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害,你要是再提一次,我不在乎你姓盛。”而他的手也收得越,盛向安的脸很快涨红。
就在盛向安觉得自己快死掉的时候,陶宋松了手,把他一甩,若无其事地重新发动引擎。
前一阵阵发黑,盛向安歪躺在后座,耳边嗡嗡直响,又模糊听见陶宋说:“如果盛赞知一个字……”
会怎样?
会杀了我,盛向安想。
他终于到害怕,比起知自己小叔叔和陶宋有同恋更让他吃惊的恐慌裹挟住他,他抱着脑袋,连呼声都隐了去。
等陶宋送掉盛向安再回家,已经有些晚了。
洗漱完,看了会儿书,算算差不多到时间,陶宋拨去视频邀请,没多久对方就接了。
画面里先现的是小,他在剧院门,柏林天还亮着,信号不稳,卡了几秒,刚好卡在他凑近看镜的脸上。
“……小陶哥,你听的见吗?”
“听得见。盛赞呢?”
“还在车里,哦来了。”
一阵接的声音传来,接着盛赞的脸显来。
陶宋双臂叠放在桌上,枕在上面:“累吗?”
盛赞也许没有收到这句话,依旧认真地看着镜,等了一会儿没听陶宋声,就低低地“嗯”了一声,音调上扬,以示询问。
第十四章
刚到地儿,盛赞疲倦极了,先在酒店昏睡了一通。好不容易能爬起来去剧院,刚要车就听小在叫陶宋,接着手机递来,他见到了穿着睡衣、笑意柔的陶宋。
信号不稳,镜里俩人都卡成照片,说话也对不上,听一句漏一句的。
陶宋嘟哝了半天,费劲去听盛赞讲话,背景还有叽里呱啦的德语,凝神辨别,最后把自己给逗笑了。
“我听不清了,”陶宋把半张脸埋臂间,“你先去忙吧,有空了我再陪你。”
有工作人员领路,盛赞已经在往剧院里走,之前不对嘴,这句倒听清了,说“好”。
要挂断时,陶宋有人喊盛赞,声音熟悉,是以前和他合作过的钢琴师。
盛赞刚要把手机递给小,屏幕又一亮,陶宋发了条短信。
陶宋:记得吃饭。
担心盛赞又没日没夜地排练,说是忙完再联系,等真再见着已经是陶宋上完大半天班了。
盛向安今天终于灰土脸来报,被范瑜带走好一顿教育,回教室趴在桌上半天没动静,陶宋的数学课都没抬次,也不知他这是要继续抗争,还是想示弱但拉不脸。
午,陶宋收到酒店的退房通知,齐璨搬走了,不知去了哪儿,打她电话,已经是空号。
陶宋思忖着她最近动向,前台说没见她来过,一直闷在房间里,连饭都没叫,而照她以前的小派,这会应该已经回了齐家。二老刚从国外飞回来,估计也没料到说是要去看展览的女儿消失几天,实则偷溜回国了。
陶宋倒不想招惹她,说是有一还一,只要她安安分分,别再为着虚荣心作妖,算计盛赞,他也能大路两边站,谁也不碍谁。
陶宋这边快五的时候,盛赞午休息,小给他送来午餐就走了,他端正坐在桌前,要和陶宋视频。
陶宋完卷,关了电脑班,一边接起,盛赞刚喝了。
两人对视一,也没打扰对方,一个先用餐,一个去取车,偶尔抬看看,和离不开似的。
陶宋先回的家,看他吃的也有些饿,翻翻东西咬了块饼。
盛赞低着用餐,慢条斯理,他手边放着一本蓝笔记本,陶宋没见过,随问他那是什麽。
盛赞放餐,拭了嘴角,拿起笔记本:“昨天加里上课教的。”
“加里?”陶宋回忆,“那个小提琴手啊,他给你上课?教什麽?”
盛赞,要把本放,陶宋问上什麽课,他顿了一顿,老实说:“如何维护和伴侣之间的。”
陶宋一愣,一时之间没拐过弯。等他回忆两,突然觉得自己怕是失手打翻了一罐蜂,又好巧不巧,刚好倒在嘴角和心,甜滋滋的,一滴一滴坠来。
他仿佛害怕暴自己脸红,换个姿势捧住半张脸,只是看着盛赞,心都了,声音也柔柔的:“那你也教教我。”
盛赞却像讨论学术问题,翻开笔记本,读得一板一:“第一,切忌害羞,不什麽时候都要勇敢表达心意。”
“比如呢?”陶宋打断。
比如?盛赞怔住,连忙努力回想昨晚加里吃惊他居然有了烦恼,兴奋地谋划策的形,可他不怎麽想怎麽回忆,都记不起加里有没有说过遇到这况该怎麽理。
最后他握着一星半的破碎记忆,试探地说:“……想你。”
他刚说完,镜一晃,陶宋的歪了过来,他赶忙去摆正,再一瞧,陶宋不笑了,可神还是这麽温柔,像似的。
这麽温柔的陶宋说:“我也想你。”
盛赞后知后觉地到羞赧,张张嘴,没声,脸先红了一片。
和他相比,陶宋显然有了抵抗力,神态连一丝丝的局促都没有,他一不错地盯着镜,睛几乎不肯离开,只要盛赞一有开的动作,他就会停手所有东西,认真地等他说话。
陶宋喜我吗?盛赞想。
也许是视角和立场不同了,往常他面对这麽专注于自己的陶宋,只会想那是因为他们形影不离、共同大,陶宋习惯他,他也习惯依赖陶宋,这没有对错和限度问题。
盛赞恍惚记起,自己第一年到维也纳时,同学院的校友发现他每天都时地和一个男孩儿视频,大小事都要和他说一遍,便打趣问他,对方是否是他男友。
当时盛赞莫名其妙,甚至还有些生气,说这是我的弟弟,最亲密的家人。
校友惊愕,过后连连歉,又疑惑问你们国家的家族兄弟之间相方式都这麽亲密麽。打趣说对方看他的神柔和至极,不像亲人,倒像人。
盛赞被问住,半天答不上来。
现在想来,很久之前他们的相方式就已经不限于普通兄弟,一直以来都是陶宋带着他,教他走琴房,他早早习惯陶宋护在自己前。
如今份转变,一开始的慌张是因为觉得关系错位,难以接受。
后来冷静一想,如果用这方式可以让两个人永远在一起,盛赞想自己是愿意的。
他突然疑惑,陶宋侵自己的人生,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陪伴者吗?
陶宋托着脸,不想叫盛赞看见自己脸颊微红,也没看见他用陌生目光看着自己,冷不防他突然问:“宋宋,你喜我吗?”
“嗯?”陶宋一顿,盛赞还是认认真真的,好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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