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拿着,这个也拿着。”邱白不断递着一些小东西让周远装行李里面。
“宝贝儿,东西太多了拿不走的。”周远无奈地劝说,“咱们三个人最多带六个包,有些不必要的就留吧,等到了那边再买。”
邱白扁扁嘴,恋恋不舍地把以前周远送他的放到一边。周远看他垂丧气的样就想笑,拿过那一丛夹在一本书里装了去。
距离考已经过去两个月了,邱白着分数线考上了京城工艺术学院,村里的几个知青也都收到了录取通知书。
当然最令人震惊的还是周远,他以476分的成绩成为了考恢复后的第一届省状元,分数线几十分考上了清大。
而且周远既不是知青也不是毕业生,只是个辍学回家地的农民。多励志呀,简直给以后的考生树立了自不息的典范。
省里派了专人来采访他的事迹,还奖励给他1000元钱,让他上了大学专心读书,成为建设祖国的人才。
这村里人可炸开了锅,几个知青考上大学不算令人惊讶,但他们没想到平时不声不响,就知闷活的穷小也能考上大学,还能当上状元?!
而且上还奖励了1000块给他,那可是1000块啊!他们不吃不喝攒上七八年也未必攒得来。
村里人可是又羡慕又嫉妒,有些脑活泛的人家甚至打起了周远婚事的注意。
仔细看来,周远得不错,大大的骨结实,人也勤快,会赚钱养家。这还考上了大学,以后更是前途无量。虽说脾气差,但如今看来是个知识分,估计不会打老婆,只要哄着,这日可是神仙一般的幸福。
一时间,村里来给周远说亲的媒婆都快要把家里的门槛踩平了。
媒婆那张嘴一开了,没有半小时休想堵住。把请她来的人家说得是天坠,什么姑娘盘靓条顺大,保证给周远生个大胖儿。又说那姑娘格温顺,勤快净,保证把家里收拾的整洁利索,还能孝顺老太太安享晚年。
周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可这十里八乡的媒婆就如过江之鲫,赶也赶不完。
当然最生气的还是邱白,他在屋里听着隔屋传来媒婆的大嗓门,简直气成了个河豚。嘴噘得老,了狠力气掐周远的胳膊。
周远也不恼,反正他糙厚的任邱白随便掐也不觉得疼。把人搂在怀里又亲又抱地哄,脸上还挂着笑——邱白吃醋他兴。
但是兴归兴,在邱白压着他连续搞了四个晚上后,周远觉得不行。不是他不行,是邱白不行了,两团纵过度的青黑,上满是青青紫紫的印,到了白天就只能趴着,动也动不了。
周远心疼,想让他歇几天。可他一拒绝,邱白就瘪着嘴摆一副要哭不哭的样,扯着嗓嚷嚷着周远不他了,要和别的姑娘跑了。
青年一脸控诉,好像周远真得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可周远却透过他这副蛮不讲理的样后面,看到了隐藏的的不安。
邱白在害怕,因为怕,所以才虚张声势,用不知疲倦的来证明周远是他的人。
在明白这一后,周远在第二天媒婆上门的时候,冷着一张煞神脸把人撵了去,然后闭大门,开始收拾东西。
他要离开这里去京城,反正没多久就要开学了,提前过去打一也好。
“还能回来吗?”邱白喃喃自语,他望着这个生活了两年的小院,这里承载了他和周远太多太多的记忆。
初遇时的一见钟,暧昧的互相试探,第一次碰后的慌张不安,还有坦诚心意后的甜相。
忽然想起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没带走,邱白蹭蹭跑屋里,用尽力气把窗台上扣着的铁锁链卸了来,笑着冲周远晃了晃。
周远视线凝在上面,不知是不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表有些冷肃。
“别拿这个了。”周远说。
“为什么不带?”邱白把铁锁链包里,凑到周远脸上亲了他一,轻声在他耳边说:“无论去哪,我都是主人的狗,要把我拴住哦。”
周远登时呼重,警告似的瞥了邱白一,好像在说别胡闹。可神却比刚才柔和许多,不轻不重地了他肩膀。
周在一边看着两孙腻歪,抖抖上的疙瘩,拎着包袱先上了车。
“还回来吗?”邱白坐在车上晃晃悠悠,看小村庄渐行渐远。
“你想回来等过年的时候就回来看看。”
其实周远和周对这个地方对这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归属,也不留恋。是建立在人与人的相之上的,而这个村里的人从没接纳过他们,他们自然也对村里人没什么好。
所以还会不会回来这件事,周远从来就没想过。
邱白看了一赶车的刘大爷,偷偷抓住周远的手指,小声说:“你在哪我就在哪。”
周远反手握住他的手,低沉回:“好。”
——
坐了两天的火车,三人到了京城。
先找了个招待所住,把行李和周安顿好,然后两人去找房。
“买房还是租房?”
“听你的。”
现在还没有商品房,一般都是单位分房,能买卖的估计只有四合院。邱白当然是想买的,四合院在后世可是涨到了天价,绝对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但现在手里的钱一共也不超过两千,想买房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人坐上公车来到清大附近,一路走一路问,最后在一条胡同里找到愿意租的人家。
是一座净宽敞的小院,门是坐北朝南的两间正房,左右两间厢房,用来装杂。家还算齐全,桌椅床柜都有,唯一不足就是没有乎乎的炕。
房东说:“现在都烧煤炉了,不让烧柴。不过也和,不冷的。”
邱白,看完屋里又去打量院,院正央有一颗枣树,开刚绿芽。四周还了一些,但现在还是光秃秃的。
“这些都是什么?”
房东:“海棠,丁香,还有芍药,等夏天就开了,很好看。”
院左边有一井,黑的。邱白站在边上往里瞅,被周远猛地拉回来。
房东也吓了一,拍着说:“可小心啊,别掉去了。”过了一会儿又说:“自来也通了,用方便,这井要是不用还是封起来安全。”
邱白尴尬地挠挠脑袋,“多少钱一个月?”
房东打量了一二人的穿着,看着也不想穷人,犹豫着说了个数,“十二。”
邱白一听房东的语气就知有谎儿,况且他们来之前也看了一家,比这个院小,要了六块钱。
于是邱白略一思考,“十块。”
房东闻言皱了皱眉,看着邱白定的神,再看周远....这人没表,啥也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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