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暴君后我死遁了 - 分卷阅读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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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上回被刘夫人给骂醒了,这段时日,孙循里里外外常带着这位

    他也不是糊涂,从前不过是宋氏及其幼,揣着明白装糊涂,心里还是知晓在继承人这事儿上是万不能优柔寡断,糊不清的。

    “你说这都了冬,我,话里话外旁侧敲击。”孙循不耐烦地皱眉,“这小疯嘴上应得好。怎么还未见那支兵的影?”

    孙循狐疑:“这该不会是小疯的疑兵之计吧?”

    徐延闻言,倒也没纠正孙循这颇有孩视意味的“小疯”三字。

    顺着孙循的意思,微微颔首:“郎主之言不无理。”

    “放这消息,说自己手有五千骑,别人投鼠忌也不敢轻易拿他如何,牧临川亦能以此为筹码,与各方诸侯周旋。”

    “若真是这般,”孙循立时有些不痛快了,讪讪,“那岂不是空手被他了白狼?”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徐延见状,缓缓安起自己主公来,“他双已断,故意放这消息岂不是要平白引起众人觊觎,致使自己陷危机?这个理,我想,牧临川不是不懂。”

    “那依先生之意,这重骑兵是确有此事了?”

    徐延颔首:“亡国之前前便有这消息传,依牧临川此人骄奢逸的,十有八九是为真。郎主莫急。”

    “哼。”孙循骤然变了脸,冷哼,“既然是真,他如此这般作态,岂不是把某当猴耍?”

    “不然。”徐延莞尔劝,“许是牧临川他有心无力。”

    孙英也忙:“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天皇帝远的,这群兵士许是听牧临川亡了国,另寻明主,或是自立也说不定,故而不是牧临川他推三阻四,实在是这群兵士闻君命而敷衍不来。”

    如此这般,倒也有可能,孙循一捋须,怒意微散。

    ……

    与此同时,并州朔方郡的一营寨,有两人正相对而坐。

    其一人面黧黑,大,说话气,指着面前的地图,大声问,“阿兄,这上党俺们可还去吗?”

    “怎么不去?”回应他的是男人,面容方阔,也是七尺,只是面容略显疲倦。

    这面黧黑的人名唤石黑,面疲倦的人名叫姚茂。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支传闻骑麾将士。

    石黑有些忿忿,“怕只怕俺们去是去送死的。”

    姚茂默然了一阵,蹙眉:“那又能如何,你当这些人都是白杀的??”

    伸手一指帐外,只见帐外竟然堆了十几颗人,早已瘪腐烂,看着叫人不由心生寒意。

    石黑兀自不满地嘟囔:“可是陛那儿不信咋办?”

    姚茂指着那几十颗人,斩钉截铁:“陛若问起,就拿这些代!”

    石黑又:“万一陛心里不痛快,又忌惮你我,不听你我解释,趁机把俺们杀了可怎么办?”

    两人为何这般忧心,这就要从数日前说起了。

    他们这支兵,是正儿八经的天亲兵,只服从唯一一位大首领,那便是上京那位天

    可并州毕竟远离上京,天也不可能跑到并州来领兵。故而虽说是天亲兵,他们却只拿着上京源源不断的补给,从未见过天一面。

    并州胡汉杂居,除却太原、上党几个郡之外,其余几郡分别为南匈和乌桓等胡人侵蚀,诸胡各自为营、来去如飞。

    一为保家卫国,二为保队的血,他们这支骑兵常年与胡人打,这几年来常追着胡人跑,四围剿大大小小的诸胡,拿着胡人练兵。

    天皇帝远的,这背景,便养了不少兵痞

    “亡国”的消息一传来,整支“亲兵”便人心浮动了。

    这支亲兵领的是个名叫李浚的人,早有脱离上京自立的意思。更别提那位天亡国之后,又断了一双,任谁也知是再也立不起来了。

    于是,待那位天传令而来时,李浚便视若不见,一直拖到了现在,拖得整支亲兵人心惶惶,这些人既有受天之恩定当以死相报的忠勇之辈,亦有李浚亲信,企图拥兵自重的野心之辈,更有两边摇持观望立态度的墙草。

    又恰逢昔年结过仇的胡人来犯,最终酿成了一场兵变。

    这场兵变,石黑与姚茂几人便属于前者,这几人奋力搏杀而,围杀了李浚及其亲信,将其斩首示众。

    理说,杀了李浚这几个反贼之后,他们也是该启程往上党去了,可临到,几人心里倒犯了嘀咕。

    他们虽说是陛的亲兵,可从未见过陛啊,连陛是矮,是圆是扁都不知

    又听说这位陛可是个可比桀纣的,荒无度的暴君。他们拖了这么久,拖到今日再去上党,虽然有可原,可万一陛不信呢?

    或者是,信了,却想夺他们兵权,把他们这几个领的杀了,这可如何是好?

    归到底还是对这位暴君的不信任。

    “事已至此,已不能再拖去了。”

    姚茂气来,一锤定音:“再拖去,俺们有理也成了无理了。”

    “这两天就发去上党。”

    “若陛真是个暴君……”姚茂压低了嗓音,面决之意,“大不了俺们……”

    大不了俺们另投明主就是了!!

    这后半截话,姚茂憋了又憋,好端端一个汉憋得脸都涨红了,却是怎么都不敢说来。

    ……

    牧临川当真兑现了他的承诺,这些日以来的确没有人再敢轻忽于她。

    天越来越冷,人就不动弹了,陆拂拂拎了个胡床,怀里还抱着一坛汾酒,坐在,双手捂在嘴边,呵着气,有些怔怔地看着袅袅白雾飘散如空

    她鼻摸上去像一块冰,小脸冻得通红,睫落了儿细雪,看上去漉漉的。

    本来是打算附庸风雅,赏雪喝酒的,结果顾忌到酒太烈,到现在都没敢动一

    夕落了来,一雁影打烂烂的霞光掠过,照在街角巷人家的冰棱前,晶莹耀

    北方冷得果然比南方快。拂拂叹了气,有一搭没一搭地发呆,安心条咸鱼。

    除了发呆她也没什么事的,孙家的也不敢让她,陆拂拂觉到自己如今就是个吉祥

    就在陆拂拂拍拍,拎着胡床和酒坛准备回去的时候,大地忽然传来隐约的震动声。

    如雷鸣如江,拂拂停脚步,愣愣地看去,只看到附近的孙家侍婢俱都冲了去。

    大声喊着骑兵来了,骑兵到了。

    骑兵?是她想的那个骑兵吗???

    想到这儿,拂拂一个激灵,拎着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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