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画家 - 60、胶衣play

    60

    杜夏曾不止一次地跟何筝说过，你和他们不一样。

    他们是谁呢，是改行送外卖的杨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老四，是拿不蓉城商品房首付的庄毅，甚至杜夏自己也在这个范围里。

    他们都是后天环境的弃婴，城市里的边缘人，系统的现代文明的熏陶于他们而言是奢侈品，何筝所受的那英式的培育更是望尘莫及。杜夏终于看开了，不再觉得何筝不可攀——

    何筝和自己一样是个人，有七六贪嗔痴的人。

    杜夏仰望了那么久，也是时候把何筝从云端拽来。

    没有继续整理穿到一半的裙，杜夏跪在床上，叠在脚踝，双闭，温驯得像个任由何筝置的隶。

    何筝伸手想要摸一摸杜夏的发，杜夏意识地侧脸，面颊蹭上何筝的掌心，亲昵得又像只猫咪。

    何筝一直凝视着杜夏。杜夏蹭够了之后抬，他与之对视的双眸里，那以往不敢丢忘的探究和谨慎全然退却。

    杜夏这是放弃了。

    他不再奢求将何筝看透。最真实的何筝反而在他跟前展。

    何筝的手指微张，从他太后的发穿过，抓了抓，刚好到让杜夏发的程度，然后松开，并没有附给予一个吻。

    何筝会固执地用亲吻作为开始的信号，他今天只是用手指碰了碰杜夏的嘴，杜夏也没有松开牙关索吻。

    一并省略的还有旖旎的前戏。何筝直接拿了一盒凡士林，但不是用侵的。他把凡士林当在杜夏上涂了薄薄一层，杜夏合着把裙整条褪，何筝的手心的温度在他的肌理上游走，唯独避开最的那几个位，连平日里最不释手的都不逗。

    何筝把那件胶衣撑开，示意杜夏先把伸去，杜夏照，穿保衣似得钻去，待何筝把藏在背后脊椎的拉链拉到，他除了咙有些发，暂时没受到其他特别明显的异样。

    就当是多穿了件衣，比起里胡哨的lo裙，这件黑胶衣覆盖了杜夏除和手脚的所以肌肤，保守得像东地区受宗教信仰影响的婚后妇女。

    杜夏坐回了床上，肘直撑住往后倒的上半，他大张开的双，姿势动作再怎么放浪形骸，都被油光发亮的黑意遮蔽。

    杜夏歪着脑袋看何筝，嘴角有一丝笑意，觉得何筝的模样有趣。他这一是由何筝打扮的，何筝却抱着双臂站在床前，正人君般肃穆垂，久地端详自己那被黑胶包裹的。

    杜夏猜不透何筝在思忖什么，也不想知他窍的神魂去了哪里。致的胶带给他无时无刻都不能忽视的束缚，他依旧能慢慢地摆各姿势，又一次跪坐在脚踝上，唤了何筝一声，“主人。”

    杜夏绝对没有看错。何筝的肩膀确实耸动了一。

    他以为何筝会喜这称谓，何筝回过神后轻摇了两，“　别这么叫。”

    语气里甚至还有有一丝丝的慌张。好像杜夏再多叫两声，他就会萎了似的，没劲。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杜夏好学地询问，给好几个选项，何筝，阿筝，Vincent，或者程文森……没有人在柴烈火之际听到第三个人的名字吧，“何筝”毕竟是个从蓉城人才市场买来的份，何筝那天递给杜夏的份证如果是其他六张里的，他现在就是陆筝，张筝……

    何筝似乎也给不一个肯定的回应。他于是跟杜夏说，“那就什么都别叫。”

    杜夏以为何筝是要他别声的意思，他看着何筝转，又从衣柜里拿一个。

    杜夏的跪姿不变。待何筝走近，他迟疑了一，然后仰，顺从地将嘴张到最大，方便何筝给自己上一个有的面罩。

    和手脚腕的设计一样，杜夏这胶衣在脖颈也留置了两质松扣，等何筝将那张包裹杜夏鼻的面罩底往拉，覆盖住颚和脖颈上侧，杜夏才意识到这些松扣是用来固定的。革质地的两指宽的扁绳在面罩和胶衣连接绕上两圈，将这两样品的末端遮盖住，浑然平整的像本来就是一，绕上去的细带是装饰用的项圈，增添视觉效果的趣。

    但事实是，杜夏的脖被重重收，每一声呼都伴随膛大幅度的起伏。他不能再用鼻呼，那个富有弹的胶面罩勾勒他鼻的形状，鼻梁山和脸颊密不透风，连发都是何筝费了好大的劲才从面罩里扯来，随意地扎成个小揪，看背影像那混时代的蒙面侠客，浪人义士。

    可惜这位“行侠仗义的英雄”如今成了阶囚，嘴大张缩瑟着，连都不住。何筝给他的面罩上，那个并非传统的小球，而是空心的、状的扩嘴，冰凉的不锈钢边缘撑开上颚和，唯有不受束缚，尖可以到空心里的每一寸，孤零零得像被扩撑开后的。

    杜夏的可比大多了，还很灵活，何筝把手指伸去，他的刚开始还不住地躲避，但还是走投无路地被夹住，本就不顺畅的呼变成了咳嗽，也有更多的涎滴，在黑亮的胶衣上动。

    杜夏的双手双脚还是自由的，他抓住何筝的手腕，眉心颦蹙，神里有乞求。

    何筝没可怜他，手指恶劣地抵在咙，横冲直撞得像行一次。杜夏的呕声里夹杂着呜咽，他终于要反抗了，可惜醒悟的太迟，不止是咙，他浑上都有着烈的缚，限制了他动作的灵活度，何筝轻轻一推，他就失去平衡地倒在床上，想撑着重新爬起，手臂上的肌比平常多用一倍的力才能屈起。

    杜夏像是换了一。他恍惚了片刻，这一片刻已经足够何筝决定好要对他的哪一位再束缚。

    何筝坐在杜夏上，膝盖微开压住杜夏的大，防止他再企图起反抗。杜夏其实本没气力反抗，他神都是晃的，胶在被屏住的鼻孔留两个轻微凹陷的小，被动张开的嘴贪婪地吞吐空气，膛起伏地更厉害——对于何筝而言，用手掌心堵住杜夏的嘴轻而易举，杜夏每隔几秒重新新鲜的空气，那窒息的几秒都是漫难熬得像一个世纪。

    “唔……唔！”杜夏只能大幅度地摇晃脑袋，蒸着汗气的发散开来，像漂浮上浑浊海面的藻。他肯定很。尽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杜夏在这只手脚的胶衣里肯定得像置于艳，尾发红，眶里有汽。他应该是想表达自己的悔意，不想再跟何筝玩这个游戏，何筝居临的神漠然到无，并没有把杜夏的面罩摘，让他说句完整的话语。

    像是心知肚明，只要听到杜夏带哭腔的求饶，他肯定会心。

    不如就这么一条路走到底。反正现在的杜夏发不“不”的声音。

    杜夏哽了两声后也就安静了，力分给困难的呼，也因为太太，他叫唤两声，大脑会缺氧发，不如养蓄锐，再打算。

    但他已经没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