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献祭 - 01

    『僭越禁忌让我们验原罪。僭越解除禁忌，但并不消灭禁忌。①』

    五楼的厕所里传来一些细小的响动，因为这里常年少有人在，并没有人注意到。

    我细细地着气，看着埋着我的的陈棠，忍不住动地息起来。

    他的两手指在我里翻搅，两节指节已经没，拨开上，大拇指却在上碾磨打转，手法很重，我却得双打颤。

    “别……”我角溢细小，“别捉……哈……啊……我了……呜……你快……”

    男生糙的在我尖打转，用将珠狠狠压，我颤了颤，像是要倒，他另一只手却横地掐着我的腰不许我动，然后换了另一个继续。

    “呜……”我着，低去看那个被的漉漉的沾满靡的右，生一难堪的快。

    尽陈棠着罩，却总是能准地咬住我的，或者我的小腹。

    我就在他超的技巧手法，被调教着，被指引着全数避。

    学校的楼是一排实验室，一般没人去。楼男厕有十个隔间，两两相对，其靠窗左侧的那个隔间比一般的要大一些，因为以前堆放杂，常年反锁，并没有人用这个隔间上厕所。本来去这里的人就少，后来杂撤走了，这个隔间也并不为人所知。

    但是我知，这个隔间的锁其实可以从外面打开，虽然那不是我发现的，是陈棠发现的。

    我是在一个社件上加上他的。当时我在学校，周围一百米只有一个晃动的——那当然不是一个普通的社件。我那天是第一次用这个件，在信息栏上随便填写了几条信息。

    看到陈棠的信息时我并不知那是陈棠，我只是讶异学校里居然有人和我一样在用它。

    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对方先发来了消息。

    “你好。”

    “嗯……你好。”

    “你在学校里？”

    “嗯……”

    “第一次见到学校里有人用这件。”

    “啊……”

    “你二？”

    “嗯……”

    “巧，我也是。”

    我的手躲在课桌小心翼翼地打字，但我除了嗯嗯啊啊好像就不知回些什么。对方话也很少，没说几句我们就尴尬地冷了场。

    我其实是有兴的，毕竟我几乎没跟人聊过天，更不要说别人这样主动地跟我说话。我有心急，想挽留他，没过脑就鬼使神差发了一句话过去：

    “那个……约吗？”

    对方沉默了很时间，到我都张到手心微微汗。我有后悔自己说了那样轻率的话，可是又有一该死的期待。他像是故意吊我胃，半天才回：“你信息上说，你是双，是真的吗？”

    “……嗯。”他刚刚是去看我的信息栏介绍了么？

    我有惶恐，因为我知其实很多男同恋是的——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个地方，但很多男生把女生的那个地方叫“”，很俗，可是我找不到更好的叫法，甚至这样称自己的那个位时还有一自辱般的快。

    “什么时间合适？”他这次回话却快了一，我有兴，也有说不上来的失落。

    “我都行……”我绞尽脑也想不自己有什么时间不可以——除了上课。

    “那你现在来吧。”他很轻松地了决断，我有愣。

    “你现在在上课吧，请个假，去楼厕所间最左侧的隔间等我。”

    “那个……”我突然有惊慌。

    “？”

    “可不可以……就是……不要看我……”我突然想起以前被人发现秘密后别人的嘲笑捉，心底又一次生重的无力。

    “我不想……那个，等会儿……可不可以请你不要看我的脸。”

    对方沉默了。

    我知这个请求太奇怪了，太无理取闹了，可是如果对方不知我是谁，我大概会更放松一。接受的同时，却不想接纳自己的。我这样奇怪的畸形的存在。

    我惴惴不安地攥着手机，既期待着对方答应，又有些害怕对方答应，更甚至我在想，对方是不是在想我是在故意耍他，在想怎么优雅地回讽我。

    但对方又发来了消息，黑界面上亮起了温的白。

    “刚刚借了个罩。”对方说。

    “女生的，有小，但挡住睛还是可以的。”

    “那等会儿你要主动一了。”

    我傻傻地回复一个“嗯”，终于后知后觉到自己都了什么蠢事。

    我第一次了男同友件，和同校不知名的男生约炮，还要翘课，还要对方了罩。

    我还说……我是双人。

    我其实只是一时心血来，因为从几个月前开始，我的望需求突然变得烈了许多。

    从以前正常男生一次就好的状态变成了的瘙，甚至里会涌黏的，每晚都我的，甚至间也是一片黏腻。

    我很难受，自又不得其法。

    “你先教室，到了后给我发消息，我再去找你。”

    “到时候我着罩敲门，总可以了吧。”

    我煞白着脸趴在桌上，向代课老师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气若游丝地说：“老师，我肚疼……”

    大概是我平时一向很乖，老师没有察觉什么不对劲，反倒一脸关怀地问我：“生病了去医务室看看吧，要几个同学扶你去吗？”

    我摇摇，撑着桌站了起来，声音虚弱地说：“没事，老师……我一个人就好了。”

    我的心里涌上一羞愧来，但我不敢抬，只是用手抵着肚了后门。

    离开老师关切的视线后我冲上五楼，给对方发了“我到了”的消息后，才发现那个最后一个隔间的门打不开。

    我有着急，又给对方发：“我打不开门。”

    对方回：“没事，你稍等。”

    我因为刚刚上楼梯急了些，还有匀不过气来，正着，就听见一串不不慢地脚步声，“嗒嗒”地向我走近。

    我忍不住屏住了刚刚的息，心脏却怦怦了起来。

    然后脚步声在厕所门前停，敲了敲外面的门，一个好听冷清而略带耳熟的男声响起，恍若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要罩来了。”

    ——怎么会是陈棠。

    ①：摘自乔治·塔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