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开始的时候,他不知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徐梓岩要那样欺辱他,直到后来他大了一些,才终于明白,他的存在对于徐梓岩来说就是憎恨他的最大理由。
回想起当初徐梓岩对他的厌恶,徐榕忍不住在心冷笑:千错万错都是徐枭的错,就连气死你母亲,也是因为他再次和我母亲藕断丝连。说到底若是徐梓岩真的想替母亲报仇的话,最大的敌人应该是他爹徐枭,可徐梓岩也不过是个懦弱的可怜虫,知自己本无力抗争父亲,而且他将来的前程都依靠在他父亲上,所以才把所有的怨恨都报复在无力反抗的徐榕上。
说到底,无非是欺怕四个字罢了,若是当时自己也有他那样的天赋,获得了徐枭的庇护,说不定他连自己也不敢报复呢。
而已的揣测这当初徐梓岩的想法,徐榕越想越觉得前这个徐梓岩不正常。
哪怕他所有的习惯都很原来的徐梓岩一样,可就凭他看着自己的时候,没有恨意这一就绝对不正常!
“嗯?榕有事要说吗?”察觉到了徐榕关注在自己上的视线,徐梓岩低问。
缓缓垂帘,徐榕轻声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哥哥对我太好了。”
“呵呵,哥哥对弟弟好不是正常的吗?”徐梓岩笑眯眯的回答。
徐榕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暗自嘀咕:也许别的兄弟之间关系好是正常的,可你我之间,从来就没有关系好的一天。
觞院和主院的距离很远,徐梓岩并没有刻意加快速度,因此兄弟两人几乎是以散步的姿态缓缓的朝着饭厅前行。
徐榕被徐梓岩拉着,本无需看路,实际上即使没有徐梓岩,他也不可能迷路。
毕竟在这徐家他生活了好几年,只可惜这个冰冷的家族,从未让他受过家的温。
☆、11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右腕,徐榕的神变化莫测,曾经那里留有一非常明显的疤痕,哪怕是在他成就元婴可以塑形换的时候,他也没有把那疤痕抹去。
那里,是他坠悬崖差摔死的时候拼命挣扎在岩石尖上划来的,而他也是在那个时候起,彻底斩断了自己和徐家的最后一丝牵绊,而那疤痕就是用来提醒他,不要忘记徐家带给他一切耻辱!
“父亲。”牵着徐榕的手,徐梓岩徐徐走饭厅。
饭厅里十分宽敞,正摆放着三张足以容纳十几个人就坐的餐桌。
徐枭坐在上首的位置上,他的右手边摆放着一张空置的椅。
徐梓岩知,那个椅是专门为他准备的,从这椅也能看,在徐家,他的地位几乎仅次于徐枭。
当然,这个椅赋予徐梓岩的并没有任何的权利,而是一纯粹的地位。他能够坐在那张椅上并不是因为他对徐家有多么大的贡献,而是徐家人对他将来的期望。
像徐家这修真家族,为了家族的利益必然会把所有的资源都输送给天赋好的弟,这无关什么公平不公平,因为若是徐梓岩掌控了这样一个家族的话,他也会这么。
从目前徐家的角度来看,以徐梓岩的雷灵天赋只要人不是太蠢,成为金丹修士几乎是一定的了。对于徐家来说,增加一位金丹修士,对于他们这样的等家族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
任何一个庞大的世家都需要足够的靠山和底蕴才能发展来,以前徐家的那些积累就是底蕴,而徐梓岩,在徐家人的则是他们将来最稳妥的靠山。
在这个世界,血缘关系和师徒关系是人与人之间最为可靠的联系,只要不是发疯,一般修真家族去的弟,对于自己的家族总是会多加照拂。
徐梓岩如今享受着这样的待遇,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义务。虽然他不是自愿这个的,但他也没打算逃避。
整个徐家没谁对不起他,他对徐家也没有多大的恶。
记忆里那些欺负徐榕的事虽然有很多徐家人的参与,可归结底还是由徐梓岩主导的。其他人也不会闲得无聊欺负一个小孩。
至于那些人大多也都是为了讨好上面的主,可以说整个徐家对徐榕抱有最大恶意的只有徐梓岩一个。
转之间,徐梓岩已经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这一世,很多事还没有发生,既然徐榕并没有遭受任何的折磨,他完全可以和自己一起在徐家好好生活,走正路可比修什么的安全多了,最起码到了将来,真的有血虫时间发生的话,也不会莫名其妙的背上那么大一黑锅。
至于原的母亲,徐梓岩只能默默的说声抱歉,不过他并没有替她报仇的打算。毕竟说到底,造成她悲剧的元凶是徐枭,就连原都没有对徐枭什么报复,他这个和徐枭没什么仇怨的人就更不可能去报复了。
除了徐枭旁的椅,其他的位置上都已经被一些孩们坐满了。
这些孩都是支脉家族当天赋不错的弟,能够在这个房间里用餐,也从侧面证明了一些他们的实力。
他们的年龄有大有小,大的看起来有二十多了,而小的似乎只有八九岁,那些心思比较沉的大多都用一审视的光看着徐榕,而年龄小的那些则是纯粹的好奇的看着这个多来的孩。
徐榕看似害羞的躲在徐梓岩的后,时不时偷偷的看一那些人,看起来似乎有些胆怯。
小孩怕生嘛,都可以理解的。
许多人的表达这样的讯息,甚至还有不少人在注意到徐梓岩牵着徐榕的手之后,对他了友善的笑容。
徐榕微微低,遮住刻骨的仇恨,这房间里的人大多数他都认识,这些人在他的记忆留了无数的伤痛。
他之所不不敢抬,就是怕为首的徐枭看他的仇恨,他的伪装他有信心骗过这些孩,但是面对老猾的徐枭,他却没有丝毫的底气。
若说在这徐家,他最恨的是谁,那无疑是徐梓岩,可若说他最怨的却是徐枭。
当初,若不是徐枭把他带回徐家,他在那个小镇里也许生活会很困苦,但却绝不会被那两样欺辱。
父亲,这个本应带着温和保护的称呼,在他却永远只能对应着一张冷漠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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