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被压制在地,动弹不得了。
宋思年只有些惊讶,这恶鬼之前的可怕破坏力他是亲验过的——虽说这禁之地,谢忱所受压制似乎比他们小得多,但如此轻而易举将那恶鬼镇压至此,还是让他有意外。
而同样安静看闹的老树此时就已经是叹为观止的程度了。
如若不是当事人在场,就凭它在自己手腕上拧激动的程度,宋思年一都不怀疑它能蹦上天板去。
“有些事还未调查清楚,我不想在这里让你灰飞烟灭,所以你最好安静些。”
谢忱冷着神说完,又一封禁重重地砸落在恶鬼的脑门上。
“砰”的一声,那恶鬼被重击在地,四肢都搐了,但总算是从之前那癫狂的状态里脱离来了。
宋思年在旁边啧啧慨,“如果换成活人,这一去,脑浆都要砸来了吧?”
老树无比赞同地抖了抖,同时极小声地嘱咐宋思年:“主人,我觉谢顾问这会儿……不对,从刚才那会儿开始,绪状态就都不太对……您小心一。”
宋思年失笑,“还能真是了邪不成?”
老树严肃:“那是难说的事。”
宋思年:“……”
而此间,谢忱已经面无表地走到了那恶鬼躺着的地面旁边。
他垂着,声音低沉而冰冷——
“你跟刘庆余是什么关系?”
“…………朋友。”
清醒之后的恶鬼在地上,只有两个窟窿的窝望着天板,每一分的表里都透着空和死寂的绝望。
宋思年目光顿了顿。
他的心里像是被一极细而尖锐的、涂着毒的针扎了去。
疼得麻木。
那无望的觉似乎顺着恶鬼上,一传到了他的心里。
他从来没有哪一刻,这样与另一个人的某绪共过。
就好像……
就好像他也经历过这死寂的无望。
一想到这个,宋思年心里登时翻腾起一极为懊恼和烦躁的觉。
他皱起眉,有些暴躁地打量了一遍周这个房间。
“……还真是了什么邪术不成?”
而那边的对话仍在继续——
“他为什么会跟你提及联盟的事?”
“他说过……那里的人要抓走我,因为我是不被容许的存在。”
“既然连你自己都不知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存在,那他是怎么知这一切的?”
“他找了……”
恶鬼原本绝望心死一般放弃了挣扎的死寂语气突然有了波澜。
须臾之后,他猛烈地挣扎起来——
“那个人!那个人可以救他、那个人一定可以的!……他说过!他就是找到了那个人所以才知了帮助我的办法——而且每一次都是那个人帮我们逃过联盟的追捕——!”
恶鬼再一次濒临癫狂,压在他上的符纹金光窜,制得他痛苦嘶嚎,另一边他却又在疯笑——
“对,这里就是那个人给我们的避难所——每一次、每一次那个人都能帮我们解决,这一次他一定也可以的!我要找到他……我一定要找到他!庆余也一定可以回来的!”
“……”
宋思年在旁边看得眉蹙。
这恶鬼发了疯的垂死挣扎,让他也有些说不上来的心复杂,只不过很快,他就理清了这恶鬼颠倒混的话。
听来的义让宋思年脸一沉。
“这里是宋家那个幕后黑手布置的地方?……就连之前几次任务伤亡惨重,也是因为他从作梗?”
谢忱,又摇,“不止于此。”
“嗯?”
“如果我理解得不错,这恶鬼需要吞噬生人来维系存活的事,也是那个人告诉刘庆余的。”
“……你是说刘庆余果然参与之前的七起凶案了?”
谢忱:“有了级捉鬼师的帮助,七次案件恰到好的不在场证明,本不费灰之力。”
“……”宋思年眸里的温度冻住了。
室安静半晌,木着一张清秀面庞的青年蓦地笑了起来,声音却叫人背后发凉——
“终于是,连无辜的普通人都被牵连来了…………好,很好。”
宋思年缓缓舒展开攥得发麻的指节,素来散漫又无谓的眸第一次带上近乎杀伐冷冽的温度。
而他望着石门前的虚空,声音却放到了最柔最轻——
“到底是我哪个后人这么有‘息’,我可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见一见了。”
第105章
“‘后人’?”
谢忱神莫名地看着他。
宋思年转回。
“照飞机上那恶鬼的说法, 我应该曾经是宋家的重要人;而据我最初觉醒为灵鬼的时间和外貌年龄推算, 我大约就是那个宋绝之的第一代或者第二代宋家捉鬼师……那么现在称呼这人是后人, 也没什么不妥吧?”
谢忱却突然问:“你从最初觉醒为灵鬼, 就没有变幻过形态了?”
“……”宋思年皱了眉, 随即玩笑:“你还怕我变模样哄你不成?”
谢忱不语,只持地看着宋思年。
宋思年摆摆手,“放心吧,现在就是我的真实容貌——没有任何术法幻化。”
“……”
谢忱目光闪了闪,没再说话。
宋思年习惯了男人的沉默,此时并不觉着有什么异样。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了那三石门上面。
站在原地思考了几秒,宋思年脚就要走过去。
而就在这时, 他旁一语不发地站着的男人蓦地伸手, 攥住了他的手腕, 也制止了他的脚步。
宋思年奇怪地扭回, “怎么了?”
谢忱:“……你要什么?”
“当然是要砸开那三石门了。”宋思年再自然不过地接了话, “既然这地方是幕后那人设计的,很有可能他就在里面呢……就算他不在,至少也会有很多线索吧?你难就不好奇里面是什么?”
谢忱沉默了两秒,慢慢松开了手。
宋思年有些不解地看了谢忱一, “你很奇怪啊。”
“……”谢忱抬望他,黑瞳沉寂。
宋思年伸手指指他睛, “虽然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区别,但我怎么觉你现在是一很焦灼不定的状态呢?——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谢忱一瞬不瞬地望着青年,久到对方的影儿像是都用永远地镌在他的底。然后他才缓压睑, 声音低沉,又仿佛带着一哑然的笑。
“……你一直很了解我。”
宋思年被这话搞得愈发莫名其妙。
只是见谢忱没有继续说去的意思,他便也摇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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