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在地上跪了大半天,连个姿势都没换过。
平日里,一到晌午,孟夫人便会来孟昭这儿坐会,看看自家儿的况如何。
今日依旧如此。
孟昭不想让母亲知自己与青樱发生了不快。
晌午前一刻,他对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一截纤细雪颈的少女说:“起来吧,待会母亲会过来,嘴闭些,别给我说话。”
青樱抬起来,半张染血的面颊。
她面无表,语气恭敬地回:“是,妾知错了,往后定不会再冒犯大公,多谢大公恕罪。”
话落,她站起来,因跪得有些久,膝盖酸疼,还晃了两。
孟昭瞧见她半张染血的面颊,有些惊讶,“你……你怎么了?”
青樱抿着没答话。
孟昭垂眸扫了一地上碎裂的瓷片,霎时了然。
应当是刚才他砸杯时,瓷片飞溅起来,割到她了。
不过,这女人也真是能忍,了那么多血,竟不吭一声。
孟昭虽然愤怒,但也没想过要动手伤人,前这张小脸血淋淋的,瞧着有些骇人。
他摆摆手,将门站着的小厮唤来,吩咐:“来人,去给姨请个大夫。”
“不必了,小伤而已,多谢大公关心,妾洗个脸便好。”
青樱婉拒,随后绕过屏风,去洗了个脸。
将面颊上的鲜血洗净,青樱走来,左边白净的面颊上,靠近鬓角,有一条细细的划痕。
这划痕倒也不是特别,但现在这么一张艳的俏脸上,实属影响。
其实青樱伤得并不严重,尖锐的瓷片只割破了一小,因她低着,跪了大半天,也没有抬手去。
那渗来的血便不断累积,蜿蜒而,染得半张小脸都是血,所以瞧着有些吓人。
青樱刚站了会,孟夫人便来了。
这会,正是用膳的时间。
青樱自觉地站在孟昭后,为他布菜。
她嫁孟家之前,王嬷嬷已经吩咐过了,门后,要她照顾孟昭的生活起居。
用膳、洗浴、如厕、侍寝,统统由她负责。
虽说是姨,也算得上半个主,但终究是伺候人的,地位也不到哪里去。
就是每月领的月钱比一般的丫鬟多些,得活也比她以前每日起早贪黑卖心要清闲些罢了。
孟夫人落座,吃了几菜,不经意的一瞥,瞧见青樱侧脸上的红痕,有些惊讶,忙询问:“青樱,你的脸怎么了?”
一旁的孟昭咀嚼的动作微顿,他抬眸看了青樱一,静等着她如何回答。
青樱却是一副无关要的模样,她随扯了个谎:“妾走路不当心,撞墙上磕的。”
孟夫人有些心疼,青樱这张脸在安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许多大家千金生得都没她漂亮,当初因为这张脸,她还多加了一倍的礼金呢。
她对青樱:“晚间派个丫鬟去我那拿一盒玉肌膏回来,可去疤生肌。以后当心些,女儿家,要注意保护好自己的脸。”不然怎么讨丈夫的心呢。
后面那句话,孟夫人没说全,但她觉得青樱是个聪慧的姑娘,不用明说,她也会懂。
青樱微微颔首:“多谢夫人,青樱往后会注意的。”
孟夫人也不是特地来这吃饭的,吃了个三分饱,她便走了。
房里只剩孟昭和青樱两人。
孟昭已经吃得七七八八了,青樱却是还未吃过一。
孟昭念她一个弱女,跪了一上午,又失了不少血,现在看她,都有些惨白。
他发了善心,大发慈悲:“坐来吃饭吧,不用你布菜了。”
青樱给孟昭夹了块去骨的,摇拒绝:“妾不敢,这不合规矩,得等大公用膳后再吃。”
孟昭心发堵,觉得青樱存心忤逆他,他斥:“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的?昨夜,你怎么不知守规矩?枉你这张脸生得清纯秀,心机却如此重。如今故意装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就是为了给我娘看的,对吧?
青樱静静站着,任由孟昭训斥,一言不发,不承认,也不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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