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唏嘘。许是也觉到司年不愿意多提从前的事儿,他便也端起茶杯来,了杯面上飘起的雾气,挑些不痛不的事说了。这里面大多是有关于段既明的,像是替段既明在汇报后半生的生活。其又掺杂着几句埋汰段章的话,说他脾气太倔,心又不细,让司年多担待些,有什么事尽让段章去办。
闻言,司年转瞧着那位脾气很倔的小朋友,挑了挑眉。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四本书,四九城里的人基本都齐了,不是死是活。赏雪听戏的场景倒是可以写一写,毕竟哪怕是在当年,要把这些人凑齐也不是件简单的事,是不可复制的光景。大家想看的话,番外可以考虑。
第31章 蹭饭
梨亭之行后, 司年与段章的距离无形又拉近了不少。又因为梨亭附近还有个段家的农庄,段老爷三天两派人送些吃的过来, 让段章更有理由往司年家里跑了。
期间章宁又来了一次, 把她托段章从国外代购的东西都拿走, 然后就又风风火火地追星去了。临走前她还送了司年两张音乐节的门票,说让司年有时间去支持她家哥哥。
山老妖不懂如今的追星文化, 上网查了一,才知此哥哥非彼哥哥, 他还以为段章要上台表演呢。
表遗憾。
闲暇时光里,司年依旧快快乐乐地炸丹炉。养魂丹已初形,说不定再试上那么几次就能成功了。
与此同时,鬼差那边终于有了消息。
地府, 也就是星君所在的往生塔有专门的人理档案, 俗称“生死簿”。生死簿不止一本,国人、妖都太多了,各个省份都有专门的册, 只要有新生命诞生,他的记录就会自动现在生死簿上。
上个百年的时候,人间大, 死亡人数直线攀升,连往生塔都遭到了波及, 黑白无常殒命,星君成了光杆司令。那些已经死了却滞留人间、生死不明去向不明者,数不胜数, 来不及理的都被当了历史遗留问题,积压在案。
所以这些年星君一直都很忙,如果不是司年找上他,他多半不会搭理。
据说前几天星君又去了南方,鬼差得了他的命令调查阿吉一事,翻遍生死簿,终于在“丙”字号档案里找到了疑似阿吉的记录。
那个人叫平吉,1900年生人,祖籍北京南苑。被归档在“丙”字号里的人,都是像阿吉一样无法判定死亡的。他的也许早已化成了白骨,可他却是生魂离,魂魄未死,于是生死簿上便不会现他死亡的记录。
鬼差拿着记录找上了司年,说:“这事儿好办也不好办,如果这个平吉就是阿吉,您要想省麻烦,让大人替您一笔朱砂勾了就行。我们把他带回去,赶明儿就能安排投胎。”
这就是什么,赤的走后门。
“那不好办的法呢?”司年问。
“他魂魄未死,如果要留,也是能留的。”鬼差得了星君的吩咐,又慑于屠夫的凶名,自然把什么都想好了。他可摸不准司年跟阿吉是什么关系,总而言之,只要不违背往生塔的办事章程,一切就凭司年来决断。
“后患呢?”
“后患就是以后他想投胎,就有麻烦了。他已经在人世间滞留超过百年,留得越久,魂魄的质就越有可能发生变化。生魂会变死魂,良魂会变凶魂,以后再想投胎就难了。”
鬼差没把话说重,但最差的后果他不说司年也明白。留人世有违天,阿吉本是为人所害,是该受天怜悯的一方,但如果他不肯,便是逆行,以后如果了什么问题,那是要受业火惩罚的。
司年当然明白,但他没立刻给答案,只淡定的看着鬼差,说:“先找到他的尸骨,其他再议。”
鬼差没办法,只能应。他原想偷个懒,不想找尸骨了,万一这孩是被人挫骨扬灰了呢,找都没地儿找。可司年开了,他可不敢说个“不”字。
打发走鬼差,司年盘坐在沙发上,又蹙眉想了好久,却还是没能想起任何有关阿吉的事来。
平吉,这也是个陌生的名字。
段章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司年这幅罕见的沉思模样。至于为什么说是“回来”,因为他昨天说家里的厨请假回老家了,没人给他饭,于是顺理成章地跑来请司年收留。
司年总是不信他的鬼话,可想起王厨和刘婶的工资还是段章给开的,便也默许了。
“在想什么?”段章极其自然地脱外,挂在门的衣架上。
司年抬看着他,注意力一从平吉转到了他上,双手环,面无表:“我想吃鲈鱼,你为什么打电话回来跟刘婶说要虾?”
段章瞧着这兴师问罪的态度,笑了笑,说:“我记得你昨天说想吃虾。”
司年眯起:“我没有。”
“好,你没有。”
“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
屠夫司年,力证自己并没有那么好哄。
段章给他拿来拖鞋,说:“三岁小孩儿需要选择题,而你可以两个都吃。”
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时,刘婶来喊开饭了。司年才纡尊降贵地站起来,穿着拖鞋踢踏踢踏地走到饭厅,跟段章面对面坐。
段章又开了一瓶新的清酒,只不过他打开酒柜的时候,才发现新添的一箱酒已经去了大半。嫌疑犯不作他想,就是坐在位置上嘴角笑似乎在等着他发问的司年。
可段章偏偏不问。
“没意思。”司年夹了一块鱼,吃嘴里却觉得不怎么合胃。他最近喜好辛辣,这鲈鱼却是清蒸的,总觉得少了滋味。
刘婶在旁看得忧心,她虽然知司年是法力通天的大妖怪,几天不吃都无关要。可司年这张年轻的脸总让她不由自主地就当成晚辈来看,这吃饭总不好好吃,可怎么行?
段章剥了两只虾放在小瓷碗里,推到司年面前。司年总算吃了两,又喝了碗汤,便不再吃了。
但他从不先行离席,坐在那儿小小地喝着酒,悠然自得。
属于司年的夜晚,总是泛着酒香的。
段章一直待到八,才姗姗离去。如是一直过了好几天,段章的厨丝毫没有要回来的迹象,倒是章宁又来了,喊着肚饿风风火火地跑厨房,面对冷锅冷灶一脸懵。
青少女:哥,你最近差吗?为什么家里一吃的都没有?
DZ:没。
青少女:???
DZ:。
别啊哥,您这到底啥意思啊?怎么就突然结束话题了?
青少女:我,亲妹妹,打钱,外卖。
DZ:没钱,去隔。
章宁看着段章的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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