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病美人洗白后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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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不过为名为利罢了。但有所图这才是最值得信任的理由,故而草民直接大胆。”

    “最值得信任,便是真话吗?”

    “是真是假,何妨一试?又或者……殿,不敢?”

    齐徽的心里的气不知怎么,就都变成了好笑。

    他本想说你这激将法并不明,但瞧着对方那张明明也不是很众的脸,偏生竟说不反驳的话来。

    不明,但有效。

    他收了这柄自荐而来的“名兵”,这些年来冷嘲讽的扎心话也没少挨。

    乐有瑕果然才学众,机智善谋,只是甭对着谁,都是那副满凉薄的模样,没一句好听的。

    齐徽这些年心里装着他又忌惮着他,直到他死,都没看透过这个人。

    也是直到他死,齐徽才意识到,乐有瑕说的每一句话都对,尤其是说他假。

    明明上了,却不知,那样患得患失,万千珍重,还以为自己是在提防猜忌。

    他实在是个蠢货!

    可如今究竟是不同的,一睁,他回到了二十二岁,论理再过几日,就是乐有瑕前来自荐的日

    想到这里,齐徽觉得堵着的那截冰刺正在慢慢化。

    这一回,他知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

    他一定要牢牢抓住。

    *

    齐徽的失态并未引起太多人的猜疑,毕竟其他的宾客也正因为曲负这难得一见的面震动又惊艳不已。

    见太没再说什么,曲萧拍了拍儿的肩膀,简短:“回座罢,不必担忧。”

    曲负若有所思地朝着齐徽的方向看了一,旋即收回目光,冲自己的父亲一躬,坐到了他应属的位置上。

    一向活在传说的人,突然公开席宴会已经足够引人注意,尤其是曲负的相貌还实在是得太漂亮了。

    他一坐,无数目光便都或明或暗地瞟了过来,带着试探和好奇,当然,其也不乏有人不怀好意。

    自郢国一朝开始,统治者便广招人才,科考、举荐与恩荫并行,寒门世家分抗礼,互不相让,在这样的制度构架之,君权稳固的同时,却也使得朝堂势力错综复杂。

    几个派系之间斗起来,比泼妇骂街也面不到哪去。

    连哪家的小妾带了金钗,谁昨晚让夫人拎着擀面杖撵到了书房去都能当成攻击把柄,更不用提曲负这状况了。

    曲负的邻座上,坐的是尚书府上李彦。

    最近正因为一些银钱上的事跟曲丞相有所不合,两边也算是冤家路窄。

    在曲负刚刚面的时候,李彦便已经跟周围几个朋友议论好,要好好难为难为这个看起来郁悒弱的相府公

    几个人已经打好了,专等着曲负坐之后就开始发难。

    结果曲负走过来,没看他们,由着边伺候的人在椅上铺了垫,斟上茶,女取了宴前小,躬奉上。

    曲负执起牙筷,挑了一心吃了,茶只啜了半,就将被,示意:“换酒罢,要半温的。”

    小女连忙领命而去。

    李彦等人也都是官家公,平常锦衣玉,但还是回看见有人在宴上这幅派

    偏生曲负的动作不不慢,却奇的优贵气,让人觉得这殷勤伺候用在他的上理所应当,便半不显矫了。

    李彦手里着个酒杯瞧他,本来是想找个机会话,结果他突然发现,从侧面来看,曲负的睫

    特别是他睛一垂一抬的时候,便有光跃于睫间,恍然若一抹清梦,甚是动人。

    李彦不知不觉看呆了。

    直到大上一痛,却是被旁边的安定伯世给拧了一

    “哎,不是要刁难他吗?说话啊!”

    李彦一个激灵,这才反应过来,自觉刚才的失态很没面,轻咳一声,就要“刁难”。

    正在这时,曲负抬起来,正好迎上了李彦的目光。

    他的面容十分苍白,眉宇间带着病气,但因为容颜生的华清冷,这病气非但没有让面貌显得黯淡,反倒更加增添了几分难言的风致。

    让人想起夕的秋,璀璨、惆怅、苍凉。

    李彦不觉呼一滞。

    曲:“李公。”

    他一笑:“还没想好么?”

    李彦怔了怔:“想什么?”

    曲负慢悠悠地:“想到底说我活不,还是多病的废,想应该如何刁难我,才有趣。”

    李彦意识地反驳:“曲公多心了,我怎会——”

    要说怎会这样想,他还真是这样想的,因此后面的话一卡,李彦尴尬:“只是想跟公闲聊几句而已。”

    曲负沉:“不能吧,我父亲才与李尚书发生过数次争执,李公会想跟我结?”

    李彦:“……”

    他要说的话都被人家提前猜了,他反倒一个字都说不来。

    尴尬之,又不由产生了几分愧疚。

    ——他心里十分清楚,旁人会待他如何态度。

    要不是这事经历的多了,又怎能如此通透?

    曲负见他不说话,便叹:“也罢,习惯了。喝酒吧。”

    他一抬手,女恭敬地将取回的酒壶递负手,曲负敛袖为两人各斟一杯,声“请”,将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

    他倒酒的时候,衣袖划过李彦的手背,微凉。

    酒在杯激起波纹,他的心也起涟漪。

    世人庸俗,总偏听偏信,竟将如此一位举止风雅,襟怀开阔之人,说成传闻那般模样。

    “习惯了”三个字,多少未对他人明言过的委屈,以对方家世品貌,原本可以更加任一些的,却选择这样谦让和善。

    李彦十分愧疚,他发现自己本没法刁难一个这样的人。

    李彦:“曲——”

    “曲贤弟千万不要这样想!”

    歉的话被旁边的安定伯世沈鹤截断,这家伙满脸心疼动容,仿佛刚才掐自己大的不是他。

    李彦目瞪呆,看着沈鹤手撑在桌上,微微前倾,急切地对曲负说

    “方才李公不过是对你一时产生了误解,我代他歉,还望曲贤弟不要往心里去,其实我等都很希望能与你结!”

    李彦:“……”

    瞧瞧,“贤弟”都用上来了,那个撺掇自己快找茬的沈鹤难是幻觉吗?!

    曲负笑了笑。

    他的笑像是天边偶然离合的一抹微云,既无笑意,也无笑声。

    不过是角极浅极快地一挑,显得接来的话语也有说不的散漫漠然。

    “承蒙沈世意,能认识各位才俊彦,负不胜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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