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然地看着画卷,瞳孔里光影摇晃,显然心绪起伏得厉害。
半晌后,还是宋思年率先打破沉寂。
——
他目光古怪地看向谢忱,“你别告诉我,隔了几百上千年的祖辈和晚辈成同一张脸……也是你们谢家的族天赋。”
谢忱抬看他, 眸里黢黑, 却不言语。
宋思年手腕上的树芽儿却抖了抖, “主人, 您看这幅画卷面的那个落款。”
“……”宋思年的目光落过去。
这幅画卷上确实有一笔题字, 与其说是形容起来并不恰当的落款,倒不如说更像是画这幅画的人在画完之后,找被画的这个发男人……签了个名。
宋思年的目光在那笔题字的龙飞凤舞的“谢忱”两字上停留了几秒,目光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抖了抖。
他低看了手腕上的树芽儿一。
老树:“……主人您也想到了吧?这个签名是不是看起来有熟?”
宋思年面无表:“别卖关了。拿来吧。”
“……哦。”老树意兴阑珊地抖了抖绿芽儿。一张素白的名片就突然现在半空, 然后悠悠地飘到了宋思年的手心里。
了那张名片之后,宋思年先抬看了旁边的谢忱一。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 男人和画里人同样俊的面庞上,此时仍旧看不什么绪,只一双眸黑沉沉的。
旁边乔珅却是起了好奇心, 甚至还往前走了几步到宋思年面前——
“这是什么东西?”
乔珅伸手来拿,宋思年也没推拒,目光在素白名片上扫过之后,便把它递给了乔珅。
“这是我你给我揽来的曾清溪的那个任务时,我们谢顾问给我的他的名片。”宋思年目光复杂地看向谢忱,随后蓦地一勾,“我说的没错吧,谢顾问?”
“……”这个明显疏离了几分的称呼让谢忱的神沉了沉。
乔珅似乎并未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涛汹涌,他看了看手里的名片上那同样是笔字的“谢忱”两字之后,便抬去看画卷上落款,然后又将目光在名片和画卷落款之间反反复复了几个来回,才惊讶地看向宋思年——
“这好像是……一个笔迹啊?这是怎么一回事??”
宋思年笑着勾,拿凉飕飕的神睨着谢忱,“这个问题不能问我,该问的人是另一位……对吧,谢顾问?”
谢忱底压去几次的绪终究再次翻涌起来,他向着宋思年的方向蓦地迈,几乎刹那之间便到了宋思年前。
在一个动作前,谢忱抬看向旁边有些状况外的乔珅,黑眸里黑压压的一派山雨来之象。
“乔老板,”男人声音低沉沙哑,“如果不介意,我有些事要和他单独谈谈。”
乔珅一噎,随后哂笑:“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说着话,乔珅脚底抹了油似的,一眨就了房门。
到关上房门了珅楼主店铺楼之后,乔珅还有心有余悸地往楼走,边走边自言自语地嘀咕:“……我敢介意么?敢介意的话恐怕今晚就很难活着来了吧……”
而此时,房间。
宋思年抱着手臂似笑非笑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眉间带着凉意。“把乔珅支走什么,图谋不轨还是杀人灭?”
谢忱此时已经将绪压几分,闻言无奈地看向面前的人,声音沉哑,“别闹了。”
宋思年目光一冷:“……”
他手腕上的绿绿的树芽儿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看宋思年是动了真火,谢忱叹气,“名片是我给你的,所以你应该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隐瞒你。”
宋思年神微动,神却不变,“你确实没想过隐瞒我,但你在我误会的时候顺推舟了。从第一次见面就是,你装作看不我是附的鬼,后来我以方峥的份去到你家,你也听之任之,再后来…………”
青年说话时,一双因着生气而微微泛红的桃角扬了起来,眸仁里像是藏着星星泛着的光影。
离着这么近的距离,谢忱瞧了一会儿,神里颜就去了。
于是等宋思年数完面前这人的累累罪行,有燥地一抬时,却不由愣了一。
随后宋思年表古怪起来——
“你……这算是个什么神?”
老树小声嘀咕,摇晃脑地摆了摆自己的绿芽儿:“主人,凭老树我成多年的直觉,他这是对您图谋不轨,您最好还是——”
“别听它的。”
谢忱蓦地开,语气表都极为平静,但这声音在整个安静的房间里可以说来得非常突兀,以至于宋思年都愣住了。
像是觉得这惊吓不够似的,谢忱蓦地上前,一步踩到了宋思年的脚尖之间的空地上。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到最近而接近于零之后,谢忱在宋思年震惊的目光里微微躬,伸手住了已经完全呆掉了的树条。
不见他怎么施力,那树条手环就被他突然扯了宋思年的手腕。
谢忱向门那边一甩手,“你也去。”话音落时,房门无风自开,细细一的树条不及反抗便被直接甩到了外面走廊上。
刹那之后,房门又砰地一声自己合上。
完这一切之后,男人底那些汹涌的绪也已经悉数淡去了。
宋思年到此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一直听得到老树和我的对话?”
谢忱:“嗯。”
宋思年:“所以你才知我接近你的原因、知我的来历……知我的一切?”
谢忱神微动了:“是。”
宋思年:“……”
宋思年:“你到底是谁?”
被问到这句话时,谢忱第一次现了犹豫,但其间也不过是一两息的时间,这犹豫之后,他便稍稍侧过,让宋思年和画卷之间的空间——
“你见到了。”
男人声音平静而微哑。
然而对于宋思年来说,此时此刻的平静更有些像对自己的一嘲。
他了气,慢慢抬看向男人,“所以,你就是传闻里的那个谢忱?——那个活了一千、不,现在说来应该是已经活了两千多年的第一捉鬼师?”
谢忱沉眸看他,“是。”
宋思年蓦地勾,里泛着凉,“我现在该说什么?……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谢忱微皱起眉,“有这么生气?”
宋思年面无表:“你这个问题让我现在的生气程度比一秒前又了一个层次。”
谢忱无奈:“我不说了,你说。”
“那就先把你压在我后的灵力收掉。不然……”宋思年掀起帘,褐的眸仁一动不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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