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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平是使节团正使,除了他之外,另有副使、通译、随员等等。
使别国,指定了正使、副使之后,底的通译、随员、仆役等,朝廷都有分,只是祁元询考虑到官为正使到底是本朝一遭,又让康平另外再挑选几个人跟着一起走路上好能照顾好他。
使前一日,康平令人集合,准备在临行前再一次勉励。
“局丞,人都齐了。”康平一个指定的随员刘保屋。
康平起:“好,你可与他们说清楚了?都是要随行的,没人突然‘有恙’吧?都是准备好了的么?”
“千真万确,各个儿都想跟着局丞您一使呢!您就放心吧!”
康平:“你也别怪我多问,咱们这都是替皇爷、太爷办事,可得尽心。若是了什么差错,不光咱们要吃挂落,就是太爷的面儿也不好看呢!”
刘保:“局丞,您就放心吧,皇爷结近侍官员之律禁,何等严密?太爷起用咱们,那真真是天恩浩。谁若是了差错,咱一个饶不了他。”
康平到了外间,院空已站着好些个人,都恭恭敬敬地立着。
他也不说旁的,只将使的规矩又调了一番,令人勿失了□□上国的颜面,也要给外人看看,他们这些贵宦官也有能为,能为国争光。
末了激励:“诸位尽心为皇爷、太办事,日后未必不能青史留名啊!”
天上光幕展现“郑和”的事迹之后,的宦官就大为所动。
虽然他们不识字,但是光幕是个非常神奇的存在,见者即便不认识上的文字,也能知晓意思。
更何况,这件事,不只传遍了,京、朝都传遍了,即便是目盲之人,光是听,也能知晓大概。
康平乃是东典玺局的局丞,在典玺局品阶只在局郎之。
他要选人,不只典玺局的侍踊跃参与,还有东六局除典玺局外其余五局的人,也都很积极。
的帮手积极,使团的其余人康平作为正使也已经见过面,没有一个将与侍共同使的不愉放在脸上,觉起来倒也不是特别难相。
人手充足,相不难,而且使团使用的船也是京师造船厂生产的大船。
天上光幕将红薯这一农作展示给世人后,天就开始令人制船,原本在造的船,也都尽量往大了生产。
他们所乘的虽然不是最大规制的宝船,也是此前少见的大船。
若此次使只是寻常使,宣扬天威,那完全没有什么难度。
康平担心的并不是这个,而是太孙付给他们的任务。
自前朝起,日本国便无有朝贡,本朝新立,复华夏衣冠,理说日本国应当依其旧俗,尊奉上国,只是宣武初年以来,国朝屡次遣使,都被日本无视。
非但如此,倭患还愈演愈烈。
天诏前,康平就被太孙选到了边,太孙言辞之间,其实早有暗示。
直到天了明诏,太孙更是转暗示为明示了。
康平想起太孙的意思就觉得有些不安。
太孙并不喜日本,言辞之,对这个久未朝贡的小国颇看不上。
往常这些小国,若是正常朝贡,恭谨地对待□□,贵人们便不将他们放在心上了。
可是太孙厌恶归厌恶,却还念着日本的金银。
据闻日本多产金银,太孙授意,即便是不能让日本恢复朝贡,也要让其同意通商。
康平作为正使,需要随时见机行事,最起码,也要让日本与国朝恢复通商。
同时他要伺机与其国南朝的国主或其手的势力联系。
日本国统一未久,此前一直是南北分立,南朝一脉是为正统,如今的日本国主,却是臣凌其上后立的傀儡之后。
日本国主的权柄素来为权臣所把持,只是国主神之名,仍有大用。
如今的日本国主乃是其北朝一脉——毕竟权臣所立,还是势大,多年斗争来,此脉彻底占据上风——但是此前神一直在南朝正统手。
二者虽然一统,但毕竟仍有不和。
南朝愿意投降,除开北朝条件不错外,还是因为其人势大。
若是如今的日本国行事不符他们心意,国朝手,也未必不可。
借助南朝国主的正统名义,甚至更有可为。
只不过太孙的意思,其国纷争与他们的关系不大,若是有机会掌控其国的金银,不必贸易,令其开采后就送国朝境,那就最好不过了。
之前听闻太孙殿掌宝钞,也怪不得这所有的计划总结来,都与金银钱财有关了。
日本国的人又不是木偶,能随他摆布,康平也只能牢记殿的嘱咐,伺机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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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康平启程离开,虽然带走了的一批熟面孔,但并没有对贵人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对他们来说,只有天的况,才是最让人挂心的事。
御茶房、御药房总离不了人,天一直离不了御榻,总不见好。
天是会看药方识病的,祁元询也跟着学过一。
如此到了九月,重节将至,重前一日,天忽而怒起来,是太医院不用心,只开些调理药,不敢猛药给他治病,着实该杀。
幸而被劝住,又令太医院另外开药医治。
祁元询觉得,皇爷爷这是见佳节将至,自己却仍缠绵病榻,心不愉。
天到如今也算寿了,往日又一向康健,祁元询相信,他们家是没有什么遗传病的,如今这况,怕是某些老年常见的病症。
天在病,却还撑在乾清就近摆了一场家宴。
重习俗,要饮酒,天喝了不少,旁人也不敢多劝。
只是见天并无不适,才略略放心。
家宴上大家都饮了酒,等天离席,次第离席的人也都回自己的室住去了。
因今日特殊,天饮酒后觉得有好转,连侍疾也不许人来,是饮了酒,还是好好睡一觉休息,反正侍疾也只是在一旁坐着,实在不需要他们。
到今日侍疾的皇自然只能听命。
祁元询和父王母妃、太孙妃等一同回住的时候,也已经半醉了。
实在是他失策,觉得席上的酒度数并不十分,刚送走使团了结了一件事,又难得遇上个喜庆的日,竟然喝多了。
他们夫妻俩的住在太的东后边的室,祁元询回去后,还和张氏说起,明哥儿太小了,此次没有席,此前他忙着办事,看孩也都是和张氏两个人分开看的。
明天若是有空,他们便一起看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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