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 分卷阅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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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上,都是的,分不清楚主人是在争执还是在叙旧。

    曲负挥了挥手:“都去罢,清人数,休整片刻。”

    靖千江:“听他的。”

    等到双方的人都退去了,两人相对无言。

    经过这么一打岔,什么绪都去了。

    曲负不想听靖千江再嚷嚷,想了想,在他开之前,低咳嗽几声。

    靖千江果然一听他咳嗽就揪心,抬眸只见曲负的脸都是雪样的苍白,那一肚的气,顿时连火星都溅不来了。

    他反手扯开领的盘扣,将外衣脱来折了折,往地上一丢。

    靖千江气,声音还有:“坐歇一会,你刚才跑的太急,好歹也把气匀。”

    曲负确认:“你果真是重生回来的?”

    他能这么问,本就等于自己先已经承认了。

    论惊讶,靖千江要更多一些:“我实在没想到,你也是。”

    心的猜测终于变成了肯定,那么除了靖千江以外,想必齐徽谢九泉等人,一定也是相同的况。

    确认了这件事,曲负的心并不丽。

    他觉得自己简直没地方说理去。

    他辛辛苦苦任务,目的就是为了换得这么一次重生的机会,结果这帮人——怎么回事?

    没事就占便宜?

    不劳而获还是蹭了他的运气?

    “……”曲负一手抚额,叹气,“万般皆是命,是我命苦。”

    靖千江气还没消,一听他这么说,就忍不住:“你——”

    他想说谁让你不知珍重自个,又想说曲公,两辈都栽你手里,我的命也很苦好吗。

    可是话至嘴边,终究成了叹息。

    曲负见他没了文,侧目看了靖千江一,靖千江摇了摇,声音多了一丝柔的无奈:“算了,跟你争这些,是我脑有问题。左右你无事,也便罢了。”

    他顿了顿又:“我来都来了,现在要撇去也晚了,可否同我说说你的打算?”

    曲负手指在膝盖上扣了扣,终于:“好罢!”

    其实他设这个陷阱,不光是要摆脱追杀,顺利回到京城,他更加需要确认拦路围杀自己的,会是哪一派系的人。

    结果这回还真的钓到了大鱼——昌定王府被引来了。

    曲负上一世曾多次跟卢家暗卫打招呼,对他们很熟悉,绝对有足够的把握判断这一

    这时靖千江问起,曲负便由宋家在前世的兵败讲起,说自己因此来军营调查原因,又发现了发霉的粮

    他将事的所有前因后果,都简单而完整地讲述了一遍,靖千江这才彻底明白过来。

    他上辈回到京城,被封为璟王之后,也见到了宋家兵败,朝野震动的状况。

    只是他当时并不知那是曲负的外祖父家,便并未对此事的格外关注过。

    直到现在,靖千江才意识到,曲负应该是经历了宋家的覆灭之后,这才化名乐有瑕,到漂泊。

    他心里面拧着劲的一阵疼,忽开:“太的姨母便是昌定王妃,你若要动卢家报仇,就会跟他对上。你,知吗?”

    曲:“不动谁,总会跟个什么人对上,不是这个也是那个,不重要。”

    靖千江:“不一样。上一世齐徽欺你疑你,此生也有可能成为你的阻碍……”

    人能重生,但经历过的记忆不会被磨灭。

    曲负前世之死是他心永远无法解开的咒。

    当时的心伤、仇恨、绝望、愤怒,从听闻噩耗的那一刻起,就永远地烙在骨血之,成为一不能碰的疤痕。

    他沉默片刻,问曲:“要我为你去了杀太和昌定王吗?”

    他这个提议实在是直接又暴躁,曲负被问的怔了怔,而后倒忍不住笑了,唤:“殿。”

    靖千江抬:“嗯?”

    曲负似带了几分调侃:“怎么多活了一辈,倒没有以前洒脱了?曾经咱们不是说好,彼此之间互惠互利,各取所需,旁的互不相。如今心的越来越多,对你可没好啊。”

    靖千江怔了怔。

    这个见鬼的约定,曲负不说,他都快忘了。

    两人都相识在彼此最倒霉的时候。

    靖千江的母亲是摆夷族族的女儿,当年同先太相识,并订

    可惜没等来对方接她回,先太便已在战场上重伤亡。

    他从小跟母亲大,因为是族的外孙,倒也未曾受过委屈。

    直到十一岁那年母亲重病,靖千江冒险门为她采药,一脚山崖,便碰上了当时跟亲人失散的曲负。

    曲负救了他,这倒并非因为好心。

    ——他拖着靖千江去卖了老族一个人,在摆夷族换了一片栖之地。

    他虽然留了来,但靖千江知负不喜这里,也从不会属于这里。

    摆夷族向来排外,他又是个清冷,好像对什么都十分厌烦似的,从不搭理这些族人,当然也包括自己。

    但靖千江作为族唯一的外孙,曲负是族请来的客人,再怎样疏远也在同一个院里住着。

    乃至后来母亲去世,外祖父去世,最后边留的“家人”,竟只剩这个凉薄的伙伴。

    他们相依为命,又似乎怎么都络不起来。

    “互惠互利,各取所需”,对于靖千江来说,其实更像一个维系两人关系的保障。

    毕竟谈分,曲负从来都嗤之以鼻。

    曲负说他原来洒脱,可一晃这么些年过去,靖千江又有哪次真正到过,能真的去不关心、不在乎这个人?

    只不过年少气盛的时候,多少还想遮掩一些,现在他活明白了,懒得装了。

    靖千江:“因为原先总觉得……你拒人于千里之外,但如今方才发现,似乎从未认识过你。”

    那时不知你的世,不了解你的过去,也摸不透你的心思。

    只知莽撞的靠近,却将人越推越远。

    这一世重新来过,总得的更好一些吧。

    他眉间泛起一抹郁角却带笑:“可能是活了两辈,老了,容易怀。”

    这个桀骜锋利的少年似乎改变了很多,曲负抬起睫,仔细地打量他。

    一缕微风穿林而,月有海棠香气,响动。

    景朦胧幽微之,亦仿若对方底,意绵绵。

    或是因夜,或是因清风未冷,或是因这一刻的空气浮动的香,让他突然想多问一句跟自己目的不相的话题。

    “你怎么死的?”曲负忽然

    靖千江说:“有一天,躺在床上,闭了,就没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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