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乔珅那边似乎有消息了, 他说让您去鬼市一趟。”
宋思年闻言皱眉:“这么快?而且有什么消息不能传给你吗,为什么又让我过去?”
老树缩了缩:“我也不知,主人,乔珅他没说。”
宋思年只得停脚步。“这附近最近的墓地会在哪里?”
老树迟疑:“这儿是市区,近也觉不到什么特别重的气,应该没有墓地的存在。”
宋思年查探了,同样一无所获。“……我找人问问路怎么样?”
老树:“主人,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宋思年满意地, 伸手拦住了一个背包路过的小姑娘。
“你好。”
小姑娘一抬, 看见拦住自己的青年面容清秀笑容明朗, 不由也有些羞涩地回以一笑, “……你好,有什么事吗?”
宋思年:“我想问路。”
小姑娘抿嘴笑笑:“我对这片很熟,你要去哪儿呢?”
宋思年面带和善微笑:“墓地。”
小姑娘:“——??你要去哪儿??”
“墓地,”宋思年非常有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随便哪一个都可以,只要离着这里最近就行。”
小姑娘:“…………”
看着近在咫尺的青年白皙的脸和极淡的嘴, 小姑娘神抖了抖,意识地退了半步。
宋思年:“你别怕,我不是什么好人。”
小姑娘一听这话, 扭就撒跑了——
“对对对对不起我不认路你找别人问吧……”
宋思年:“…………”
过了几秒,宋思年面无表地看着小姑娘跑得影儿都不见了的方向:“我只是误,她却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
老树痛心疾首地说:“主人,您那不叫误,您只是一不小心把实话说来了。”
宋思年:“………………”
在如此费尽千般周折、吓跑无数路人之后,宋思年终于在路边“逮”到了一位老人……不,老灵鬼。
看着面前这位明显死前年纪有个七八十岁的发白的老鬼,宋思年压力很大。
“理讲,我很可能比她大了七百多岁……不过为什么看见她我好像还是觉自己矮了一辈儿?”
老树:“大概因为您死得早?”
宋思年:“……如果你也想死得早一,那你可以继续说去。”
“……”老树改,“一定只是因为您看起来太年轻了。”
宋思年满意:“这才对。”
和老树“友好”地完,之前距离宋思年约有一百米的老鬼,此时距离他……仍旧约有一百米。
宋思年只得自力更生地走了过去。
到了老鬼的面前,宋思年停脚步:“老人家,请问最近的墓地怎么走?”
“…………”
拄着拐杖的老鬼慢悠悠、慢悠悠地停拐杖,然后停脚步,最后缓缓、缓缓地抬起了。
等她的目光终于对上自己,宋思年的嘴角都微微了。
然后他刚撑住微笑,就见老鬼表慈祥地笑着眯起睛:“你……说……什……么……?”
那迟缓的语速差让宋思年梗得厥过去。
宋思年耐着提音量,再次问了一遍:“请问墓地怎么走?!”
老鬼的表和神愈发地慈祥:“我……听……不……见……”
宋思年:“……”
他今天门前是造什么孽了??
这边宋思年一沉默,老鬼却来了兴趣,目光缓慢地从宋思年的移动到脚——用了大约一分钟,然后又缓慢地倒着往上重新打量了一遍。
最后她得结论,仍旧同样缓慢的语速:“你得可真像我孙女哎。”
宋思年:“…………”我谢谢您。
看在老人家也一把年纪还好不容易成了灵鬼的份上,宋思年咬牙微笑着忍了,侧过给老人家让了过去的路,决定等一个人或者鬼。
然而老鬼却没走,而是慢慢地朝着宋思年抬起自己颤巍巍的手。
宋思年愣了,没躲开,等了半分钟才等到老鬼把手搭到了他的手腕上,然后他就听见那极其缓慢的语速再次响起——
“孙女啊……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怎么也不来接呢?”
宋思年愣住了。
莫名心了几秒之后,他便转而问老树:“所以这是什么况?灵鬼里也会有这耳背和疯癫的症状?”
老树显然也很是莫名:“说不可能的,灵鬼是剥离的状态,像疯癫这因为人类脑神经现病变而发生的疾病本不可能转移到灵鬼上。”
宋思年低看着那在自己手腕上抓得的老人枯槁的手,“那前这是什么况?”
老树:“嗯……唯一可能的解释是,这只灵鬼对自己目前的状态认知错误。”
“什么意思?”
“就是说……她可能不知自己已经死了,现在是一比较混的拟生状态。”
宋思年:“……”片刻后他叹气,“你把我们的坐标给乔珅,就说我现在脱不开,让他派车来接。”
老树犹豫了,树条手环上的绿芽儿也朝着老鬼的方向探了探,“……好的,主人。”
两个小时后,鬼市,珅楼前。
鬼市里人人都认识的珅楼的乔大老板的专车停了来,后座车门打开,走一个看起来衣衫普通的年轻人。
来之后他没关车门,而是扭过脸去对车里说:“这位老人家是你们乔老板的贵宾,找地方安置好,她有什么要求的话,满足得了就尽量满足,满足不了就去找你们乔老板。”
门里司机和乔珅的助理恭敬地应声。
宋思年躬去看了看茫然又新奇地望着窗外的老鬼,确定对方没什么不安或是不适,这才回了珅楼里面。
自从上次那一闹,宋思年的模样至少在珅楼的员工那儿是已经人人都心里有数、比记自己生前父母都记得清楚了,所以从迈珅楼主店铺正门开始,他就得到了路过所有员工的躬迎礼和切过的问候。
宋思年一路畅通无阻地上了楼。
到了乔珅的独立房,宋思年还没开,就先被迎面过来的乔珅抢了话——
“我听老树说,那个谢顾问本就没有和曾清溪认识过,他当初很可能是把曾清溪里的你认来了??”
“……”宋思年面无表地看了自己手腕上的树条一。
树条上原本故作若无其事地晃着脑袋的绿芽儿顿时一僵,然后抖了抖形,慢慢地缩了回去。
“你也别威胁它,它还不是为了你的安危着急吗?”乔珅难得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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