用他包裹第二个孩。他想回去怎么应对上司，他甚至考虑要不要就此消失，因为他有一烈的要保护孩们的觉。他想活，他和他的孩们要活去，要在一起。

    终于，夕挂在了西边的天空，把一切染上绯。旷野小径上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男人赤着，双脚踩地，一片狼藉，一片血。他脸雪白，抖着手拿起一把小刀，了很久才挪动，够到去割断脐带。两个孩的哭声微弱且断断续续，他知自己还有很多事要，撑了数十次才勉撑起上半，顾不上已经在地上磨破肤的双肘，他慢慢爬回车边，举着手，试了好几次才打开后座，拉垫在座位上的布，回把两个孩都包好。他坐靠在车边，面泛青，嘴苍白，一路的拖行的痕迹和一摊血。虚弱的他好像一秒就会过去。他怀抱着他心的孩们，忍着撕裂的疼痛，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未来如何不知，但是这一刻，他终于卸了这一路的痛苦，和他的亲人团聚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