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男正是年安县杨县令的小舅常典史,至于他怀的女人,也是杨县令近些日新纳来的妾室。
小舅与新门的妾室在县衙后亲,这等事早已见怪不怪。常家是本地豪绅,在此地盘已久,年昌县大半的生意几乎都是常家的商号,历任县令来了年昌都得与这里的地蛇打招呼。这位杨县令也不例外,甚至还娶了常家已经嫁过两次的女儿。
常家势,且最是将这个最小的儿常弘义的无法无边,平日公然夫家将其小妾都挨个招惹了遍。平日杨县令在的时候,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的,更何况杨县令如今回祖宅奔丧,常弘义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这常弘义在年昌县可谓是土皇帝。自家势大,夫又是县令,便无法无天。逛青楼、吃酒、逗小倌,甚至在街上抢个把民女,也无人敢吱声,且事也狠厉非常人。
总之,是人见人怕的活阎王。
今日沈虞要见此人,那衙役稀奇得很,赶后院通传去了。
常弘义与新来的姨娘正激.呢,冷不防有人来打扰,脾气暴戾,“你活腻了?没看爷正忙着呢?”
若是平日,那衙役哪里敢打扰他的好事?只是想着门等着的那位肤白、眉目俊秀的小生,赶来讨好罢了。
“爷,来了个好货,主动找您的,此时正在县衙门等着呢。”
“哦?”常弘义松开石桌上醉生梦死的女人,问:“到底多好?”
“爷,是个俊朗小生,红齿白的,招人得很。”
这常弘义来了兴趣,在这事上,若说他喜睡女人,实际上他对男更兴趣,尤其是白净秀气的年轻男。
“行,你回去好生招待着,爷办完事就来。”
第23章
沈虞在县衙大堂等了约莫三刻钟,那人才姗姗来迟。
“沈公,这位便是常典史,你有何话便与他说吧。”那衙役介绍。
这位常典史一来,沈虞在他上闻到一郁的臭味,她微微皱眉。再看他此时一脸餍足的模样,上的衣衫也皱皱的,便明白过来,想必这人是才从女人的床榻上来呢。
常弘义一门乍一看这么个俊俏的小公,睛一亮,脸上便忍不住透贪婪的神,直勾勾的看着她。
沈虞被他黏腻的目光看得发,镇定的行了一礼之后,说明了来意。
“常典史,沈某此来便是为了一桩冤案。”
常弘义在上首坐来,翘着二郎笑:“哦?我年昌县竟然还有冤案?小公莫不是故意讹人的吧?不过也不要,小公生的俊俏,小爷心甘愿被你讹。”
他说话带着调戏的味,沈虞不悦得很,若是以往这样的浪,她定然毫不客气的往那张猥琐的脸上揍几拳。可此时,她是来求人办事的,况且人生地不熟,也好惹事。
“常典史,在铺的两个掌柜之前经过年安县时被误当成贼匪关押了起来,此事是个误会,我已将两人的契带了过来,还请常典史过目。”
提到两个掌柜被关押,常典史微微一顿,坐直问:“那两个掌柜姓什么?”
“一个姓王,安人士,另一个姓林,从顺县来的。”
常典史蹙眉打量她半晌,突然问:“张承运与你是何关系?”
“张承运?”沈虞不解,“张承运是谁?”
常典史见她不似说谎,这才又坐回去。此时脸上不复之前浪的模样,倒是神郑重起来。
关于年昌县牢里关押的这两个人,此前有人悄悄的来找过他,还送了一匣金条过来,说让两人在牢关个几年,但又不能伤其命。他之所以答应此事,倒不是因为那匣金条,而是来人后的势力,正是张承运。
张承运此人,名为商人,实际上与官场许多人也关系匪浅。此人,他还是年前去参加陈知府寿宴的时候,在宴席上见过一面,彼时他是知府的座上宾,不苟言笑,但凡看人,便始终带着一沉的压力,莫名让人胆寒。
张承运既然发话不能谋害两人命,想必是顾极前的这位。那这位到底是谁?与张承运又是何关系?他亲自来要人,自己是给还是不给?
而且更让他心烦的是,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个俏生生的小公,倒是不好动手了。
沈虞不知常典史一盏茶的功夫便想了这么多,她再次问:“请问,在的那两个掌柜何时能狱?”
常弘义想了想,拒绝:“沈公无需着急,两人既是牵扯到盗贼的案,自然还需些时日细细查探,今日,还请沈公先回。”
说完,他让人送客。
沈虞又一次回到了泽州客栈,她心疲惫。原本以为此事简单,只需她人证,再将那两人契呈作证即可,却没想到困难重重。
傍晚沐浴过后,她倚在窗边看着远的湖泊,思起来,越想越觉得此事不简单,之前的预越来越烈。只觉得但凡与她沈家案有关的事,总是阻碍不少。就比如王掌柜,两人好端端的经过泽州却被了大牢,原本也只是一件丢了路引无足轻重之事。还有今日见的这个常典史,先前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到后她说明来意之后,脸上郑重的神,更是说明了此事不简单。而这个不简单想必不是指案件,恐怕是指放王掌柜两人并不是容易的事。
可此事退开来看,王掌柜两人狱为何这般难?他们上即无额财产可敲诈,也无其他可利用的东西,唯一的,想必就是林掌柜上的账本,与沈家有关。
之前裴義之也说了,这个账本极其重要,事关沈家清白的证据。如此想来,阻止这事的人想必也正是因此。
可到底是何人在背后阻止?
那个张承运?
张承运到底是何人?
她今日倒是忘了问一问那位常典史了。,主要的还是要想办法将王掌柜两人救来,拿到账本回安。
可如何救两人呢?
沈虞思索了许久,之后想了个主意。
翌日,德兴酒楼。
沈虞邀请了位陌生男了雅间,小二上了几个菜之后,沈虞敬了他一杯,说:
“今日邀请刘大人过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沈公客气了,沈公千里迢迢从安来此,所为何事?”
“实不相瞒,在在年昌县遇到了些麻烦,沈某家有两个打理铺的掌柜在经过泽州年昌县时,被当地县衙扣押了,并以疑似盗贼之罪关了大牢,此前在带了两人契前去县衙救人,可却无疾而终。”
“哦?如何无疾而终?”
“年昌县县令回了老家,听闻事的是其小舅,也正是年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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