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站在石碑旁的尊。
今日无风,连飘在空的细雪也变得温柔起来,手里撑着把绣有梅纹样的竹骨伞,男人一袭青衣,遥遥看去,倒真有几分君端方的温。
凤弯弯,沈裴收了剑,上前两步:“师叔怎么在这儿?”
“接人回家,”自然而然地把伞分给青年半边,玄逸准确握住对方藏在衣袖里的手,语调平淡,像是慨,又像是抱怨,“竟然聊了这么久。”
“护山大阵了问题,所以就多耽搁了会儿,”意识张解释,白衣青年蓦地回过神来,“等等,此事机密,您可不能外传。”
玄逸挑眉:“本尊看起来很像说闲话的人?”
沈裴立摇:“关心则、关心则。”
“一小错漏罢了,留着还能引来那幕后之人,”第一时间解释自己没有提醒对方的原因,玄逸淡淡,“有本尊在,便是没了护山大阵,你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眨眨,沈裴反驳得理直气壮:“未来的事谁说的准,若是往后你不在呢?”
“为何会不在?”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玄逸脚步一顿,偏了偏,极认真地看向对方,“若尽早办了合籍大典,你可会更安心些?”
刚被师尊敲打完的沈裴:……
等会儿等会儿,谁能告诉他,好端端的话题,怎么一就到合籍大典那去了?
“难你竟从未想过这些?”看青年的疑惑,玄逸额角直,仿佛被气狠了,却偏又发不火来。
气急反笑,他冷冷勾,一字一顿叫青年的名字:“沈裴。”
“既已有了夫夫之实,除了本尊,你还想与谁成婚?”
第215章
还想与谁成婚?
老实说, 在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秒,沈裴脑确实闪过了几个熟悉的名字。
对青年各各样的小表愈发熟悉,玄逸只消一秒,便能瞧对方当真在思考他提的问题。
“沈裴, ”握着伞柄的指尖微微泛白, 他咬牙压低嗓音, “始终弃, 了床就不认人,嗯?”
若当真如此, 他定要将对方锁一个只有自己能看到的笼里。
“胡说八,你可别凭着自己的猜测冤枉我啊,”恍惚间从男人的读了小黑屋的预兆, 走神被抓包的沈浪浪脊背一凉, 连忙顺掰了个理由, “合籍侣共享福祸, 如此要的大事,哪能如此轻易决定?”
心偷偷了句歉, 他又补上一句:“更何况……师尊他老人家,也不看好你。”
全然不知自己背上多了圆圆的黑锅, 百里外忙着修补护山大阵的玄清, 忽而打了个大大的嚏。
“玄清,他对本座有什么意见?”考虑到对方勉算是青年的半个父亲, 玄逸耐着维持住冷静,“你说,本尊听听。”
既然已经话赶话地说到了这里,沈裴犹豫两秒,到底还是放弃了说谎逃避。
低盯着自己的靴瞧来瞧去, 他小声地应:“师尊说,我是你的机缘。”
——换句话说,玄清是觉得,若没有这份为机缘的价值,玄逸对他,或许连多看一都未必。
“愚蠢!可笑!”行压住心底清理门的冲动,玄逸臭着脸冷笑,“他莫不是忘了,当初为何把你带回缥缈?”
后知后觉的沈浪浪:对哦。
若非当年师尊闭关算到了所谓的机缘并为此山,他这会儿说不定就是个凡世里早夭的弃婴,连投胎都不知投了几。
“所以说,他有什么脸面来质疑本尊?”条理清晰地替自己辩驳,玄逸故意用话去激对方,“亦或者,你与那玄清的师徒谊,全都是互相演来的假象?”
听闻此言,白衣青年立时脚:“怎么可能?!”
虽说修成元婴后他就搬到了自己的山去住、平日里的联系也不算太多,但人族修士的,大抵都是这般淡淡。
“既如此,他对本尊的诋毁就更没有理由,”成功把青年绕自己的逻辑,玄逸面坦然,一锤定音,“况且在双修之前,命盘纷杂难辨,我可还没算到你的份。”
“往后,更是皆于本心。”
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大喇喇地把双修这档事挂在嘴上,白衣青年耳尖一红,飞快去捂男人的嘴:“□□的,说什么呢你!”
“怎么?现在连实话都不让人讲了吗?”半没觉得自己的直白有何不对,玄逸毫无要住的意思,一蹭着青年的手心,“《妙王求法偈》曾言:一切恩会,无常难得久,由故生忧,由故生怖……”
“对修士而言,|确实更容易引障。”
冷静地引经据典剖析自己,他不闪不避,定定望青年底:“可是沈裴……”
“若那障为你,本尊便甘之如饴。”
突如其来的话如同冬日里的烈火,直烧得沈裴脸颊发手心,明明已经是九生九世的老夫老夫,但每每听对方把甜言语说得如此认真郑重,他总会不自觉地,产生一初恋般的羞涩。
然而狂吃狗粮的0049却丝毫没有动,甚至还十分冷漠地,希望对方能把这份羞涩用在床笫之间。
并未注意到在青年识海里偷偷翻白的小东西,玄逸握住对方想要开的手腕,顺势将人拉近了些:“既然肯承认与玄清的师徒谊,那我方才的话,你可相信?”
心脏砰砰得厉害,青年垂眸,慌地了:“嗯。”
即使没有之前几世的经历作保,男人明晃晃的意,也足以让他心投降。
偏那玄逸还能一本正经地继续:“两相悦,又有了肌肤之亲,在此前提举办合籍大典,可有什么问题?”
彻底被带了节奏的沈浪浪:“没……”
话未说完,他便发现自己落了男人的圈,气呼呼地,白衣青年绷着脸,终于肯抬起来:“呸呸呸,谁和你两相悦。”
妥帖地将青年护在伞,玄逸眉梢轻挑:“如此说来,你是不喜我了?”
“那我要亲听你说一句。”
“说一句不喜我。”
纵是在玩那些迎还拒的小把戏时都没说过类似的话,正准备嘴的沈浪浪猛地一噎,战局刚开就输了个彻底,只能故作凶狠地瞪了对方一。
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玄逸明知故问,不依不饶地追着青年调侃:“怎么不说话?本尊可是猜了你的真心?”
“一,”重新拿那用来糊师尊的说辞,白衣青年竖起小指晃了晃,“只是一而已。”
“如此便足矣,”学着凡世承诺时的习惯勾住青年小指,玄逸轻笑,同样晃了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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