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 - 分卷阅读75

    ，家里的司机去接的时候险些没认她来，让她不太兴。但这段旅程总的来说是非常满意的，她还和她在旅行时认识的朋友拉了群，相约以后再一起去别的地方游玩。

    赵玉淑回来了，狗也是时候接回去了。

    周二早上，成言和柯迟一起牵着阿拉去小区遛了最后一次弯，彼时的阿拉还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回别墅了，难得有天早上是柯迟和成言一起陪它去，开心得四窜，溜去了十来分钟，回来的时候边还跟着只不知从哪拐来的萨耶。

    萨耶果然是“微笑天使”，洁白蓬松的发，黝黑澄澈的大睛，嘴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让人看着就觉得心里柔了来。

    柯迟愣了愣，失笑地蹲，在阿拉和那只萨耶上都轻轻摸了摸，然后一狗喂了一，但这条萨耶显然是经过良好的拒训练的，咬着没有吃，转看了看嚼都没嚼两就直接吞了的阿拉，犹豫着回去找自己的主人。

    两只狗跑得太快，萨耶的主人现在才气吁吁地找着跑过来，喊了一声“小白！”，萨耶便飞快地转跑回自己主人边了，扬起脑袋让他看自己嘴里叼着的，地看着他，险些顺着嘴角来。

    萨耶的主人显然也是成言的同事，抬看到站在阿拉后的成言便扬起营业笑容喊了声“成总“，又问候说今天也来遛狗啊。

    成言便也笑着，和他聊了几句，萨耶的主人才低看看瞅着自己的狗，令允许它吃，萨耶便飞快地将吞了，开心得又想窜回阿拉边跟着它再讨吃。

    它还没来得及跑，就被自己的主人拉着牵引绳给拽住、带着往别的地方去了。

    阿拉的用都在一天晚上打包收拾好了，它的专属公主床是等到早上遛弯回来之后才收行李箱的，成言给它把狗牙和牵引绳都上好，又给它把衣服和鞋上，和柯迟一起吃完早饭便准备先开车把阿拉送回赵玉淑那边。

    意识到要二次门的阿拉非常兴奋，不用成言招呼就已经在玄关蹲坐在等他了，看得成言哭笑不得，说这狗不愧是雪橇三傻之一，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要被送走了。

    柯迟其实很舍不得阿拉，但他什么也没有表现来，只是像寻常一样，给它梳、喂它吃和酸，又轻轻了它的脑袋，在成言去主卧的衣帽间拖行李箱来的时候和阿拉蹭了蹭额，小声说：“再见啦，回去要好好听话，不要玩得太疯再和之前一样把指甲裂啦。”

    阿拉听不懂他的话，歪着脑袋看了看他，但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在成言打开门、了声哨让它去的时候迟疑了会儿，坐在柯迟边不动，又用脑袋去了柯迟的小，像在示意他和自己一起去玩。

    它越是毫无保留地依赖着柯迟，柯迟就越是心生疼，连呼都有些哽咽了，但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的绪，垂着脸避开了成言看向他的视线，闭了闭后笑着又了阿拉的狗，和它讲理：“我要上班啦，不能陪你去玩，你知的呀。”

    阿拉将信将疑地扬起脑袋看了他片刻，又伸在他掌心了，然后抬起一只前爪在他手心里拍了，像是在和他约定，柯迟抿了，了它的爪。

    阿拉这才站起来窜了门外，跑到了成言前，成言沉默片刻，轻声问柯迟：“你跟我一起送它回去吧？”

    他原本想说，自己和母亲商量一将阿拉留在这里，可阿拉本就是赵玉淑从小养到大的，成言留学在外的那些年，都是阿拉在陪伴着她，对于赵玉淑而言，阿拉是她的第二个儿，成言也没有资格替阿拉决定它的归属。

    “不用了，”柯迟说，“我上班也要来不及了。”

    “那周末的时候去店看看吧，”成言看着他，“看看有没有喜的猫或者狗，带回来一起养。”

    柯迟笑着摇了摇，什么也没说，只让成言路上开车注意安全。

    阿拉一走，整间屋便又冷清了来，只有沙发上、地毯上、还有瓶里不知何时飘上去的几白狗还让柯迟受着这只可机的大生灵绕在自己边玩闹过的痕迹，他现在连替成言照顾狗的作用也已经失去了。

    这样的他，还有什么留在成言边的价值呢？

    柯迟走在去餐馆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大都是一脸倦和不耐赶着去公司的上班族，他偶尔会在红路灯的时候于榕树驻足片刻，被淹没在人群里轻轻地呼一白雾气，在空气里很快又消弭不见。

    后天就是元宵节了，十六就是成言差的时候，等他回来那天，也该是柯迟给答复的时候了。

    晚上十一和餐馆里的大家吃完饭、收拾好清洁陆续班回家的时候，柯迟多留了一会儿，单独去找陈珏请辞，陈珏有些意外，问他是不是觉得店里的工资待遇低了，说可以再商量商量，年后都会涨的。

    柯迟仍旧回绝了，在陈珏关怀地问他是不是碰到什么麻烦了也只摇摇说不是，没有多谈，见状陈珏也不再多挽留他，只说等他走那天给他准备一个大红包，算是给店里辛苦了这么多年的额外酬劳。

    柯迟没有拒绝，笑着和他了谢。

    回到公寓的时候客厅里的灯还是亮着，桌上放了一碗才温好没多久的，是成言给他准备的，成言应该是在主卧收拾差的行李和需要带的重要文件。

    他依旧是这样细无声的关照与贴，让柯迟难以抗拒，但却能够清醒地让自己不再不自量力地沉溺去。

    柯迟喝完就厨房刚碗洗净放回碗橱里，来的时候便看到桌上还着成言之前送他的那捧月季的瓶。

    瓶里的月季日渐枯萎，颜也没有最初成言送给他的时候那样鲜艳俏，每天清晨起来都能看到掉落在瓶周围的褶皱卷缩的，已经失了生气与分，与那几支枯了的蜡梅一样，都到了该被丢去垃圾桶的时候了。

    柯迟动作很轻地将掉落的红捡到手心，又仔细地将瓶里已经完全枯萎的月季挑了来，挑挑拣拣之后，只剩仍未枯败的最后一支，孤零零地靠在瓶里，而它的宿命，也已经昭然。

    元宵节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