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衣服,邱白慢慢走过去,看门的老大爷问:“什么的?”
邱白摆一个愁闷的表,“家里的弟弟吵着要看小人书,我又没有购书票,只能到这来撞撞运气。”
老大爷一脸不信地看着他。
邱白见状从兜里掏几颗大白兔放到老大爷面前,语气愤怒,
“小孩儿成天要吃糖,牙都吃坏了,我得好好他,这糖您拿回去给小孙吃,我弟弟要是再闹我,我就打他一顿!”
老大爷看着桌上一堆包装漂亮的糖错不开,抬手往仓库里挥了挥:“这孩想看书是好事,你去找找吧。”
邱白笑了,“那多谢您,我很快就来。”
邱白从一扇小门从去,惊讶地发现里面地方很宽敞,只是到散地放着各书本、破烂家和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邱白着捡漏的梦在里翻了半个小时,连古董的碎片都没看到。
一拍脑门,恍然想起古董之类的在这时候属于“四旧”,早被烧的烧,砸的砸,怎么可能这么大剌剌地放在废品站里。
颓然地叹气,邱白准备走去,胳膊肘碰到一截木,“啪”的一声掉来个扁扁的方形的木盒。
邱白捡起来端详,这东西外表看起来黑不溜的像一截破木,但细看之,在侧面有一微小的隙,可见是能打开的。
大概是抄家的人没看来,以为是个破烂货就给扔在这了。
可邱白却对此刚好有所研究,他以前就喜玩方、九连环、鲁班锁之类的东西锻炼脑,也消磨时光。
这盒上的小机关,在邱白琢磨了十分钟之后,“咔哒”一声被解开。
轻巧地掀起盖,一串奂的项链映帘。
吊坠是一颗大小的鸽血红宝石,严丝合地镶嵌在银纹底座上。十二颗粉珍珠间隔着串在金银丝织成的链上,泛着莹的光。而在吊坠上面,是一只用金丝勾成的小小凤凰,栩栩如生,振翅飞。
邱白许是被宝石的光泽晃了,目光俨然有些呆滞,第一个反应竟然是这该不会是假货吧。
可转念一想,这个年代哪有假货?谁会费尽心机这么个不能吃不能用,来还要被批斗的手玩意。
那也就是说,这东西是真的!
邱白觉得手有抖,这材质、这工艺,再加上时代特,要是放在后世,价值绝对可以上七位数。而且尚不知其来历,万一是哪个历史上大人的私有,那就可以拿到博馆去收藏了。
邱白哆哆嗦嗦地把盒原样改好,再次伪装成一截烂木,然后来到书堆里随意找了几本考能用到的书,一起夹着门。
来到门外,老大爷翻看了一他拿的这些东西,他并不认字,只是检查有没有违禁的蝌蚪文(英文),发现没有之后,大爷,让他了三钱。
“你拿这个破木什么?”大爷好奇地问。
邱白笑笑,“回去垫桌脚。”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吃过晚饭,他在房间里拿着那条项链细细把玩,心无法避免的有激动。
没想到逛一逛废品站,还真叫他捡到个大宝贝!等再过二十年,拿来转手一卖,他和周远后半辈就吃喝不愁了。
想到周远,丝丝缕缕的思念就钻心里。他想周远冷淡的脸,想周远火的,想周远邃的神,想周远的温。
邱白翻了个,用被把自己裹成茧,似乎这样就能更有安全一。
他叹了气,其实不是周远离不开他,而是他离不开周远。
远在北方小城的清河村,周远靠坐在墙上,随意曲起,手腕搭在膝盖上。他沉沉注视着窗外的星空,眸比夜幕还要幽难辨。
而在他修的手指上挂着一红线,面拴着一块清透如的玉佩,细看之闪着诡异的绿光。
若是邱白在这,一定能认来,那就是苏锦的金手指——灵泉。
可为什么会在周远手上呢?
时间退回到昨天午。
周同意了周远和邱白的事,他兴奋地难以自持,拿着柴刀和绳索就上了山。
耸的山,皑皑的雪,天地相连白茫茫的一片,让周远郁了许久的心一得到放松。
等到午他拎着两只兔回家的时候,却听见在屋里撕心裂肺地咳嗽,一声连着一声,像是要把肺都咳来。
他去一看,周用来嘴的帕上已经沾了丝丝血迹。
周远大惊失,急急忙忙往村卫生所跑,然而上就过年了,村医早早地就回家了。
他又跑去敲村医家的门,“咚、咚、咚“沉闷的声音响彻院,他把正在吃饭的村医拉起来就跑。
一番折腾后,村医却告诉他,周已经没多少日了,救不回来的。
周摸摸孙汗涔涔的发,慈祥地安:“远哥儿,没事,老了,早晚有这么一天的。”
周远沉默地低着,微垂的睫是泛红的眶,他给周掖了掖被,突然觉得一片迷茫。
他还能什么?邱白留不住,也留不住,他能的就只有等着命运一次次给他通牒,明晃晃地告诉他你是个废人,只能睁睁看着边的人一次次离开,什么都不了。
周远的肩膀塌陷来,往常邃的眸此时是一片空茫茫,没有焦。
太无力了,也太累了,这空间压抑得让人窒息。
呆坐了一会儿,他缄默地走夜里,他不知要去哪,但是如果不什么,可能会疯掉。
不知不觉他来到了河边,那是他和邱白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原本波光粼粼的面此时已经被厚厚的冰雪覆盖,冷得彻骨。
在这个令人疲力尽又无能为力的夜里,周远格外的想念邱白,邱白此刻在什么呢?有没有睡觉?晚饭吃的什么?有没有想他?
要是邱白在的话,一定会说好听的话逗他,安他,以至于让他不那么难过。
又或者....邱白还在吗?
他会不会已经离开了,会不会在他不知的况回到原本的世界了?他还能等到邱白回来吗?
周远又开始胡思想,他蹲去,抱住脑袋,隔着重的夜,只能看见微微颤抖的肩膀。
月亮照在地上,白雪反细碎的光,光秃秃的老树静默地伫立在周远边。那个扛起了一整个家的背影看起来也不是很宽厚,毕竟他才二十。
接二连三的变故让他的神经绷到了极致,只差一稻草,就会全碎裂。
后传来脚步声,周远回一看,是已经很久没有见过的苏锦,他神冷来, 抬脚便要离开。
却被苏锦的一句话叫住,“周远,你想救你吗?我有办法。”
看到周远停住脚步,苏锦神有些得意,“我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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