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如果说新鲜吃起来是“活”的,那么粽里的就是“死”的,味相当奇怪。
官家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顺便抬抬提醒:“朕让你少包两个你不听,这些粽,你可得全吃了。”
温离慢拿着小粽的手微微颤抖。
“怎么,不兴了?”
她还是不说话。
官家顿了,将手里刚剥好的枣粽放她面前的小盘里:“吃这个。”
突然,他听到女郎鼻的声音,暗一声不好,再看她,果然哭了!
豆大的泪珠像是断了线一般不断掉落,滴在她手里的粽上,又坠于桌面,官家这装不了象,连忙哄她:“好了好了,朕与你开玩笑,不好吃咱们就不吃,乖啊,别哭,你吃枣粽,粽都给朕吃,朕全吃,好不好?”
温离慢还是止不住泪,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特别难过,但格外想哭,看到官家说话,她原本想要说自己没关系,可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她只想哭!
自二人相遇,迄今已两年有余,温离慢哭泣的次数屈指可数,从前她不会笑也不会哭,即便有泪,要么是喝药苦来的,要么是愉沁来的,哪怕是床笫之间,官家亦是极力克制,免得叫她心过度。
近一年来她活泼不少,贪玩又偷懒,笑容多了,可掉泪真没有几回,像是这样泪不止,更是官家生平仅见,他整个人都慌了,以寿力夫为首的太和殿人们更是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回事。
温离慢只觉得自己想哭,她从未有过这烈的觉,这个酒,还有这个粽,都太让她想哭了!
再想到去年心心念念想吃,结果太和殿的辜负她的期待,成了什么滋味呀!
越想越是难过,越想越是悲从来,越是越是觉得生无可恋。
她哭得痛快,叫官家手忙脚语无次,哄也哄不好,骗也骗不了,怎么说都不行,怎么说都哭。
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难过呀?
“官、官家……”
她一边哭得上气不接气,一边还伸手想要他抱抱,官家真怕她哭得发病,厉声:“还愣着什么!传薛!”
怕吓到温离慢,连声音都压得极低,随后便将她抱怀,拍着她的背:“好杳杳,你到底为何要哭?别哭别哭,都是朕不好,是朕惹你生气了,朕跟你赔不是。”
温离慢在他怀里摇,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这样想要哭泣,心脏已经因为哭得停不来而有些息困难,像是被大石压住一样,她不是生官家的气,她是生的气!
它们为何不甜?为何那么酸?太和殿的为何酿成酒还那么难喝?历南的包粽里为何那样难吃?
怎么可以这样?
官家被她哭得心神不宁,只觉得若是能让她开心,叫他剖自己的肚给她看都行。
他真怕她再哭去心肺受损,于是不停地轻抚她的背,柔声耳语哄她,温离慢也知自己这样哭去怕是要死了,她努力呼调整,总算是缓缓停了来,只是特别依赖官家,觉得自己特别需要他,搂着他的脖不松开。
薛简直是连带爬赶来了太和殿,官家看到他便不给好脸,薛自己心里也清楚,没事不敢朝官家前凑,他老老实实先行了礼,官家还看他不顺:“什么时候了,还讲究这些?”
薛连忙称罪,给温娘娘号脉,前几日他也曾来请过平安脉,那时脉象并未有什么变化,一如既往,可今次却不同。
见薛表不对,官家心一凛:“如何?”
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不敢说!
这脉象若是在任何一家夫人上诊来,都可以说是天大的喜事,但若是皇后娘娘……薛不敢说,却又不得不说,他战战兢兢答:“回、回官家,娘娘脉象往来利,圆如珠玉盘,乃、乃是脉之相。”
官家登时变!
薛连喜脉一词都不敢用,盖因这脉象在温娘娘上绝不算是好事,他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官家曾命他特制男所服用的避,这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万无一失,难那小而又小的几率,竟叫娘娘给碰上了?
“薛,。”
官家缓缓念他的名字,薛浑冷汗,已在地:“臣有罪!求官家开恩,求官家开恩呐!”
寿力夫自然也晓得脉是何意,他与徐微生等人不同,是知温娘娘状况的人之一,娘娘有,这自然是好事,可……可她生而患有心疾,先天不足,这,这可真是──
温离慢不懂什么是脉,她想哭的绪好了不少,薛平日里负责她的健康,她又不知官家为何因为脉象便生气,便摸了摸他的发,又轻轻蹭了蹭他的脸颊。
宛如幼兽一般的动作,瞬间便让官家溃不成军,双手轻颤,取而代之的,是无尽酸楚。
第84章 (活着。)
*
薛及太和殿的人们跪在地上不敢动,亦不敢言语,而官家拥着他的女郎,久久不能成言,温离慢等了好一会都没人说话,她有懵,搂着官家的脖,缓缓地抬起看他,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人,接着,枕在了官家肩没有再动。
他小心翼翼地抱着她,但语气仍然是冷厉的,虽然声音不大,却仍旧令人受到极为可怖的压迫,稍有不慎便是粉碎骨。
“朕服了你的药,为何还会如此?”
薛同样想哭,他战战兢兢答:“男服所用的避,虽然有效,却也并非万无一失,便是女们所用的避汤、绝药,也不能确保决不会有,官家正值壮年,龙虎猛,康健,除非是极为伤之药,彻底断绝了嗣,否则、否则……”
他不敢再往说了,早前官家命他炼制男服用的避,薛绞尽脑,又要有效果,又不能有损龙,他了许多时间才成功,试药后证明既不伤,又可防止令女生,怕是一千次也没有一次,谁知、谁知──
温离慢听明白了,她从官家肩上抬起,有惊讶、有新奇,还有不理解,低看向了自己依旧无比平坦的肚。
曾经官家与她说过,不会让她有,因此才为她打算筹谋,盼着她能命,要为她铺好前程,叫她无忧无虑,快快活活,因此温离慢并不曾想过自己也会怀上孩,她忘记了先前还在因而悲伤难过,伸手放在自己的肚上摸了摸,自然什么觉都没有,“我有孩啦?”
官家听她语气仍旧烂漫,显然并不明白这个孩的现会为她带来怎样的结局,他不愿她为之伤悲,便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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