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之人 - 第一章：前尘往事难尽忘

    秦牧远在多年之前，也是能被人称一句少侠的人。

    那时他初江湖，一人，一，一剑，一黑衣，一腔血。武艺虽算不上多么绝，但在年轻一代也是上游，再加上秉承着对大侠形象的向往，到惩恶扬善，渐渐就像其他有名的侠士一样有了一个名号，以他的剑为名，称其为凌绝剑。

    他虽相貌平平，但形大，为人宽厚，一黑衣一也有一番风范，引得不少女垂青，可惜秦牧远却是个天生的断袖，对只有欣赏呵护之意，对那弱柳才能生喜之。

    倘若只是龙之好，虽然为一分人所不齿，倒也算不上多大的事，毕竟江湖发生的风奇异之事数不胜数，这程度的只能偶尔作为酒后谈资，人们最关心的还是武学和地位。

    不过当他动心的对象是华殷殷时，这个谈资的程度就更上一层楼，到达饭桌上了。

    华殷殷此名看上去像是某位大人家里备受的大小，而从某些方面来说倒也的确如此。

    为名门世家的大公，从小却患有不足之症，便是酷暑也得着袖，因此从小便被家人呵护备至。若是就这样当个惯公也就罢了，偏偏这位大公一意孤行非要习武。而且这一学竟小有所成，在门派大比甚至与太极门的小掌门打成平手。然而除去家世，武功，让华殷殷在门派大比后一鸣惊人的还有他的容貌。

    其父华云年轻时是了名的男，母亲也是动人，生的孩容貌竟还在二人之上。那日华殷殷着一月白袍，衬得那肤更是莹白如雪，眉如翠羽，目若繁，玉立，执剑向那太极门的小掌门发挑战时，不知惊动了多少少女芳心，当然，还有一分少男，比如说去凑闹的秦牧远。

    秦牧远和华殷殷间，隔着的除了家世，别，还有数不清的追求者，更别提华殷殷此人虽，但格冷漠，对任何人都不假辞，似乎只对武学有兴趣，秦牧远的喜也不过是给这株岭之脚的泥土又新添一层罢了。

    所以当华殷殷宣布娶秦牧远为妻时，江湖上大半的人都惊掉了，剩的一小半则是怒火攻心。当时众说纷纭，不过最靠谱的一个消息说是秦牧远以此为条件，答应治好华殷殷的先天不足。后来二人的表现也仿佛逐渐印证了这一，华殷殷的逐渐好转，不需整日披着外衫，武功更是，但他对自己新婚“妻”的态度却始终冰冷，甚至有些厌恶，有时二人一同行，秦牧远只能隔着一臂的距离与他谈，即便如此他还是笑容满面地说上许多话，哪怕得不到任何回答。

    于是众人从一开始的震惊变成了看好戏的心态，等着哪天华殷殷休了这个男妻，那些追求华殷殷不成的男男女女更是恨透了秦牧远，不时讥讽嘲笑于他。

    这场喜庆的闹剧果然没有持续多久，离二人成亲不过半年，一纸休书便到了秦牧远手上。

    换作任何人，或许都没有脸面在这江湖上呆了，偏偏这秦牧远脸厚的无人能及，即便成了“堂妻”，仍然时不时凑到华殷殷边以朋友自居。若说一开始还有些人站在秦牧远这边，可怜他真错付，久而久之也只觉得他自甘贱，没有半男尊严。对于崇拜喜华殷殷的人来说，秦牧远更是一个彻彻尾的恶人，起初以卑劣手段迫不说，到了这地步还要一直纠缠！

    渐渐便很少有人想起秦牧远也曾是意气风发行侠仗义的“凌绝剑”，谈论他时往往态度轻蔑。而故事的另一个主角华殷殷，因为久疾痊愈，武学造诣更上一层楼，隐隐有武林第一人的势，更加显得与秦牧远云泥之别。

    每每看见华殷殷后跟着秦牧远，就如同看见那玉上的一瑕疵般令人生厌。然而即便被辱骂嘲笑，甚至被华殷殷刺了一剑，秦牧远却像毫不在意，仍以各借接近对方。

    直到秦牧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