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我失忆了。”
“对。”程方霖,“你被送到警局的时候,已经被郝氏夫妻打成了重伤,恢复意识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郝明:“……”居然还挨过一顿打。
程方霖:“如果只是忘记受伤前发生的事,那可以判定为脑震。可你不是。你是把过去十七年的事全忘了,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案会拖这么久的主要原因——因为无法判断你是在意识清醒的时候杀的人,还是在完全不能辨认或控制自己的行为时杀的人。甚至不能百分百确定人就是你杀的。”
“因为你失忆,我们连你的杀人动机都没能问来,作案手法也存在疑——为什么要把|去的刀再|来?”
现在的郝明显然是不知答案的。
“也不能排除他们一家人作案,把你打到失忆让你罪的可能,虽然这个可能很小很小。”
确实,好不容易生的亲儿,怎么舍得杀……
“原本我们商量来的结果是,把你制送医疗机构行治疗。”程方霖说,“但因为案还有疑,不能排除所有的可能,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无法给你定罪,也就无法制执行。可让你跟郝家人回去的话……首先他们不肯把你带回去,其次,就算他们肯,把你带回去后也不可能善待你。”
郝明叹了气,可以理解。
没人会愿意把一个杀了自己儿的人带回去继续抚养……更不用说这个人本来就是领养的,跟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所以,在征得你同意的况,郝家跟你原本所在的孤儿院协议解除了和你的收养关系,再由我接收。”程方霖说。
郝明愣了愣,立刻捕捉到了重:“征得我同意?”
“对。”程方霖回应着,知他在惊讶什么,“你没有这段记忆。”
郝明:“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是谁?”
“不知。”程方霖回了这么三个字,然后继续补充,“审问后第二天,你就把审问的事忘了。跟我回家后第二天,你就把跟郝家解除关系的事忘了——就是说,那段时间里你非但没能恢复任何记忆,反而还在继续失忆,这况我是第一次遇到,给不什么比较专业的解释。”
说完这段话,程方霖神复杂地看了郝明一会儿,然后放轻声音,几乎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或许,明天醒来,你也会把今天发生的事全忘了吧……”
他说得很轻,可郝明还是一字不差地听到了,不由打了个冷颤。
他本以为他只是里住了另一个人。
可现在,他意识到不是那么回事——那个人不仅住在他的里,似乎还会吞噬他的记忆。
这是他自我保护的结果吗?
可这保护不是他想要的啊!
他想要的明明是知一切,然后去面对!
【凌暗,把你的记忆都分享给我好不好?】郝明在心里说,【你不能承受的事我来替你承受!啥都不知的觉实在太难受了。听我的,把你的记忆都给我,我来替你承受这一切!信我,我可以!】
他是认真的——认真地在尝试跟凌暗对话,也是认真地想替他承受当年的事。
主要是他不想再这样被动去了——明明是当事人,却什么也不知,什么都只能听别人说,判断不了真假。
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些话,试图让凌暗明白他真的可以!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他太认真也太迫切,又或许是因为同样的话在脑循环了太多次,让凌暗觉得烦了。
总之,在郝明重复第N遍的时候,他的脑袋一阵眩,险些从吧台椅上摔来。
“郝明?!”程方霖连忙伸手去扶,郝明也就顺势倒了他的怀里。
程方霖抱着郝明的,想要问他怎么了,还没问,就发现他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
那一刻,程方霖突然有不好的预。
果然,不等他好准备,刚失去意识不久的郝明便又睁开了睛。
漆黑的没有半丝光泽。
对上他毫无的视线,程方霖起了一的疙瘩。
一秒,“郝明”一把推开他,靠自己站稳,然后侧看向茶店外面的虚空,面无表地吐了五个字:“你可以个。”
☆、第23章
程方霖愣愣地看着前的郝明……不, 是凌暗。
只有凌暗才会毫不犹豫地推开他, 也只有凌暗才会用这毫无的神看他。
程方霖皱了眉, 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凌暗侧对着空气说了句:“你可以个。”
这句话很明显不是对他说的,也不知是在对谁说。
他说完这句话,又回给了程方霖冷冷一瞥后, 什么也没说,转走茶店。
程方霖当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去, 连忙疾走两步追上他, 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凌暗!”
凌暗的脚步一顿,没有回。
程方霖直截了当地问他:“两年前的案是不是你的?”
“不是。”凌暗脱而, 然后用力挣了程方霖的手,居然没能挣脱。
程方霖:“既然不是你的,你不想恢复清白吗?”
“不想。”凌暗又是脱而。
“……”意料之外的答案, 以至于程方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回应。
凌暗回看了自己被程方霖抓住的手腕,然后视线上移, 给了程方霖一个警告的神:“松手。”
“如果我不松,你打算什么?”程方霖毫不退缩地跟他对视, 丝毫没有被他吓到的样。
如果怕死, 程方霖当年也不会收养郝明了。
“你要杀了我吗?”程方霖故意激他。
凌暗沉默着和他对视, 没反应。
就在这时,池钥带着郝氏一家从餐馆楼上走了来。
凌暗跟程方霖所在的茶店就在餐馆旁边, 再加上凌暗一只脚已经踏了茶店, 所以从餐馆里来的人只要转个就能看到他。
郝父率先看到他, 连忙去遮挡郝母的视线,可因为太过刻意,还是被郝母觉察到了,她看到凌暗,免不了又是一番闹腾:“我要杀了他!别拦我!都末世了,谁也判不了我的罪!我今天就要替我家希希杀了这个恶!”
“啧。”池钥死死抓住郝母的胳膊,已经不想劝了,也劝不动。
听到动静,凌暗面无表地转,看到这一家三后,本就黑暗无光的眸变得更邃了。
跟郝明一脸懵的样不同,凌暗对女人的话没有任何反应,显然知她在说什么,以及为什么会这么说。
池钥:“程博士!别愣着,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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