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画家 - 31、我有好东西给你吃

    何筝真是贴，把尺度最大的那一页放在后面，那上面有两个叠到浑然难分的人影，铅笔的笔很温柔，但太模糊了，所以后续用上红蓝两油画笔勾勒，以示区分。

    杜夏没受过专业的学院派教育，透视法啊廓比例什么的全都不懂，复刻和临摹的手法娴熟，反而没办法给自己的作品注脚，说不不明自己的创作意图。

    只一持不变，那就是不浪费。杜夏用油画笔更节省，笔短到手指握不住了也舍不得扔，用油画刀一抠来，细细涂抹，涂着涂着，竟达到了力透纸背的效果，其一刀断在途戳破了画纸，残存的半成品上清晰可见的除了暧昧的，还有作画人的懊恼羞愧，恨不得把笔一扔，个佛门清净地，断了这些肮脏秽的念，免得这些人影魂不散，夜夜钻他的梦乡，曼妙又模糊。

    但家人都说了，也。杜夏只得自己睁开睛好好看看，是怎样压抑的日有所思，才会有如此喧嚣之夜梦。

    杜夏几乎是从何筝手里夺过那些画。怕何筝会过来抢似得，杜夏将画抱在，脸是不红了，耳朵和脖全都又红又，烧得慌。何筝则微扬起，又开始用那会用杜夏渗得慌的神将人打量。

    杜夏以为自己都见过何筝送的画像了，对这样打量总该脱了，他对这没什么、或者说藏得过的凝视还是心怀芥。

    杜夏假设主动权还在自己这边，瞥开，语气有冲地问何筝：“你还不？”

    何筝毫不犹豫地摇。他好坏，睛全程盯着杜夏，手慢慢往伸柜，那儿还有一个被草稿挡住的小秘密。

    他抬手，手指勾着的细电线能有两米，还是粉的，电线一端是，另一端是两个鸽大小的椭圆形震动，用来什么的，不言而喻。

    何筝有恍然大悟后的幽怨：“怪不得你这些天在画室都不理我，原来是已经被满足了啊。”

    杜夏低，攥着稿纸的手络暴起，恨不得找条地钻去。

    何筝将那玩意儿扔到了床上。不是手还是材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杜夏也不可能去买贵的，大卫村近郊，住了太多外来务工人员，有人的地方就有见不得人的需求，手机地图上随便一查，方圆五公里有九个趣用品自助售卖机，还有一个娃娃馆——那是老四很喜去的地方，卖是犯法的，娃娃不算人，在那儿用快捷酒店钟房的房费就能拥有一个娃娃一晚的使用权。

    理说单汉的钱是很容易攒来的，那个娃娃馆要是没开业，老四娶媳妇的彩礼钱说不定都有了。老四如今在那个娃娃馆是VIP客，三五不时要过去一趟，还给那些玩偶买真人才会穿的衣服。杜夏以前不能理解，他当了回何筝的娃娃就全明白了，自己也甘之如饴。

    杜夏的就是在娃娃馆附近买的，毕竟是那地方，他只顾着快离开，回到家把包装拆开了，才发现实和包装货不对板，还不能充电，必须上电源才能震动。杜夏试着过一颗去，验特别普通，跟他以为的本不是一回事。

    杜夏矢否认，现在脸红是憋的：“这个……买亏了。”

    “也对，要是真的好用，你也不会又来找我。”何筝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被杜夏整得又郁闷又好笑。

    何筝去了趟卫生间，把那两颗粉得艳俗的好好清洗了一番。他改变主意了，来后没什么阻碍地卸杜夏的，就着站姿，将其一颗抵在杜夏的心上。

    杜夏说不张是假的，拳攥了起来，何筝说服他把手里的那些画放回床，让他搂着自己，等会儿不发生什么，都要听话。

    杜夏迟疑地照，双手环过何筝的臂膀，何筝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腰，没有音乐的租房里，两人像是在贴的华尔兹。

    杜夏提气，脚后跟也绷到起，何筝很顺利地把其一颗送了去，另一颗就放在里不固定，灵活地卡在和之间。

    何筝把杜夏的拉链拉好，将人推到床柜边，那上面有个座板。粉红的电线顺着杜夏的从脊椎骨的地方来，何筝牵着那绳，扯了扯，另一端通上电，那两个不用再开关就兀自震动起来，其一颗闷闷的，连震动声都被吃掉了。

    就很没趣。何筝没在电线上发现供作的钮，这俩只有一个模式，市场上的淘汰货，却被杜夏买到了。

    所以杜夏本人也不见得哪里有趣。何筝要他听话，他就一动不动的，何筝扯尾似地逗那电线，杜夏也只是抿了抿嘴。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弟你在我面前这么。”何筝再次把杜夏的解开。他的了，何筝夸张地说，要给杜夏找纸。

    何筝拿起手边的稿纸，正是画了“黄金小人”的那张。他把纸成球，杜夏的，一送，把里面的那颗到正对的地方。

    他也把自己的脱了，但更像是要小解，只掏。杜夏被他摁着肩膀双膝跪地后，他那起的就拍在杜夏的脸上，分的前列粘到发上。

    何筝住杜夏的，抿，眨了一，眸里重现初见时的纯真，然后叹了气，慨：“追人真难。”

    不去看所的环境和两人的姿势，何筝说这话时的神，真的又天真又可，返璞归真得像个跌倒后唉声叹气，又拍拍膝盖爬起来的小孩。

    孩总是更乐观些，上一秒还伤心难过，上就又雨过天晴。何筝也安自己，人要知足常乐。他妈当了那个男人二十多年的二房，至今没熬成程太太，他能确定杜夏没和别人上过床，目前为止的发展对象也只有自己。

    她母亲是被正室驱逐港岛的，从此再未踏故国土地，两人每个月只能见一次面，男人飞到英国也不是特意为了见她，而是定期视察境外的生意和产业。

    他难还不够幸运吗，他每天都能见到杜夏。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把杜夏囚起来，藏到谁也不知的地方。

    何筝把对面房租时就考虑过这可能，两人格还没磨合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杜夏从此只属于他自己。

    就很一劳永逸。

    杜夏跪着，抬仰视，何筝笑得一脸无害，他却大气都不敢一声。只有间的发规律的嗡嗡声。

    “不是你说饿了的嘛。”

    反正杜夏跑不掉了，何筝既然要把他圈养起来，第一步肯定是要他吃饱喝足，彰显新手主人的诚意——

    “张嘴，我有好东西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