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离开后,四周渐渐安静了来,除了风声,偶有鸟鸣,甚至连莫雨的都几不可闻。抬后重重的肚压在,莫雨觉呼越发困难。孩在腹腔横冲直撞,似乎对母行关闭他的很不满意。莫雨已经没有力气安抚孩,只能被一波波疼痛裹挟着徒劳辗转。像一只翻过的乌,在一堆棉被里面,扭动着笨拙的,脸忽而青白忽而憋得涨红。医者的唯一本能让他关注着自己的细微觉,他知,产一直未开,那疼,就一直挨着吧。
时间过得很慢,又或许很快,莫雨疼得迷迷糊糊并没有知。直到一双熟悉的温的大手,抚在他的额,他焦灼的心才慢慢放。天青不知从哪里搞来一些温,扶起他喂,在他耳边耳语,“事成了。我打发走了阿城,现在我们去南国。”莫雨睁开被汗迷蒙的睛,望向天青。终于,终于到了这个时候,不禁又张又激动。天青替他拿开一些枕,扶他往里边靠坐在车上,又把多余的被褥堆在他边。这一移动,莫雨才发觉,腰已经酸到麻木了。天青又四检查了一边,说,“我们这就启程。要是晃得厉害你喊我,不许忍着,要是孩要来,也不许忍着。”左一个不许忍,右一个不许忍,他也被他家懂事可怜的莫雨搞得心焦。孩似乎闹累了,这会还算安静,莫雨微笑着拿着天青的手在腹挲,开心的说,“快些启程吧。我们去找个地方隐居,一家三,你答应我的。”天青吻了吻他的额,不再耽误,转了车厢,驾车前行。
蜀国都城外的小上,一辆车向南前行着。赶车的汉相貌英俊,穿着布衣服,特地拿了汗巾遮了小半张脸。正是天青。阿城从里打听到云妃那边似乎了些状况,看来一切顺利。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反而是临产的莫雨。所以他并没有让儿全力前行,怕颠着人。不放心回看看,车厢里一片安静,想着速度已经不能再慢了,也不敢耽搁,闷前。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车厢里的莫雨也随之颠簸着。天青安排的细心周到,他将产的陷在锦被里面,虽然难免一晃一晃,但已经相对稳当了。他知,天青心疼他并未加速,一心想着去南国双宿双栖的莫雨不禁甜。
就这样走走停停过了两日,这两日他们晓宿风餐,避开人多的县镇,晚上睡的是破庙,吃的是粮或者天青河捕鱼。一开始,天青会停来休息,扶莫雨车走走。可是莫雨虚临盆,这样爬上爬还是吃不消,一次车吃饭,一,跪倒在车辕边,肚一撞,痛的几乎翻车去。天青吓坏了,把他抱上车,胡吃了安胎药也无济于事。这般疼了半晌,昏厥了过去,又自行醒来。天青懊恼不已,也不让他再车。这次意外又耽搁了半日,现在也不知是否已经被盯上,不能找产公或者大夫,只能加快速度向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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