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认得这惠安君什么模样,总之看此人细却穿着普通东胡人的衣服试图偷偷溜走,当时他就一刀背拍在此人脑后,直接把人拖了去。
毕竟他们手上的画像不够写实,想通过画像来认人属实有难度,钟不破觉得此人与众不同,是因为他觉得这人跟钟晓有像。
此时此刻正在熬夜看卷宗的钟晓猛地打了个大嚏!
想他钟晓,虽面有刺字,却武艺脑灵活还有胆识,最重要的是品行端方,怎么会跟惠安君这小人相似?
钟不破其实也说不上来,准确来说,就是“贵气”。
钟晓虽在放之地大,又无锦衣玉,但有祖父与叔父的教导,自有世家郎君的风采在里,而惠安君贵为赵帝之,养尊优,即便逃窜许久,也不过是看起来略显憔悴,气质仍在,哪怕穿上小兵的衣服,看起来也不像草。
钟达抓了活,从对方问了惠安君的份,这可真是意外之喜!
钟肃得知后更是抚掌大笑,“不破啊,你可真是一员福将!”
钟不破虽脑不够灵光,但运气属实够好,这也能误打误撞活捉惠安君,此人勾结大魏官员走私资送与东胡,使得东胡修生养息来犯大魏,怕不是要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钟不破被夸得怪不好意思的,他憨憨一笑:“我也觉着我运气好。”
可不是么?
在放之地生,父母皆是罪人,又天生胃大,吃啥啥不剩,父母养不起他,将他丢弃,看要饿死,却被阿父捡了回去,有了爹,有了哥哥,还有了侄,每天虽然还是吃不饱,却不至于饿得发慌,健健康康到二十来岁,看日过不去,突然有人来接他们!
有腾腾的味饭菜,够!吃多少都够!还有和的被净的屋──从前阿父跟阿兄总是跟他讲沙场征战的事,钟不破从未亲见过,结果,官家便封他当将军,让他上战场了!
啊,他还有了一个很可的外甥女!
浑浑噩噩的人生,因此才有了转变,在战场上厮杀,一往无前,都让他觉到了自己的大,这一把力气,这无底般的胃,原来也能换来荣耀!
惠安君的清醒时,只听见一阵洪钟般的雷霆笑声,他的耳都要被震破了!
发生什么事来着……他就寝不久,忽而听闻有人大喊走,于是他赶起,隐隐觉着不对,便与守卫营帐的士兵换了衣服,外杀声震天,想必是大魏的军队打了来,真他娘的晦气!
原想趁溜走,却不知哪里冲来一野熊般的人,后脑一疼,随即人事不知。
他其实醒了有一会儿,怕被发现才装,听着他们对话,也明白了自己此时的境,更是听了最让他震惊的一件事──自大魏军队北上东胡,东胡屡战屡败,可这回领军的将领却并非魏帝边的那些大将,只在旗帜上看到一个偌大的钟字。
真是苍天无,如魏帝那般的暴君,怎地就得了这样的猛将!倘若他麾亦有这般用兵如神的将领,何愁故国不能复辟?!
第68章 (凯旋。)
*
“阿父,这个人我们要如何置?”
钟达问。
钟肃笑着拍了拍钟不破的肩膀:“不破啊,阿父帮你把这个人押解回京献给官家,想来能给你换上一年够的红烧!”
钟不破对什么荣华富贵人财宝都不上心,他最的东西只有两样,一样是金,一样是红烧。金是因为在放之地大,这玩意儿人人趋之若鹜,连放之地的官吏见了这金灿灿的东西都垂涎三尺,一样就是红烧。
放之地苦寒贫瘠,一年到嘴的荤腥,无非就是瘦不拉几的野或是老鼠虫,能吃是能吃,但味着实不咋地,被魏帝派去的人接走那天,钟不破一回吃上红烧,当时便惊为天人,别的任它再好吃,也无法动摇红烧在他心里的地位!
一听阿父说能换上一年够的红烧,钟不破好险就滴来,他张:“那这人让我来看守!”
决不能让到嘴的红烧给跑了!
红烧?惠安君?无话可说,钟不破将他捆成个粽,还真拎了自己的营帐严加看,生怕被他给跑了,而惠安君也从这三名大将迅速分析了他们的格。
年那位老将军是主将,想必用兵如神百战百胜,于后方运筹帷幄之人便是他;边断了一臂的那位同为大将,虽有残缺,可单手执□□无比神勇,以一敌百不在话;最后便是他边这个铁塔般的汉,声若洪钟,最是凶恶,两把大刀使得是虎虎生风,连骁勇善战的东胡人看到他都心生怯意,惠安君曾远远见过一而,此人挥舞两把大刀冲东胡军,那一副不要命的架势,真不知那暴君是从何得来的这将才,竟也能心甘愿为他所驱使!
此外还有数名副将及谋士,但让惠安君印象最的无疑是这三人,听他们彼此之间的称呼,应当是父,而且不知为何,惠安君总觉得那位姓钟的老将军看起来有几分而善,只是叫他想,却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见过。
为了那一年够的红烧,钟不破都不眨地盯着惠安君,钟肃钟达是哭笑不得,好在这惠安君便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自戒律森严的大军逃走,于是便随钟不破去了。
惠安君从钟家父三人对话得知,这名叫钟不破的将军虽然勇猛,脑却似乎不大灵光,简而言之,有憨,因此他被拎到钟不破营帐后,便试图与钟不破搭话,看是否能从钟不破得到什么消息,若是能借机逃走自然最好。
魏帝暴之名世人皆知,倘若真被押回大魏,他怕不是要死无葬之地!
“钟将军,钟将军?钟将军?”
钟不破正在幻想自己被一碗又一碗油汪汪香的红烧包围的场景,突然被人叫醒,顿时很不开心:“什么!”
“钟将军,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到底是不够了解钟不破,这家伙就不是个能听人胡咧咧的,除非打得过他,能打得他服气,他才听你的话,否则?
“那你别讲。”钟不破左右看了看,随手抓了自己偷懒未洗的臭袜,成一团了惠安君嘴里,惠安君被这酸的滋味一熏,当时闭着睛就了过去!
钟不破心想怎地如此夸张,这人细的不说,还如此气,都是皇室,跟官家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的袜哪有这样臭!
他又哪里知,惠安君跟他本就不同,钟不破在放之地大,饥一顿饱一顿,靠着阿父阿兄才勉饱腹,钟肃祖孙三人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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