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恢复正常，“到时候
了什么意外，警察第一个带走问话的就是我。”
“能别咒我吗？”宁初嫌弃地翻了个白
。
“而且你这么不想和我呆在一起，会让我觉得……”
面前的人意味不明地笑笑，看得宁初心里发
：“觉得什么？”
“——觉得你跟我以前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宁初的瞳孔骤然缩
。
——没有过节，你的初恋罢了。
但他面上还保持着和刚才一般的平淡，看不任何异常：“燕总说笑了吧，在禧天那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是吗？可我总觉得不是。”燕淮盯着他的睛，像是一个猎术
准的猎手，在观察搜寻着某个破绽，亦或是某个时机。
“当然是，”宁初淡定垂眸，“不然怎么我们俩都没印象。”
“也对，”燕淮后退一步开
。
“要是我以前见过你，一定不可能忘掉。”
怎么不可能？宁初讽刺地勾起嘴角。
心脏的
动和
的
知尚且不受人的控制，更何况虚无缥缈的
和记忆？
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太多了。
“事实上我失去过一
分记忆，”燕淮走到桌后又坐
，一边抬
看他，“吃
东西吧，这里上菜很快的。”
吃吧，一顿饭而已，又不会掉块
。
宁初无声地叹了气，缓缓坐在他对面：“失忆？燕总的人生还真彩。”
见他终于服
坐，燕淮才摸着桌沿的一个
钮，去，通知后厨上菜。
“别叫我燕总了，听着总像是你在
怪气地骂我，叫我名字吧，宁初？”
当最后两个字时隔七年被燕淮带着上扬的语调这么清楚念来的时候，宁初放在桌上的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翕动了两嘴
，才轻声开。
“好，燕淮。”
对面看过来的目光似乎因为他的这句称呼变亮了一些，没有对外时惯常的冷漠凛冽，睛像是两颗温
的黑曜石，专注起来，里面倒映的只有他的影
。
宁初躲闪不及，心里有些难受，很想就这么不
不顾地冲去跑掉，又觉得跑掉之后心里肯定更憋闷得慌。
他索
不说话，漫不经心地听着燕淮讲述车祸醒来时如何被医生诊断丢失了两年的记忆，又讲了去到国外休养学习的过程。
他不知
燕淮为什么要给他讲这些，也不想去问，只安静地听着。
对方讲得很慢，一切的描述，宁初听着都觉得似乎离他很遥远，就好像曾经相
的两条直线，在经过那个唯一的之后，就会越走越远，再也不见。
他的视线落到燕淮左手无名指的银
指环上，又缓缓移开。
直线都往不同的方向延伸那么
的距离了，那个渺小的，也就微不足了吧。
8 送你回家吧
一顿饭吃得并没有宁初原以为的那样难熬。
燕淮跟
时相比，变得成熟了许多，即使宁初看得来对方并不常扮演一个主动挑起话题的角，但一小时来，气氛并没有变得更尴尬，也没有让他觉得不舒服。
而他也在燕淮营造的这
气氛里逐渐习惯，放松了许多，以至于最后稀里糊涂地被人忽悠着骗上车，要送他回家。
这是他从七年前的那场车祸之后，又一次坐上燕淮的副驾。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没那个影了，但坐上去的瞬间，还是本能地想要逃离。
看着燕淮打开驾驶座的车门坐
来，宁初的指尖不自觉地攥衣角。
他使劲儿闭了一睛，开玩笑地平复心：“你平时应该不常自己开车吧，可别把我带沟里。”
这顿饭吃得
洽，宁初没有夹枪带
地怼他，燕淮私心觉得两人的关系已经近了一步，心血来
想吓吓他：“实不相瞒，车祸失忆那次就是我自己开的车。”
他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平时不
开玩笑、不跟人聊天、不多说废话、不跟人近距离接
……各病，连共事多年的人都说他喜怒无常古怪冰冷，让人难以接近。
但这些格在回国遇到宁初后，却似乎全然变了个调，变得有些不像他自己，可自己的潜意识里又并不觉得这改变难以接受，反而莫名地有熟悉。
只是，这方式好像对旁这人并不起作用，他发现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宁初本就没有血的侧脸似乎又变得苍白几分。
燕淮心升起一丝后悔的绪，解释：“但我那次是刚成年一段时间，拿驾照没多久，现在你可以尽放心。”
“我不担心……”宁初偏看向窗外，似是在喃喃自语：“当时车上就你一个人吗？”
怔愣片刻，他不知宁初为什么问这个，神闪烁一，轻轻抚摸着方向盘回忆：“我不记得了，我母亲的说法是只有我一个人。”
“那段时间我脑神经受了伤，天天都在睡，没太去了解过事故的信息，意外发生没多久，就被燕家带国了。”
他顿了顿，忽然笑了一：“但我在网络论坛里，不小心看到过我那辆车一张模糊的图片。”
宁初有些神：“图片怎么了？”
“撞过来的车是从正面来的，但图片里我的那辆车，损坏更严重的却是主驾驶位。”
宁初的猛然一震。
边的人笃定地说：“车祸发生时，我肯定立刻打偏了方向盘，但不是向着驾驶位的，如果我当时是司机……”
——那瞬间意识的转方向，一定是在护着副驾的某个人。
燕淮右手碰到左手无名指的指环，车外飞掠而过的橙浮光从他的侧脸扫过去，宛如老电影里被染上一层淡金滤镜的胶片，将宁初一带回了十七岁那个飞驰的黄昏。
那时候事故发生的刹那，他坐在副驾上就像天崩地裂一般，耳边是震耳
聋的轰鸣，
本来不及去注意到任何的东西。
而此刻慢慢想起来，一帧帧场景在脑里回放，心脏霎时泛起钝钝的疼痛。
他沉默许久，才疲惫地开：“其实不用去费力气猜那么多，两年的记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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