锡林听完一部分内,了解到从档案里无法得知的卢斯卡的品性和状态,曲起的手指抵住眉心,摸到深重的皱褶。
邱泽尽快平复绪,小心地说:“我相信兰德大人之所以请求昆廷大人的帮忙,除了因为时机适合,其中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您在昆廷大人身边,他相信您的为人与实力,锡林阁下。”
“时机适合?”锡林立即想到圆形斗场猖獗得不寻常的问题。
之前一直很好说话的邱泽突然闭嘴不谈,摇头表示这不是东垣那边该知道的事。
他只说:“无论如何,我恳请您务必小心,绝不要让悲剧重蹈复辙的发生。”
邱泽竭力压下个人感说:“兰德大人是西垣如今的顶梁柱,他被愧疚感吞没的重大损失,所有人都承受不起。”
锡林深沉锁眉,没有说话,只用手势示意他先离开。邱泽行礼退下后,锡林在闭上眼睛,感受依凭在昆廷大人身上的那部分力量。
这次是锡林第一次进入昆廷的灵魂邦,他花了一点时间找寻进入的“通道”。
睁眼,只有暗黑无光的空旷。
灵魂邦是镇魂官强弱与否的直观体现,镇魂官资深强大的话,灵魂邦会热闹如建筑物恒河沙数的城邦,丰饶如流满一地的蜜糖和牛奶,反之则一片荒芜静默。
他的主人还很幼弱。锃亮坚硬的军靴踩在虚无的漆黑上,发出的声响像敲在昆廷薄弱的自保能力上。
锡林的眉维持着几不可察的褶痕,但那也很快消失,他感受到某种玄妙的呼唤,引领他循某个方向探索独属于昆廷大人的秘宫。
走到中途,锡林发现了“生物”。
细得像幼蛇鞭的暗红须,从“路”的两边钻出来,灵活舞动着地游向他。
由昆廷的力量孕育出的附魂物,反映着主人心底最真实的意志与欲望。
因此,正如锡林对小镇魂使的附魂物拥有天然的珍爱和敬重,暗红须在发现骑士的瞬间也迸发出令人惊讶的热
。
其中一根灵敏地从他扣的严实的硬质外套领口中钻进去,勾弄吸吮他的乳头,另一根则把浓浓的爱慾都灌注给时刻发骚的后穴,在紧裹的裤裆里扭来扭去,侵犯他的秘。
锡林任由它们侵占身体,一阵来势汹汹的舒爽快感差点使他膝盖发较,他下意识仰头获取清凉的氧气,远离自身下升起的热潮,便立即被等待已久的第三根须封住嘴唇。
它并没有急着玩弄诱人的喉咙,而是来回厮磨那略显深色乾燥的厚唇,描绘他的唇廓,像昆廷一样蹂躏这两片叫人怜爱的肉瓣。
锡林在几个敏感点同时受到侵袭的炽热浪潮中闭上眼,伸出头与暗红
须纠缠在一起,须身磨擦
苔,须尖勾弄
底……口水与带着丝微怪味的黏液混杂在一起,彼此吞融。
锡林真的从须里感受到与昆廷
吻的无上享乐。他毫不惊奇,它们原本就是昆廷分出来的一部分灵魂碎片。
锡林被一路狎玩他的须推着继续向前走。当然,他的走路姿势变得愈来愈难以捉摸,比如在股间飞快地窜出一点深红后,他坚实的屁股会立即夹紧,或者双腿分开诡异的弧度,而肥大的胸肌则像进行着某种新奇的健身
,时不时往上激弹,血液流通地让乳尖抬起来。
在锡林难以描述地感觉到他快到了的时候,最后一根须“地底”钻出来,像海里的水藻浮动摇摆,挡住了他的去路。
它是昆廷心底的犹豫,犹豫要不要让他到前方去。锡林停下步伐,耐性而恭顺地等待须的决定。
最后,第四根须圈住骑士的手腕,选择带他一睹主人收藏的秘宝。
锡林无法否认,在他看见面前媲美圣像的立架后,心脏传出一阵震颤的心悸。
那是个锈红色的行刑十架。
足足两个人高的十字架上没有丝毫多馀的装饰,横竖交叉的线条笔直地延伸,尽头是两边手铐和一个脚镣。中央偏下凸出粗长微弯的行刑柱,毫无疑问是用以钉进人的隐秘。
如果卢斯卡也在,他会立即联想到记忆里的万恶之物,锈红十架的外观确实与折磨他的行刑架很像,但又有所偏差。
出自昆廷之手的十架,是锈蚀斑驳的深红铁骨,它不需要一丝一毫的装饰,仅仅伫立在眼前,便已让人感到满布罪孽的肃穆,和洗净它的深重觉悟。
但光是十架的伟大外型和那深沉不祥的色泽,还不至于让锡林感到震撼。从刚才起,他所注视的只有十架最底的一行小字,有点歪曲,像用刀尖刻上去的笔迹。
--我身拥荣耀,但自知负罪。
这是锡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这是……昆廷大人为他而创的附魂物。
?
同一时间,昆廷正在卢斯卡的记忆里潜游,因为他在可控范围内小心翼翼地涉了记忆的运行,导致出现了一点类似悬走在钢索上的危险
况。
昆廷对“自身存在”的这个认知在削减。虽然还不到与卢斯卡的记忆同化的严峻程度,但那种黏煳煳的混沌感依然让人不快。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昆廷虽然掌握了理论,但实战经验实在贫乏得可怜。
一缕粹金悬于高空位置,像对“张开的眼”,没有感地凝视地面那可爱的小楼房。
西垣冬夜,蒙蒙雪花飘落,四周无穷尽的枯木与白茫茫的寒冷加深了小楼窗台里传出的火光温意,有三道模煳扭曲的人影挤在关得严实的窗子前,随着兹兹弹起的零星火苗一明一灭。
抱团取暖的亲抵御着严寒,但此时一位不请自来的客人冒着大雪敲响了门环,小楼房的女主人裹着厚
毡开门,看见对方的瞬间,脸上深重的法令纹顿时被狂热的
绪驱散,被寒冷和疲倦交迫的混浊眼睛迸发出像火的红光,使她看起来完全不像个年近四十的中年妇人。
“您来啦,我的天……我真的等到您从星航远征中归来了。”她用惊喜的声调嘟哝,枯瘦的双手死死捉住来人的手臂。
“帮帮卢斯卡,帮帮他,现在只有您能帮我们一家了。”
那是个身高达两米的高大男人,肩与腰同样粗壮,在妇人含着紧张的摇晃下一动不动,比起活人更像尊铜像。从气息看来,毫无疑问是名隶属王朝军队的战士,神格之力混杂血腥气在寒风与飘雪中化开来。
“我听说卢斯卡验出了化石基因。”战士把脸藏在兜帽下,一阵沉默后寡言开口。
老妇人,卢斯卡的母亲的呼吸顿时急速起来,脸上憋出愤怒的涨红,声音像猫抓枯木一样尖刻,“对!军队竟然说不愿意把珍贵的资源浪费在只有一半机率成功转化的平民身上,您能理解我的心痛吗?鲍因先生,卢斯卡的父亲是位多麽英勇的战士,他却背负着恶臭的骂名地死去!”
“卢斯卡必须成为战士啊,一名比所有人都优秀的战士,用力量洗净自己父亲的冤名,让长眠土中的父亲感到骄傲。”
风雪不断打在妇人粗糙的毡上,使她瑟缩的身躯显得愈来愈伛偻,压抑在她心底的执念却像烈火一样熊熊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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