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创世纪》
要说这个故事,得回到繁缕破茧之前。
在一片黑暗的茧,繁缕首先受到的是光芒。
先是一朦胧光,再来逐渐加大,笼罩他全。那光芒不像日光也不是月光,更不是炙的火焰,但是却明亮而显,多采多姿。
更奇妙的是,那些光在动,旋转。他们像是小小的萤火虫,一团团光像有自己的绪,有些小心翼翼的碰繁缕,有些大胆一的,便他。
繁缕的眸被光占据,光如同电,浸肤後过他的脊椎骨,四肢百骸,血神经,在他动,生生不息。那些光补他的伤,让他和兰更密的连结。
不知为何,繁缕本能的理解了:那东西不是光,是更维度的东西,只是在他的,能以光的型态被看见。其他生大多看不到甚至无法察觉,勉要形容的话,是接近磁场的东西,包括自然的力量,包括人类的灵魂和执念。
兰也能看见这些东西,因为他们已经变成违反规则的存在。他们开辟了生与死之间的灰地带,站在那里的生命,可以察觉另一个维度的事。
在这层意义上,称他们为“神”,或许也不为过。
各纷杂的绪随着光涌动,繁缕静静的看着光飞舞。有哀伤,有恐惧,有愤怒,也有……。
繁缕推开茧,走了来。
“兰,你看见了吗?这些光芒。”
“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奇怪的、没用的人,以为别人和我不同。但到现在,我才明白,大家都有自己的孤独。”
"如果没遇见你,我不知自己会不会和他们一样。看着他们,总觉得那就是走向别条路的另一个我。"
作为人类活了二十多年,直到变成非人类的现在,他才了解,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苦楚和幸福,彼此比较毫无意义。
就像是那位学者。他不喜学者,可是也替对方到可悲。
不过最终,他们还是要承担自己所过的事,自己的人生。在这世界上,人们如错的星,没有谁能负担其他人的人生。而他有自己的伴侣,已经是足够幸运的事。仅仅为此,他就能够谢这个世界。
他安静的将学者和领人的屍摆好,替他们阖上睛。结束後,他站起,看着他的伴侣,他的半。
“兰,我们回家吧。”
“回到我们该去的地方。”
【玩耍】
繁缕和兰的生活很平静,像树一样沉静安稳。从那次事件之後,再没有人来黑山脉。他们找了一扎,每天晒晒太、说说话,互相依偎,度过每一个日昇日落。
他们从未真正吵过架,尽繁缕有时会被兰的话语得哭笑不得。兰熟悉自然界的规则,但不清楚人类的世界,所以他有时会说些不可思议、如同老者一般的话,有时又单纯得像个孩。
繁缕觉得这样的兰很可。
兰是一个整,但他的每个位又不一样,甚至格有些差异。林林总总加起来,繁缕光要回应他们,就上许多时间。但唯一相同的是,无论哪个位,都喜和繁缕玩。
或者,换一方式来说,是玩繁缕。
他们喜繁缕的所有反应,繁缕无论哭或笑都可。即使偶尔恼怒的推开他们,只要比个心撒一,繁缕很快就会心,再度任他们予取予求。
比方说,现在。
“哈……呃!别、别再了!”
繁缕难耐的扭动躯,笑个不停。细藤调地搔他,一脚心一腰,得繁缕满地,笑到肚发疼。藤则趁机缠绕他的,繁缕一不注意,就被吊了起来,悬在半空。
“等一,你们又要什…….啊!”
繁缕的上满是细和藤蔓,他们像收到指令一样一起造反,在外面的搔繁缕的肤,已经植於繁缕的,则玩他的神经,调捣到让人想打。
繁缕徒劳的扭动,只是得藤蔓更加兴奋,更多的藤蔓伸过来,也蠢蠢动想要分一杯羹。
繁缕被兰玩过太多次,一看就知这些家伙要什麽,过去的回忆浮上前,也跟着了起来,他脸颊涨得通红:“你们──这些──!”
繁缕平生没说过骂人的话,此时要说也说不来,表又复杂又有些恼怒,这让藤蔓更加兴了。他们像调的小男孩,乐於看恋人的所有反应。
“不要,好,啊…….!”
噗啾一声,趁着繁缕正在挣扎,一藤蔓悄悄绕到後面,的小。繁缕此时悬在半空,失重让他无法动弹,只能任兰摆布。
他的因綑绑而弓起,想夹双又被拉开,好的。那红柔,藤蔓和上钻了去,几次噗滋声後,小已被成一个的,藤蔓和挤成一束,争先恐後的钻到,挤压玩柔的。
刺激不断涌上,繁缕想逃又逃不了,只能徒然的在空挣扎。但挣扎只让他们得更,不去的,已经开始觊觎他的双、和孔,一副蠢蠢动的样。
“我说真的,住手,混……!”混已经是繁缕所能骂最脏的话了,但他们当然不会理繁缕,这话只会让他们更加兴奋。
──不要,才不要住手。
──这时候的你很可,真想让你也看看。
几片老叶比较成熟,他们无奈地垂来,当繁缕的垫,担心藤蔓一玩疯就让繁缕摔了。枝则静静的站在旁边偷笑。
他们的互相连接,繁缕自然对他们的反应一清二楚,他满脸通红:“你们越来越诈了!”
──才没有。我们很单纯,只是想看你可的样,还有跟你。
──我们植的想法很简单,人类才诈,如果我们变诈,一定是你教的。
繁缕现在很想打人……不,是打植,他想把前这些捣鬼教训一遍。
到底什麽时候朵才会回来?朵比他们成熟多了!
──你想要朵吗?想亲亲他、跟他吗?
──再一阵,我们就会大,思路能更加复杂,也能开喔。
──没错,我们会开的比之前还好!更懂得!
面对自信满满的藤蔓,繁缕已经无语了。为什麽对方满脑只想着!
听见繁缕的心声,他们齐声回答:因为的你很可啊!
繁缕:……
虽然他喜对方,但是,现在暂时完全不想理他们!
──我们的人类不兴了?
──一定是因为他不知自己可。
──怎麽办?
──没问题,让他知就好了!
听到这些话,繁缕打了个冷颤,他有个不祥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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