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响,好戏终于登台。
司年不常听戏,但偶尔附庸风雅也是趣事一桩,待那小眉烟登台,听得倒也算津津有味。
“非是我临国难袖手不问,见帅印,又勾起多少前……”
小眉烟年纪还小,却已撑得起一个场。那咿呀婉转又不失豪的唱腔,绝佳的段,隐约有了名角风采。
司年没撩珠帘,也没往看,但听见那满堂喝彩,就知这小眉烟铁定是初华大戏园一任的台了。
如假山亭的那位就已吩咐着给了赏银,还叫随从去打招呼,叫小眉烟了台后卸好妆去见他。
班主得了消息,亲自捧着那赏银去敲傅西棠的门:“傅先生,您看这如何理?”
这么动静,可瞒不了大妖。
还未等傅西棠回答,商四的声音便从隔传来,带着三分戏谑五分轻慢:“爷看上的人,也有哪个不的敢碰?也不怕被剁了手。”
彼时的傅西棠还穿着旧时的衫,金的细边镜上却已挂上了链,抬手用扇挑开珠帘往假山亭瞧了一,略显清冷的声音响起:“便把四爷的意思传过去吧,叫他们知,这戏台上的人碰不得。”
班主连声应。
无淮隔空传音与商四打趣:“你真看上人家了?”
商四把玩着他的紫砂茶壶,:“你一个士,这么多作甚?好好算你的卦去。”
“你俩可莫要再吵,都碍着我听戏了。”六爷也隔空了一句,他虽不会唱,瞧着像仗剑走天涯的侠客而不是舞文墨的文雅之人,可却是个十足的戏痴。
末了,他又看向司年,:“你们看司年,他都比你们听得认真。”
司年恰好抬眸,与商四的视线相撞,便挑衅似的冲他笑了笑,反正他看闹不嫌事大。
商四可跟这小鸟儿八字犯冲,动动手指唤来侍从,让他给司年上杯凉了的茶,让他去去火气。
傅西棠看着,无奈地摇了摇,便也任他们去了。
姗姗来迟的傅北海夹着书本一路小跑雅间,随手掸去上的雪,与他哥哥小声嘟哝着:“今日学又晚了,我在雪里跑了好久呢。”
傅西棠递了一张帕过去,笑问:“老师又说你了?”
“哪有。”傅北海却摇着一丝骄傲模样,从书本一张纸来递给他看:“学校新了一期书刊,登了我一篇文章呢,老师夸我了。”
傅西棠看过,目光定格在最后一句,喃喃念:“致人间的不移?”
傅北海:“是啊,我觉得这句甚好,日后我若有机会书,便将它写在扉页上。不论人与妖,都活在这人间不是?”
雪一直在,不多时便给院那些油纸伞都穿了件纯白的衣裳。而此时在这里赏雪听戏的这些人与妖,还想象不到百年之后是什么光景。
或许欣、或许伤,但斯人已逝,惟愿生者安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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