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承认,他与玄逸的相识相遇,确实充满了各各样的机缘巧合,只要有一个环节错,就未必是如今这个结局。
“所以我很庆幸,”一顺着青年散落后的发丝,玄逸垂眸吻了吻对方眉心,“庆幸你每一世都愿意来找我这个失忆的人。”
“也庆幸、我每一世都能成功留住你。”
“知就好。”尽量装一副没有害羞的模样,青年低低哼了声,却不知通红的耳尖早已暴了自己。
学着男人平时的习惯,他张开嘴,不轻不重地用犬齿咬了咬对方结:“看在你失去记忆也会我的份儿上,这次就原谅你。”
一世一世在穿越途寻找同一个灵魂相知相恋,本就是源于他心的选择,在这个决定的瞬间,沈裴便明白,往后很可能只有自己会记得一切。
但那又如何?失去过往记忆的玄逸,仍旧能一世又一世地重新与他相恋,这般无意识的执着,其实并没有比他差到哪去。
更何况沈裴原本就是个洒脱随心的,他懒得斤斤计较许多,更不想在这大喜的日里,让男人觉得愧疚。
沿着那微微凸起的结一路向上,他仰起,认真在男人上印一吻:“我你。”
所以无需歉或谢;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心甘愿、尽喜。
脑警报疯狂作响,0049前一片赛克:……这真的是它能看的画面吗?
再继续去,它可又要小黑屋了啊喂!
“……那个,”着叫停前这辆随时可能上速的车车,0049弱弱到两人间,“还有孩在呢。”
知得找个倒霉替自己背锅,它珠一转,忙不迭地补充:“攻略者和主神,你们不会都忘了吧?”
逐渐后悔把某只蠢龙猫放来的玄逸:……
“无需在意,”不愿让怀青年担心,他耐着解释,“先前一战,主神那老东西本就丢了大半条命,加之0049又吞噬了许多沾染主神气息的攻略系统,想定位他的所在,绝非什么难题。”
“乖,”看青年神间仍有犹疑,玄逸抬手对方蹙的眉心,安抚笑开,“每个小世界的时间速各不相同,现在,我只想陪你好好走完这一生。”
有亲朋有挚、最为圆满的一生。
日光微熹,喜房烧了整晚的红烛也渐渐燃尽,伴随着床榻间隐隐约约的说笑声,二者遥相呼应,仿佛预示着过去与未来的一次接。
与此同时,留宿缥缈峰早起待客的齐九朝,忽然五官扭曲,在一众弟的注视,狠狠跌倒,汗津津地蜷成一只虾米。
痛。
好痛。
像是被人从生生剥离了那些本不该属于他的天赋,齐九朝大大着气,清楚听到了自己识海系统碎裂的声音。
元婴、金丹、筑基……依靠作弊得来的境界如一碰即散的空楼阁般飞速跌,短短几息之间,齐九朝、缥缈宗主的关门弟,就在众目睽睽变成了一个堪堪引气的“陌生人”。
“二、二师兄,你的脸……”
恍惚间听得离朱一声难掩慌张的询问,到上衣宽大许多的齐九朝,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自己的改变。
平凡、瘦弱、沉,他带惊恐,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失去了换来的一切,重新变回了成为攻略者前的样。
“执法老呢?快去叫执法老!这个齐师兄好像是假的!”
“别慌别慌,先把他绑起来再说。”
“峰那边先别去通报,莫扰了沈师兄刚合籍的喜气……”
变故突生,几个时辰前才结束合籍夜宴的缥缈宗一派兵荒,唯有藏着“始作俑者”的峰,依然安宁祥和,仅有三两声清脆悦耳的鸟鸣。
“如何?”亲手将青年的发丝拢玉冠以青簪固定,玄逸轻轻扶住沈裴肩膀,满意看向铜镜的人。
一梳梳到尾,白发又齐眉。
无意想起这句曾在第七世里听过的话,沈裴转住男人的手,忽地笑盈盈眨:“我知要怎么还那个人了。”
“我也知,”合地弯腰去,玄逸反握住青年指尖,低声将答案藏在亲昵厮磨的齿间——
“以相许。”
用一场重伤沉睡换一个灵魂伴侣,三千世界,大概再没有能比这更值当的人。
第218章
玄元小世界, 缥缈宗,峰。
重重往摆在树荫的石凳上一坐,离朱抬手倒了杯酒咕咚咚喝了几, 漂亮的眉耷拉着,看上去颇有几分丧气。
日常坐在池塘边逗鸟喂鱼, 沈裴老大爷似的陷铺着垫的摇椅里,懒懒偏瞧了对方一:“怎么了这是?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都什么时候了,师兄你还拿我打趣, ”知峰这位素来没个正经, 离朱摆摆手,犹豫两秒,低低叹了气, “二师兄他……好像真的骗了我们。”
目光黏在那工致的玉杯上,他像是想再来一杯、又像是给自己壮胆,竹筒倒豆般,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今天执法堂那边传消息了,前几个月在缥缈峰闹的陌生男人,确实和二师兄留的魂灯气息一致。”
“但怎么会呢?容貌、嗓音、骨相,明明没有一相似的地方, 他们怎么会是一个人呢?”
“现在门的弟都说,他是修那边派来的细, 所以才会用那等邪术,瞒天过海, 投机成了宗主的徒弟。”
整个峰从人到鹤都是一等一的八卦, 沈裴对齐九朝上发生的变化,确实也早有耳闻。
容颜还原本真、境界天赋尽失,如此超常理的“惩戒”, 一看就是自他家那位的手笔。
只是由于对方魂魄里还留着主神所设的保密烙印,难窥探得,饶是执法堂兢兢业业地审了几个月,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讯息。
老话常说,事反常必有妖,如今齐九朝忽然和自魂灯有了联系,恐怕是主神那边了什么问题。
“那你怎么想呢?”心知这些年确实是攻略者常常伴在离朱边,沈裴没有急着发表意见,而是耐心地张询问,“抛开其他人的评论不提,在你心里,齐九朝是个什么样的人?”
“二师兄吗……”约莫是没想到青年会突然抛给自己这样一个问题,离朱沉了许久,才给了一个难分好坏的评价,“他、大概是个神秘的人。”
没错,神秘。
虽然从刚破壳起就时常和齐九朝玩在一块儿,可很多时候,离朱都觉得对方心事重重,仿佛一直有个难以言说的秘密压在肩。
动对各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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