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鹰爷向来自诩健康实耐,但即便如此,刚刚虽然没被揍一,但他依然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得散了架,药用起来亢奋,却是透支力,运动过后就是一个疲力竭,困得都不愿意抬,若要还什么欠债,至少让他先睡一觉醒了再说。
湛青困倦不已,大脑半当机的状态,莫名其妙的甚至在想,一夜夫妻百日恩,都给你上了两回了,就容我睡醒了再还欠账又能怎样!
“还记得欠着我几个小时的罚跪么?”
“四个。”湛青满心郁闷,此刻本忘了,原本他今天跑来找尹徵,就是想还清欠债把所有的惩罚一并领完的。
“记得就去跪,先还清了这个,再谈别的。”
尹徵把浴缸的疗功能打开,完运动,闭目养神,懒得说话。
湛青浑也是漉漉的,后里残留的尚未清理就被撵去罚跪,真是人间惨剧。
但这又能怎么样,谁让他是个没人权的,生死祸福都不由自主。心不尤慨,从前他小鹰爷是床上运动完了还可以来事后烟,如今是被完了再去罚个跪。
人生变幻无常……跪就跪吧……
偷偷心疼自己的把手伸到后腰上自己两,他从浴缸里起跨去,胡拿巾了两发,一路滴着的走到房间里绕一圈回来。
他说:“主人,屋里没有跪板。”
“跪浴室拉门轨上。”尹徵从置台上拿来手机,了秒表计时。然后又把手机扔回去,继续泡澡养神。
小鹰爷看看浴室的磨砂大玻璃门,一共四扇,地上拉门轨七八米,金属质地,双侧雕,跪上去滋味特别,与跪板完全不同。
湛青对于罚跪的规矩记忆刻,双微开,双手背后,目视前一米的瓷砖地面。不动不看也不说话,非常自觉,生怕犯规。
于是……
第一个小时,他上从淋淋到慢慢被风,后腰酸十分难受,而且,还冷。
第二个小时,他透的上又慢慢开始了汗,越跪越累,不住的双悄悄打着颤,忍着姿势没打晃移位。
第三个小时,他过了疲劳期浑汗浸透,双麻木无,一秒一秒挨着时间。第四个小时,他觉得能在冰凉的地面上趴会儿都是奢侈幸福,全靠意志支撑,不想输给自己。
从前至少还有只沙漏,而今看不见时间,就觉得那遥遥无期的等待越发漫无底。
尹徵泡完澡就坐在房间沙发上手里燃着烟音响里放着古典音乐,清一名家乐章。从肖到贝多芬,最后听完一柴可夫斯基。
计时显示四小时分秒不差,尹徵停了它,叫湛青过来。
他是个讲原则的人,对于惩罚,既不想打个折扣,也不愿多加一秒。
湛青一听时间到,立刻像是骨都被走了一样瞬间趴在地,觉得地板无比亲切,可能的话,甚至不想起直接就睡了。然而主人召唤,不得不去。
他双麻痹别说是站,跪都跪不住,只能一连爬带挪地蹭到尹徵边。
尹徵抬起燃着烟的那只手,靠近湛青的脸颊跟前。
湛青看着他的主人,受到那源一的靠近自己嘴边,他条件反、侧想躲,却想当然并不能动,而是别无选择之顺从的慢慢张嘴。
尚有些的烟灰,和记忆一样不怎么好的味。但直到把这东西涩然吞,湛青居然是的到有庆幸——他庆幸尹徵好像也没有真的那么生气,至少他没把烟在他的上熄灭,而是在了沙发旁的烟灰缸里。
为此,湛青这一烟灰,吞得虽然屈辱无限,但终究也算心甘愿。
尹徵显然是要惩罚算账,但也没剥夺他说话的权利。
“知杀陈啸的行为,多鲁莽吗?”
湛青,承认知,他杀陈啸的时候,就已经知,后果严重。
可是他的动作才刚了一,就挨了尹徵反手打过来的一掌。
“知?”尹徵问,“你知什么?”
湛青被得太狠又跪得太久,面疲倦,脸颊挨了一,红了一片。但胜在神漂亮,说话坦,“我不杀他,怕他不得善终,死无全尸。兄弟一场,我不忍心。”
“不忍心?”尹徵听见这三个字,倒想笑,“你也不是小孩了。从小就在猎鹰堂,不知江湖什么样吗?”
“我不知别人的江湖什么样。”他说,“但我的江湖,就是这样,好的。不复杂。”
毫无疑问,这话,是撞的意思了。
湛青以为他得继续跪板,但尹徵居然没把他的话当作忤逆。
他说:“是不复杂,只是人心叵测了。你都不想多赌一局吗?”
“赌?”湛青不懂。
尹徵说一句话,能把湛青推万丈渊,“难就没有想过,万一,我不杀他呢?”
“……”湛青不信,他摇,“不可能。”
尹徵似真似假的一句话,让他心慌不安。他杀陈啸,是因为笃信对他来说,痛快死和受尽折磨的死,他想帮陈啸选择后者。却本没有想过另外的可能。
如果能活,谁愿意去死……
他看向尹徵,目光澄澈却凛冽,他想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却又忍不住无限循环的去思量“不死”的那可能。简直像迫症患者一样的,那个想法,让他浑难受,不知该不该充满懊悔,却只怕会让他夜夜梦。
尹徵的神一如往常,冷酷淡漠,毫无破绽,完全无迹可寻。湛青看不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但却因为这假设的可能,神备受煎熬。
“……是真的吗?”
别无他法,他只能开求证。然而他的主人本不打算给他一个答案。就喜看他煎熬。
所以,本就不接这个话。
“知为什么让你修养这么多天?”尹徵说,“湛青,这次,我罚重。你也记。”
他站起,扬声叫人门,扯着湛青胳膊把他起来给门的两人带走。
湛青跪得双尚无知觉,踉跄着磕磕绊绊被人拽着,心里烦躁又不敢跟他家主发火,抬胳膊挥开拽着他的人。
“我自己走!”
虽然走得一瘸一拐,胜在气势上不输人。
尹徵也懒得搭理他,随他耍脾气。房门合上,他重新坐回沙发,这才抬手拿起桌旁立在支架上的手机。
他问,“看清楚了吧,杀陈啸,是他临时起意,不是受人指使。”
正在彼端手机视频的宁霖正在着上半坐着,边有军医官给他肩膀一圈圈的拆绷带换着药。他说:“我也没说他不是临时起意!这混小创意无限,连宁冲都敢说废就废,杀陈啸算个什么,还用得着受人指使?!”
尹徵蹙眉,“那你非要看什么?”
“我就是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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