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些许亲切模样,随手端起圆桌上的紫砂茶壶,给金玉倒了一杯茶,却问了一个让金玉怔然良久的问题——
“我想问问,你究竟是无淮的人,还是他的人?”
金玉从未想过会有人向他问这个问题,像一把刀直指心脏。这样的问题太过尖锐了,而段章作为一个接这件事不足月余的人,竟然已经探查到这个地步,着实可怕。
他意识地接过茶杯,借此来掩盖心的错愕,可抬及到段章的视线,在那过分明、锐利的目光,一颗心却又仿佛无所遁形。
顿了顿,他问:“段先生明白多少?”
段章微笑:“我什么都不明白,所以请金先生来解解惑。”
金玉瞬间明了,但仍思忖了片刻,才慢慢说:“无淮是我的主人,这没错。南区的位,是主人举荐他坐上去的,如今主人已经仙逝,你说我忠于主人也好,说我忠于他也罢,都没什么分别了。”
“尽是你主人又一手把他拉来的?”段章反问。
“事不是这样的。”金玉摇,模样有些无奈:“所有人看问题,都只习惯于看表面。主人是在保他,不是在害他。”
“是吗?”
“这些事段先生以后可以自己去问他,我不方便多说。”
“能告诉我他的名字吗?”
金玉略显迟疑,司年的名字倒算不上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可就是不知如果他说了,司年会不会生气。
蓦地,金玉灵光乍现:“作为换,我可以在前面院里挖一棵梨树带走吗?”
“梨树?”段章挑眉,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就当伴手礼,怎么样?”金玉诚挚建议。
一棵梨树而已,段章当然不会有什么意见,随即吩咐特助安排人去挖。只是他很好奇,妖界的伴手礼真是与众不同。
随后,两人就南区的问题又了一番。金玉需要确定段章的意图,段章也要确定金玉到底归属何方,几番机锋打来,各自心里大概都有个数。
段章这么大费周章,一分是因为自己的私心,另一分是因为老的一个朴素愿望。
“我不恩人当年是怎么走的,就现在,我要他风风光光的回来。”段老如是说。
金玉也大致明白了段家的意思,心对此行基本满意。余光瞥见特助现在院门,他微笑着看向段章:“多谢段先生今天的款待,我还有事,就不多留了。至于刚才的问题——他叫司年,有司的司,年的年,希望先生能记住。”
段章颔首:“一定。”
话音落,金玉起告辞。只是在走院门的时候,他又忽然停来,回过微笑着说:“我相信段先生会很快见到他的,希望你们相愉快。”
第8章 培训
当日,金玉把梨树运回鹤山,照司年的叮嘱在照野观客舍的废墟上。随后他又将名字一事报告给了司年。
“段先生说要挖梨树,就得把你的名字告诉他,我就说了。”
“他什么破病?”
“我也不知。”
司年想了想,又不去它了。因为金玉把梨树要回来的这天,正是卦象上时限的最后一天。哪怕段章知了他的名字,可他没见过司年,就不可能是那劳什真命天。
当然,司年也不知他送给段家的一棵梨树已经变成了一片梨园,金玉带回来的那一棵是不是当初的那一棵。反正,他也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把这事儿放到一边,乌金盘龙炉的修补工作也接近了尾声。小金龙每天敷着海藻泥面,在一片混杂着草木与鱼腥的泥土的芬芳仙死,熬了足足七日,终于看见了胜利的曙光。
污泥尽退的那一刻,它不禁了泪。
“无量真君在上,我以后一定洗心革面、好好炉,为伟大祖国贡献,再也不嫌弃这嫌弃那了。”小金龙说得真实、涕泪横,然而司年冷冷一戏谑神扫过来,就让它心生惶恐。
“又又又怎么了?”一张,它就开始磕了。
司年挥手便将修复好的乌金盘龙炉变车钥匙大小,放在掌心细细观了一会儿,指甲轻敲炉盖儿,:“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克服车的问题吧。”
小金龙顿时哑然。想它堂堂镇观之宝,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怎么会栽在人类制造的汽车上呢?可如果不是它车,它也不会在被快递抬车的时候忍不住发声音。
汽油味真是太他妈难闻了,想起来就要呕吐。
“嗳?你又要走了?”小金龙后知后觉。
一站,司年决定去云南走一走。
他在网上看到说,云南好像是这些年的门旅游景,推崇的有,说游客破坏了观景受的也有,但这在司年里都不是什么问题。对于他来说,四野无人的大草原他见过,来自海的大恐惧他也见过,装满游客的景是什么样,对他来说反而新鲜。
人,难倒不是景的一分么?
于是司年据网上的攻略在洱海边订了一家档民宿,每天喝茶钓鱼,逗逗湖里的怪,看湖面上船只载着客人来来去去,倒也好。
而就在这时光悠悠,鹤山的结界终于要破了。
金玉:你真的不回来看看吗?
司年:没兴趣。
金玉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三个字,良久,笑了笑。屠夫司年冷心冷,从不会为谁停留,为谁心忧,当真不假。
金玉:元昼他们呢?总得给他们安排一个去,不会真的不了吧?
司年其实真不想,他们因为各各样的原因去到鹤山,机缘巧合的一同渡过了妖生的一段时光,这就可以了。何必再捆绑在一起,要谁来负担谁的未来呢?
南区……他也不一定真的愿意再回去。
把手机丢在一旁,司年端起茶杯,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湖上的游船,神却略显空茫,似在思考着什么。
乌金盘龙炉被当一般的香炉摆放在茶几上,着两安神香。小金龙原本睡着了,被手机落在玻璃茶几的声音震醒,一就看到了还未暗去的屏幕上留着的那两句对话。
顿了顿,它又看向司年,观察数秒,心里忽然生一荒诞——司年虽然山了,可他的心好像还在鹤山,从未来过。
因为他此刻的神,跟侧卧在客舍里,看着满院细雨的杜鹃时并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寿数久的大妖来说,百年时间眨而过,算不得什么——可真的是这样吗?司年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他的怨在哪里,恨又在哪里?
“他们都无家可归。”小金龙忽然打破寂静,说:“如果你不收留他们,他们也不知该怎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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