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一起,我正与程彪商量,兵将的考分级之法。”
杜玉恒这才随了过去。今日一早太令暂停行军,一来是姑娘昨日夜里动了胎气,许太医说不好颠簸,得要修养两日;二来,殿正也与程彪制定了一理兵将的新案,如今三万大军不多不少,正好可新例,试用运行。
卿喝粥药,又吃了些东西。大概是昨日真的伤着了气脉,她重,气息也乏,躺回去床榻上一睡便是整日。傍晚醒来的时候,只见得明英送了一炉小炭火来。
她撑起问起来,“五月天了,怎还要生火呢?”
明英见得她醒了,放好了炭火,便来扶着人,“北风烈了些,似是要来风暴了,殿吩咐往姑娘帐里送来的,怕姑娘您着凉。”
“别跟我说那狗贼。”卿拾掇起来这两个字用起来便放不了,真贴切…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呢?
“……”明英捂嘴偷笑,不自觉地扫了一帐帘外的方向…方才她来的时候,殿却是候着在帐外的,似想来又不太敢的模样,人该也还在,该听的也该听到了。
明英只好大声了些,帮主继续打探着,“姑娘可还是不想见殿?”
卿淡淡两个字,“不见。”而后她方才捂了捂自己的胃,“睡了整日,有些饿了。明英你帮我去寻些吃的来吧,我怕崽儿饿着。”
“行。”明英将人扶回去床,方才往外去。来帐,主果真立着外一动没动。见得她来,低声问了两句姑娘的况,方让她赶去准备吃了。
明英端着回来的时候,帐外已经没了人,她这才见得帅帐里得灯火通明,里三五人影,该是殿捉着程大将军和世爷议事儿去了。主场失意,只好借着公事发了。莫名有些心疼程将军和世爷…
次日天明,卿醒得早。昨日睡了整整一日,今天的神好了许多,上的气力也足了起来。明英送了早膳和药粥来,卿边吃边打探着。
“今日可是还不打算上路?”
明英,“殿该是着姑娘的,一会儿让许太医请了脉象,再决定上不上路。”
“明英,那明镜可还好么?”她想起牢车里的人来。
明英叹气,“老样,吃什么的都是吊着一气。板再结实,怕也抗不过太久的。”
“……”卿端着桌上的素包和馒起了,便往外去。
“姑娘,你小心些,这是要去哪儿?”明英的声音在后跟了来。卿却没,便往牢车那边去了。狗贼都已经将信不疑了,那她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了,她得明目张胆再对人家好一些!
凌墨方才与程彪和杜玉恒去兵将巡视回来。就着昨日停军修整的功夫,已经将三万兵将分成三等,最末一等的一万多人领了牌,只等过了豫州,到了京都城外,便会释放归田。其余的一万小两千,便都是兵,好些还是伤残兵将的儿孙。他让程彪加以笼络治理,日后好收为己用。
行至帅帐门前,三人本要去再商议一些细末,凌墨却见得那人端着吃从帐里来,脚步还颇急。他心着,忙将后的明英喊了过来,“怎么回事儿?”
明英一拜,有些不敢作答。
凌墨见其支支吾吾,加重了语气,“说。”
明英这才几分无奈,“姑娘方才在帐,问起来明镜…”
“……”他压着心一急气,本不想的。可望着那背影走得太快,北边又来了一阵大风,程彪让人测探过,这几日容易有风暴…他无奈只能跟了过去。
一路行来,他远远望着,那丫将那些吃送去了牢车里,果真是去倒贴的…送到了还不走,还在那呆了来,与牢车里的人说话…
明英跟了过来,小心试探,“殿,要不要明英去将姑娘劝过来。”
他却抬手微摆,“不必…”
牢车里的人并未拒绝她的好意,拿着那些吃往嘴里。
卿见得明镜今日领了,连日来心里的愧疚总算是舒畅了几分。又从袖里掏来那青白瓷的药瓶,又递过去他前。“我可是好不容易换来的,你且拿着。”
上回她来,因得明镜态度冷淡,只是将小瓶放在了牢车一角。今日明镜却一扫见她还被包扎着的手指,“明英说,你刻意找太医要的?”
“嗯。”卿并未掩饰。
明镜却看来她面上,“明英还说,他怀疑起来你我之事?”
“……”卿这才几分局促,垂眸去。手的药瓶却是一轻,被明镜接了过去。卿再抬眸,便见得他兀自打开了瓶盖儿,往自己两手的伤上洒着,却听他问,“后悔么?”
“……”虽然狗贼不要她的孩,可卿还是想要阿爹和阿娘的,又如何后悔呢?外祖母和舅父们给的嫁妆还在,大不了回到京城,跟阿爹阿娘团聚了,她便将聘礼退了,留着那份嫁妆重振侯府,她自己也能养崽儿。
正如此想着,手腕儿上却忽的啪嗒啪嗒落了两颗豆大的雨。风猛地烈了些。牢车里明镜也觉着不对劲儿起来,目光落去远的平原上,忙将她往外推了推,“要来风暴了,你快回去帐。”
“……”卿还未反应得过来,手腕儿却被另一个人捉住了。抬眸方才发现是那“狗贼”,她本想挣开自己的,可忽觉那狗贼里不平,好似真的发生了什么大事儿了。她这才扭看见,北面平原上砂石被大风卷了过来。
不止是这样,边的土地里也噼里啪啦地响动起来。“冰雹…”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还要回去问明镜的。却被狗贼抱得分毫动不了。
风声太大了,那人声音就在她耳边,也被的虚无缥缈,“你想要死在这儿?”
卿这才发现那些冰雹一个个拳那么大…落在地上直能在草窝里砸一个来…她忙一把捂着自己的小腹,她得护着肚里那个。却听得殿吩咐旁边的兵将,“各自寻着重躲避,寻遮掩的地方。”
兵士们全都靠去牢车旁边,一平川上,也就这些用铁链连起来的牢车,是最重的东西了…明镜自己也躲着那些冰雹,狠狠望过来她上,声音和风声着对抗:“快回去。”
卿这才将自己给了殿,由得他捂着,往帐那边过去。冰雹越越多,咚咚咚咚地敲着草地声响,敲得她一阵阵心慌。
凌墨几乎是将人窝在的,却见她袖被风刮得拢不住,一双玉臂在外却还死死护着自己小腹。他便直用将那些冰雹帮她都挡了去。风得大,好不容易将人护回来帐。帐也被得哗哗直响…
卿被他抱着,两人一起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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