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的是异能么？
还是说，祁尊的
质本来就特殊？
程方霖更倾向于后者。
那么问题来了——祁尊到底有没有异能？他的异能是什么？
以上整个思考的过程，对程方霖来说只用了两秒钟。
两秒过后，他平静地开
，对祁尊说：“我们现在所说的异能，是指原本没有，在末世降临后突然觉醒的。你有什么能力是你本来没有，最近才开始有的？”
这个时候，祁尊已经帮忙卸
了他们这辆车上所有的
资，车上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地了车。
听到这个问题，他一个人站在车上，面无表
地看着车的程方霖，两次张，两次
言又止。
跟凌暗相比，祁尊好的一
是，他不会无视任何人的问题。
只要有人问他，他基本都会回答，哪怕回个“不知
”。
可是这一次，他犹豫了半天都没能给
一个确切的回答。
终于，凌暗看不去了，一把甩开程方霖的手，向祁尊伸去一只手：“跟我走。”
他的语气有些
，任何人听到都会觉得不舒服，可能会说——凭什么？
然而，祁尊听到这三个字后，几乎是本能地从车上一跃而，抬起自己的手搭上凌暗的手。
于是凌暗握住他的手，拉着他走向爬梯，两人先后沿着梯
爬了去。
程方霖皱了眉，本能地想追，可才踏一步就被池钥伸手拦住：“欸欸欸，
嘛去？力气最大的那个罢工了，力气第二大的你再跑掉，这货我们得卸到什么时候？”
程方霖觉得有理，
地叹了气，然后环顾四周，找了个比较靠谱的人帮忙：“宋涟，你去看着他们，别让他们惹事。”
“我觉得应该不会……好啦，我去。”
宋涟估摸着先去也好，他可以早跟他妹妹团聚。
也不知宋溪一个人待在避难所里有没有被人欺负。
至于凌暗和祁尊？
宋涟相信自己的直觉，总
觉他们虽然或多或少有问题，但都不是什么坏人，不会真惹什么事来的。
*
凌暗拉着祁尊，一气来到自己的房门前。
一路上遇到好多人问他们这次外有什么收获，他都没搭理。
然而，就在凌暗拉开房门，准备把祁尊拉
自己房里的时候，祁尊站住了。
凌暗的力气不如祁尊，拉了两没拉动，只好回
给了他一个疑惑的
神。
祁尊开解释：“我不喜
狭小的空间。”
凌暗不以为意：“我有话跟你单独说。”
祁尊沉默了一会儿，再次开，说了这么一句话：“能不关门么？”
凌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可以来，但能不能别关门？
为什么？
他到底是不喜狭小的空间，还是……在害怕？
“如果我非要你来，然后把门关上呢？”凌暗说着，有些蠢蠢动。
然而一秒就被祁尊不客气地泼了冷
：“你拉不动我。”
好的，凌暗承认自己的力气没有祁尊大。
但是，跟郝明不同，凌暗不是个会轻易妥协的人，所以确定祁尊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后，果断松开他的手，后退两步坐到床上：“那你走吧。”
祁尊：“……”
要是换了别人说这话，祁尊真的会毫不犹豫地转
离开。
因为他本来就不喜跟人聊天——不排斥，不代表就喜。
但对方是凌暗，祁尊犹豫了。
他有很多话想问，很多话想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凌暗沉默地看着他，并没有一步驱赶。
原本他打算在祁尊走后就把还给郝明的，可现在，因为祁尊不走，他只能继续撑着。
他能在任何时候抑制住郝明的意识，让郝明的意识陷
沉睡，换自己来接
，但他没办法在已经来的况阻止郝明恢复意识。
所以，一旦他没能在郝明醒过来之前回到他该回的地方，免不了跟郝明的意识“打照面”。
这不是他希望发生的。
现在，郝明的意识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凌暗没有太多时间了。
但他真的……
好想跟祁尊说句话啊。
可这句话，他不知由自己来说是否合适？
说到底，这个是郝明的，这些记忆是郝明的，前这个人也是郝明的……
而他不过是个人格而已。
“其实我还是不太能理解双重人格是什么。”忽然，祁尊开了，问了这么一句话，“你跟郝明，究竟是一个人还是两个？”
凌暗抬眸和祁尊对视，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你可以当我不存在。”
祁尊：？
“如果可以，我希望所有人都当我不存在。”凌暗说。
有些话，他其实想一直烂在心里，并不打算说来。可不知为什么，在面对祁尊的时候，突然就放松了警惕……
“我希望所有人都把郝明当成一个正常人……事实上他也确实是个正常人，有问题的是我。”凌暗说着，半垂睫
，视线涣散了一。
他知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想要把握好最后的时间，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我是被抛弃的一
分，是不该存在的一分，但我又不得不存在。”
“凌暗？”祁尊不知是不是预到了什么，居然往这个狭小的空间里踏了一步，想要靠近那个坐在床沿的人。
此刻的凌暗，看起来丝毫没有在人前表现的那般冷傲，完全是脆弱而无助的。
祁尊还想说什么，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他喊名字的那一刻，凌暗后仰躺倒在床上，闭上双。
“凌暗？”祁尊又往床的方向踏了一步，顿了一后，终于再也顾不上其他，继续抬脚，一气走到郝明床前。
躺在床上的郝明安静地闭着睛，似乎睡着了，睡得很安稳。
他的呼
很均匀，的睫在昏暗的灯光投扇形的
影，随着呼有节奏地颤动着，让祁尊看得一阵失神。
而不等他回神，郝明的睫明显颤动了一，然后迷茫地睁开了睛。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几秒，然后郝明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却因为起得太猛，一阵
眩，便又
|
着倒了回去。
“郝明？”祁尊凭借本能喊了他的名字。
认是祁尊的声音，郝明松了气：“是你啊？大晚上的不要吓人好不好，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边说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然后才觉哪里不对——嗯？为什么他在床沿？
话说，现在是什么时候？
他睡着前发生过什么？
嗯嗯嗯？？
郝明真的是越想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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